“谢谢爸爸。”温柔笑着用酸奶罐碰了碰温启怀的酒杯。
坐在温柔身旁的高煜好奇道：“对哦，我都忘了问，你一模考了多少分啊？”
温柔喝了口酸奶，开口道：“五百二。”
“卧槽！你都能考五百了？”高煜震惊，温柔的成绩他可太有数了，高一还行，高二分科之后能上四百就说明她认真考了。
温柔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能考五百了！”
温启怀端着酒杯哈哈笑：“小柔，是不是进步可大了？”
林芸则拧着眉训高煜：“怎么说话的！”
高煜筷子都放下了，转过身子来：“你怎么突然开窍了，准备重新发力了？”
温柔昂了昂下巴：“高三了，这时候不发力更待何时！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明年这一朝。”
高煜想了半天没憋出个词，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温启怀又抿了一口酒，赞道：“小柔的进步，那个帮你补习的同学有很大功劳，有机会一定要请他吃个饭，爸爸要当面谢谢他。”
温柔叼着一根白菜呆了一下，干笑了一下：“以后吧，高三可忙了，打扰人家学习。”
“补习？谁啊？”高煜问道。
“小柔说是她们年级第一，叫……叫什么来着？”温启怀看向女儿，时间有些久了，还是很早之前女儿提过一次那个名字，他不太记得了。
温柔抬起头，干巴巴的笑了一下：“……檀溪。”
“对，就这个檀溪，这孩子真不错。”温启怀赞道。
高煜：“……”
第80章
高煜不敢当着两位长辈的面说什么，就把手放在在桌子底下再次给温柔竖了个大拇指。
用眼神说，“牛还是你牛！”
温启怀放下酒杯，突然又想起点什么，问道：“对了，我记得你说过那孩子他家里比较困难，他现在也不收你补课费，不如爸爸匿名资助他，也算是谢谢人家帮你了。”
高煜奇怪的眼神又飘过来了，还有这出？
温柔吃这顿火锅吃得汗都出来了，怎么突然又想起这茬了，她最开始找檀溪补课的时候跟檀溪还不熟，檀溪那套悲惨的家庭背景完全是她瞎掰的，想着说惨点好让老温能同意她在同学那补习，毕竟她的手机消费老温都看得到，定向支出是会被怀疑的。
她头都不敢抬，对着碗说了一句：“他学习那么好，有奖学金的。”
抽了张纸巾擦汗，找个其它话题岔开。
吃过饭温柔也没心思坐在楼上看电视，跟温启怀和林芸说了一声准备下楼。
高煜见温柔要下去了，晃悠着跟在温柔身后也下去了。
离开了长辈的视野范围，高煜终于可以发问了：“你在檀溪那小子那里补习？”
温柔按下了自己家楼层，回道：“对啊。”
高煜点点头：“这小子是有点东西的，竟然还给你带上五百了。”
温柔哼了一声：“确实比你有东西。”
她也不是没在高煜手底下补过课，可高煜不是个有耐心会教的，再加上高煜理科她文科，最后就不了了之。
“啧，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高煜对于温柔和檀溪这事儿是不看好的，在他眼里温柔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是需要呵护的小妹妹，他也不是不让温柔谈恋爱，只是觉得她年纪还小，应该再等等。
“叮”一声，电梯到了。
檀溪跟在温柔身后熟门熟路的换鞋：“话说你胆子也是肥的很，简直就是在你爸眼皮子底下早恋，你怎么敢把出去约会说成是补习的？”
温柔白了他一眼道：“我真的是去补习的好不好，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这指纹锁跟我爸手机关联的，我每天几点进出门他都知道，你说我该怎么给他解释我每周末出去几小时干嘛？”
高煜想了想还真是，补习这个名头简直是天衣无缝。
“不得不说，你这补习补的还是有点子效果。”
这高煜知道她和檀溪交往以来，第一次夸檀溪。
她转过身对着高煜扬扬眉，神情难掩的得意：“谁让我眼光好呢！”
高煜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温柔把电视打开，随便调了个正在播跨年晚会的地方台，盘腿往沙发上一坐，开始玩手机。
高煜对她这番操作早就习以为常了，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两人个占着沙发的一角，一人一部手机玩着，隔着一个沙发的距离用手机在群里跟大家瞎侃，就为了熬到零点说一声。
“新年快乐！”
零点祝福这大约是他们这代人对这个节日唯一的仪式感了，说完便好像过完了节，默契的退出群聊做自己的事去了。
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假期也结束了，又进入期末考试备考，这学期以来，他们每天好像都在过着同样的日子，大考、小考，不断的考，写试卷写到麻木，转眼高三的进程就即将过半了。
出去艺考的同学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温柔旁边的空位坐了女同学，晚自习檀溪也不方便过来给她补习了，两人能单独相处的时间便只剩了周末。
照例在檀溪家上了两个小时课，临走前又给橘子喂了跟猫条，橘子吃完猫条一直在温柔脚边蹭着，不让她走。
温柔蹲下摸了摸橘子的脑袋，橘子顺势就躺在地上翻起了肚皮。
檀爷爷坐在摇椅上笑道：“这小家伙可精了，知道你每次给它带好吃的，这是赖上你了。”
温柔摸摸橘子的肚皮，又挠挠它的下巴：“碰瓷是吧？行吧，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下次给你带罐头。”
橘子听懂了，翻过身来喵喵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