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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250)

作者: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此番前来的太医有些面生,阮玉仪便多问了一嘴,“宁太医上何处去了?”

那名太医忙垂首回道,“宁大人家中有事,告假回了,大约下个休沐日便能来了。娘娘大可放心,太后娘娘的脉也一直是臣诊的。”

她没有平白质疑他医术的意思,闻言,只将衣袖稍撩上去,露出一只似凝霜雪的皓腕,搭在太医早备好的小枕上边。

木香取了纱巾覆了,太医方伸手把脉。

他调息数次,却总不见好,急得木香开口问,“可是有何不妥处?”

那太医松了手,喜气盈腮,拱手道,“哪里是不妥,是大喜的事才是。”他又说了几句吉祥话。

因着他一直垂首,不曾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古怪。她这些日子并未断过避子药,又怎会叫他诊出喜脉来?

她沉了声,“你确定没误断?”

太医向她保证,“自是不会的。”

他肯定的语气,使得她不由又思忖着。若说起来,她前儿因虽新帝微服私访,去得匆忙,倒的确没备了药物去。

思及此,她忽地心如鼓擂。

总该不会——

她下了些赏赐下去,打发了太医。宫中规矩,诊出喜脉者自有重赏,也是为了添个吉利,她虽如此做了,心中到底不安。

宣娆一直在听着,闻言,眼睫颤了颤,愈加低下眸子去。太医走后,殿中又安静下来。他默然拨弄起跟前的古琴。

琴音婉转依旧,听着却无意下去。

阮玉仪端起茶盏,又放了下去,唤他先停下,问道,“你拿来的东西,当真是有效用的?”她知岑礼是新帝的人,因此很多事不敢吩咐他,恐他转头又知会与了新帝。

但在她看来,先前就认识了的宣娆却是可信的——对也不对。

宣娆是新帝安置在长安宫的另一个耳目,只是新帝怕也想不到,宣娆会两边欺瞒,暗中其实为她所用,她的吩咐,也都尽心去办。

“不敢拿假药欺瞒娘娘。”他亲自盯着大夫安方子制的药,一钱一两都是过了他的眼的,自是敢确保不是陈药。

她沉默下去。忽然多了一桩事,她心绪杂乱,也无甚心思再听他抚琴了,因道,“木香,送送公子。”

木香应声引了人出去。

待人走后,她的指尖轻轻搭上小腹,那处似乎灼烫得很,于是她又忙蜷起了指尖。她不会医术,对太医的话自是只能相信。又忆起方才在马车上的动静,更是惶惶不安。

木香推门而入,想从小姐面上看出些喜色,无奈失败了。

她只好不断拿话去宽慰。

阮玉仪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道,“方才那太医可走远了?”

“怕是都到了太医院了。”木香晓得她是怕太医一下就将消息传扬出去,届时覆水难收,若这信儿是假的,那便是欺君。

她吩咐道,“新请位太医来。”也许还来得及。

只是终究慢了一步,木香正出了宫门,远远见了几个宫人抬了新帝的赏赐来。

第220章 诡计

不知天也下雪下得厌了,还是如何,今儿分外晴好。残雪被檐上兽首,各处小道台矶上,自有宫人扫雪。

朝堂之上,一派整肃恭谨。

此番大寒,乃建国立都以来所不曾有的,各地官员可以说是如临大敌,哪里有敢松懈之处,光是奏折如雪片漫天飞了。

所幸新帝携槿妃微服私访后,天稍有回暖迹象,加之各地也将粮油米面拨至了百姓手中,虽耗费人力物力不可胜记,却换得一方安宁。

前儿所宿那客栈,掌柜的也打着今上曾游幸此处的噱头,做起了红火生意。

至于清查贪官污吏一事,亦连根拔起了不少蛀虫,若还有遗漏者,怕也一时半会儿不敢再行此事了。

姜怀央扫视了下边乌泱泱的群臣一眼,“有本起奏,无事退朝。”

殿中鸦雀无声,大臣们面面相觑。

见此情状,自是唱报了退朝。他自侧边下,更了常服,方举步往出走。

门口有两名大臣,正一来一回说着话。其中一个拱手道,“赵兄大喜,小弟还不曾来贺。今儿稍表其意,过些日子得了空,再去贵府好生拜贺不迟。”

与他对话之人朗声大笑,“好说好说。不过这小孩都是变化得极快的,一天一个样,到时你来,怕别是都会爬了。”

“贵府喜添一子,这约,小弟可是要刻在额心,无论如何也不会同上回一般忘了的。届时金银珠玉,哪里有不为小公子奉上的。”

那大臣“诶”了声,摆摆手,“这金玉于小儿来说有何用处……”他细细地谈起来,面上尽是欢喜,不曾注意到新帝在门后站了良久。

他们的谈话一字一句尽数落入姜怀央的耳中,使得他不由得思及长安宫那香培玉琢的小娘子。

他本于阮家有愧,如今再加上她孕育之功,倒是他负了人了。道不清是喜是忧,他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侍立在侧的温雉见两个大臣自顾自闲话,假意清了清嗓子。

那两人一惊,忙止住话头,回身行了礼。

他示意两人平身,举步离开,衣摆在身后划起一道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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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暖日当喧,总能轻易勾起人往外走走的欲望,阮玉仪便想着趁这天儿,全了前些日子答应容嫔赏花的约。

她着人备了茶点果子,茶酒器皿等物,去了湖心亭的时候,容嫔早候在那儿了。

这湖上尚还结着薄冰,铺了层琉璃似的,又反着阳光,很是晶莹透亮。边上栽了些白梅,只有蕊儿有些颜色,与积雪和在一处,仿佛也臃肿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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