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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28)

作者: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阮玉仪摇摇头,“我总觉得世子与坊间传闻对不上。”

“用作茶余饭后谈资的事儿,有几分出入也是正常。”木香以为小姐是嫌世子冷漠,于是宽慰道。

阮玉仪想不出别的解释,也只能信了这个说法。

这时,昭容的声音由远及近,“妹妹是一个人,程夫人他们呢?”她换了身绛紫的衣裳,满头珠钗衬得整儿光艳动人,丝毫不见方才失仪的样子。

她说的是程朱氏,心下想的却是程行秋。

“我见他与姨母有事相商,便先行回来了。”阮玉仪稍微理了理衣褶,起身,算是相迎了。她这里一动,耳际药水便抹得多了,凝成一颗浅褐的水珠,欲坠不坠地悬着。

昭容眼尖,嗤笑道,“妹妹怎生得如此娇贵,一点小伤口反反复复也不见好。”其实也不过是晨间的事。

阮玉仪随口道,“多谢殿下关心。”只要她不再来拽她耳坠,想来再过几日,也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昭容从上前夺过木香手中的药,翻转着查看,“妹妹可别误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水,到时伤不见好,反使耳朵溃烂了。”

她出言激阮玉仪,其实就是想看到她气恼的模样,要看到她掷进这片平静湖面的石子能激起涟漪,不然显得只有她如此介意程行秋过往,人家原配反倒显得气度大着。

可阮玉仪还是无动于衷,得体地一笑,“府中带来的药,自是不会的。”

昭容眼眸微动,心生一计,她将药水往地上一倒,轻呼,“啊呀,真是抱歉。本宫没注意瓶口方向,以后再赔妹妹一瓶吧。”

只余一半的药水撒在地上,浸湿了一寸见方的地面,显出一块深色的痕迹来。

在她的认知里,被抢走了爱人的人怎么会完全不在乎,她总以为,像幼时宫中那帮妃嫔一般争斗,才是常态。

因而觉得阮玉仪的态度分外异样。也不是说她不哭不闹让自己不舒心,只是感觉缺了点什么,于是一次次挑衅,希望这空缺的不存在得到印证。

可阮玉仪只是眉头轻蹙,淡淡瞟了一眼,神色甚至没有她身边的侍婢来得激烈。

“无妨的,倒了也就罢了。”

记忆里,幼时的阮玉仪爹娘相处和睦,家中兄长又十分疼爱她,阮家老爷仙逝前,她几乎所有的需求都会被满足,不与人争的处世态度许是那时候就埋下了种子。

昭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

听见外头传来程睿的叫喊声,她知道是程行秋他们到了,这才扶了扶发髻,款步离开。

第22章 再梦

微风拂动素纱帘帐,窗前,姜怀央负手而立,神思渺远。

天色已是不早,正是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夕阳将眼前空荡的院落映照得一片灿然。

温雉低声询问,“主子,今日还是如往常一样备车吗?”

其实明日朝假,他又甚少去给太后请安——虽然太后约莫也不想见着自己——也就没有了必回不可的理由。

姜怀央对回宫这事兴致缺缺,沉吟片刻,道,“来回繁琐,不必备了。”

怎么之前不见主子说繁琐。温雉腹诽。

雨后视野中的色泽都要比平日里更清润些,姜怀央遥遥望着叶片上跃动的余晖,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比之更为灿然的物件,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夜幕垂垂时,姜怀央安然入梦,又一次陷入了类似之前的梦境。

只是这次是在他身处的这间厢房。

她仰头饮着姜汤,纤细的脖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有时倒得快了,她偏小的嘴包不住流下的汤汁,就洇湿了嘴角。

姜怀央心思一动,恶劣地去动了下倾斜的瓷碗,她手一抖,姜汤就倾倒而出,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划过她雪白的颈项,最终隐入衣裙不见。

她从碗中抬起眼皮,嗔了他一眼,“别动,都倒出来了。”另一手拿帕子轻拭嘴角。

唇上的软肉被她自己戳弄得微微变形。

说来都得怪他,非要在院中胡闹。兴致盎然时,谁也没注意到天空阴沉,一时不察,就被忽如其来的大雨浇了个透,现下还要拿这么浓的姜汤来折磨她。

她生于江南长于江南,哪里喝得惯这般辣味。

姜怀央早就注意到她喝得吃力,轻笑一声,夺下了瓷碗。

“不愿喝就不勉强了。”

他欺身上去,她一惊,往靠墙处爬了点,他又抓着她纤细光洁的脚踝,将人给捞回来,严实地圈住。

“我困了。”她撇着嘴开始耍赖,虽然她自己也晓得这个点不是平时她午睡的时候。

姜怀央吻上她耳侧,哄道,“那不然……你睡你的?”

她忽地被碰到伤口,疼得瑟缩了下,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姜怀央听她声音不对,支起身,拉开点距离去查看。

她颤声说,“你碰到我伤处了。”哼哼唧唧,听起来分外委屈。

她耳垂处果然有些红肿,姜怀央心下一紧,又是好一阵安慰。他俯身吻去残留在她肩颈处的姜汁,一边呢喃着她的小字。

外边的雨依旧下着,打在窗纸上发出闷响,和着阵阵铃音。

噼啪噼啪。丁铃当啷。

窗下,一支幼嫩的花骨朵悄然绽开,淡粉的花瓣上漾着今日的雨露。

姜怀央醒来时,只觉得燥热难安,他微微晃了晃昏涨的脑袋。若是寻常,现在差不多已是下朝的时辰了。

外边天色大亮。

他忽地想到梦中女子喊耳朵疼,记起昨儿见着阮玉仪时,她耳垂也是红肿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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