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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169)

作者: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翌日,天方蒙蒙亮,阮玉仪便悠悠转醒了。

窗下是如水般的光亮,离了锦衾,凉气便欺身上来。她想着早些过去给阿娘请安,也好多腾些时间陪陪阿娘,便不愿再睡。

姜怀央躺在床榻外边,还阖着眼,气息平稳。

她小心着不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跨过,正松下一口气打算下了床榻时,脚踝被一只手捉住。

他其实在她支起身子的时候,便醒了过来,一睁眼,见她往欲下床榻。

她的脚踝白得晃眼,像是上好的羊脂玉,那上面环了一圈红绳,坠金铃,如鲜红的经脉,勾得人起了想要掐断试试的坏心。

往上,她的小腿也分外纤细,是娇生惯养,鲜少自己下地走路的小姐的双腿。

他稍一施力,将人拽得微微后仰。

她无法,只得回过身来,伏到他身上,柔声道,“陛下醒了?”因是别着脸,仗着他看不见她的神情,故她也怠于做出笑脸。

与她紧挨着的男人宽肩窄腰,隔着单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热,一直烧到她贴着的耳朵。

许是方醒的缘故,他的嗓音显出些许低哑,在她头顶响起,“泠泠这是上哪儿去?”

近日这小娘子委实是乖顺得很,反是令他有些意外。

她思忖了下,觉着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因如实道,“阿娘不日便要回去了,想紧着与她多呆些时候。”

如此说着,她其实也隐隐期待,他能顺势让阿娘多留几日。

他只装作不知晓她的小心思,“朕与你一道去。”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发。

他没允木香进来侍候,而是亲自替她更衣,待两人彻底梳洗好,已过了大半个时辰,日头也更足了些。

待去阮夫人处时,已然起了,晨起难免口干,一边的仆妇斟了茶水来。

见来人是阮玉仪,她唇角含笑,“囡囡今儿怎的起这般……”她的话忽地止住,目光越过阮玉仪的肩,看向她身后玄色锦衣的男子。

她脸色微变。

阮玉仪忙往一边让出一步,解释道,“阿娘,这位就是——”

不想姜怀央轻笑了声,接道,“夫人安,我是陛下派给阮婕妤的随身侍卫,夫人不必紧张。”口中是问安的话,他却是脊背端直,不行礼,也没有半分要装得像些的意思。

观他周身气韵,莫说是侍卫,就是哪方的年轻将军,阮夫人也是信的。

阮玉仪转脸,满眼讶色,仿佛在说,陛下为何要如此说?

他暗中捏上她的手心,一点点去探那藏在温软皮肉下的骨,动作隐晦且暧昧,算是回了她的话了。

阮夫人抿紧了唇。她只道是这人与囡囡的关系不寻常,却不想他会如此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她面前。

“坐罢。”她示意了下一边的椅子,对阮玉仪淡声道。

他竟似当真要坐实了自己方才的话,只于她身侧立着。他倒是不甚在意,惹得她如坐针毡,欲往后看,却被他冰凉的指尖摁住了脖颈。

阮夫人将两人的亲密的行径尽收眼底,不自觉转着腕上的青玉镯子,镯子被渥得温热。

她垂眸默了良久,方道,“囡囡,可否让他先下去,阿娘有话要与你说。”囡囡不知事,许是叫这侍卫哄了去,她活了半世,却不能糊涂。

退一步讲,哪怕今上的性子与传闻中大相径庭,是极宽厚温和的,也不可能忍得下秽乱宫闱之事。

不待阮玉仪出声,姜怀央便道,“夫人不必,我与婕妤是极知心的,什么话听不得。”

“——婕妤你说,是不是?”他拖长尾音。她只觉得这问话似一枚小针,酥麻入骨,却也寒凉得噬骨侵肌。

他素来心思难测,她猜不了,也不敢猜。

阮夫人本想提点几句,免得她惹下大祸,见他不去,也只好往隐晦了说。

“囡囡,你要知晓你如今是在皇宫之中,那是什么地方不需阿娘多说了罢?”

明争暗斗,座座琳宫下是白骨无数。

那是专吃人的地界。

他垂眸去拨弄她颈后的衣带,眸色幽深。说的不错,这就是皇宫,此处不认亲缘,只认权势,是父兄都杀得的。

阮夫人松开玉镯,将手垂于膝上,蜷着指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也应是清楚。阿娘也不要你荣华富贵,只要你好生活着。”

她咬重了“不该做”几个字。

阮玉仪一向是听她的话的,可这会儿却是越听越不对劲儿,想是阿娘误会了什么。她牵出一个笑,有些无奈,“阿娘,不是您想的那般。”

姜怀央悠然道,“我倒以为夫人所言不错,婕妤该仔细着皇帝才是。”

她颈后的衣带被解开,里边的心衣松垮垮地几欲滑落。她一惊,强装镇定,一手摁住心口,不叫那心衣再往下掉。

她雪腻的项背这会儿红了大片,因着心下耻意,眼角逼出了雾气。

听这“侍卫”言辞大胆,阮夫人更是沉下了语气,“囡囡,你可记着了?”

“仪儿记着了。”她脑中一片混沌,心思全集中那心衣上,哪里来得及思虑太多,只管先应着再说。

幸而阮夫人似是未曾注意到这番异样。

她晓得她的囡囡素来听话,得了回应,她便也缓下神色,安抚了几句,与阮玉仪说起旁的闲话来。

许是长久未见,又并不细致地了解玉仪的近况,便尤爱忆起往事,“囡囡之前一直念着要来北国看雪,去年应是见着了罢。”阮夫人道。

话落,阮玉仪恍惚了下。

她念着要看雪,是因着她那在北国军中操练的兄长,曾答应她会带她来瞧瞧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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