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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302)

作者: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阮玉仪读完眼前一行,听她如此说,一时竟是回不上来话。

在京中两年有余,回想初至的时候,总有些恍若隔世之感。真要说起结识了友人,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容姐姐一人。

原来闫宝林也算,只是后来不知怎的,终究是疏远了。

她思忖了大半圈,最后只有摇摇头。

闲儿见状,眼珠一转,狡黠地笑起来。阿姐不急,她却要帮一帮阿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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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大错,闲儿蹦跳着来到阮玉仪院里,身后随了两名婢子。她们手上分别有一承盘,上置了一套羊脂缠花头面,以及一身丁香色锦裙。

闲儿拎着那衣裳就往她身上比,推着她去更了衣,又着人为她重新挽发。

她配合着闲儿折腾,“这是要做什么?”

“大哥设宴请了京中几位公子小姐来,也算是相互结识结识。”闲儿指挥着为她挽发的婢子,瞧着兴致很高。

她抬眼望向镜中的阿妹。闲儿素是个活泼的,不论是家中底下人,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与谁都能说上一两句,哥哥安排了这筵席,她欢喜也是情理之中。

因而阮玉仪也就没多想,妆饰已毕,就被闲儿拉去设宴的堂中,这小雀儿一路上叽叽喳喳,都叫阮玉仪好奇,她腹中怎就存了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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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已是仆婢往来,端着杯具菜肴走进走出。

上了台矶,却见里头坐的俱是些年轻子弟,穿锦着缎,好不热闹。兄长倒是不在,想来是怕自己在,这些小郎君小姑娘们玩得不自在。

说起不自在,席上大多是相识的,唯有阮濯英大小生在婺州,长在婺州,在京城没有熟人。他不与任何人说话,只是垂首摆弄着跟前的玉杯,手指尖都透着一股子尴尬劲儿。

因而他一见阮玉仪两人来,就不自觉起身迎上来,终于是有了事做。

“阿姐。”英儿唤道,满眼都透着“你可算来了”的意思。

闲儿笑话他嘴笨,坐了这么些时候,都没有一个能说上话的。

英儿自然不服气,于是两人又斗起嘴来。

席上众人莫不拿眼悄悄瞧过来的,许是有人交代过,只是看着,无人提及阮玉仪宫妃的身份。有心思活络的,已是上前见礼来了。

“这位就是阮家的姐姐罢,曾听家母提及过,果真是个天仙模样的人物。”来者是个身形纤细,明眸皓齿的男子,瞧着年岁不大,一问才知,竟是比阮玉仪还要大上半旬。

闲儿问完了年纪,又追着问令父为谁,是哪家的公子。

阮玉仪觉着冒犯,正要说些什么,不想对方却是十分乐意答,笑吟吟地道,“家父乃户部侍郎,在下是家中幺子。”

闲儿摸着下巴,嘀咕,“幺子好,家中上下都捧着,也不必陷于争斗。”

听他如此说,阮玉仪有了些印象。之前赏花宴,邀了命妇贵女入宫,她曾见过他的母亲的,那是一个和气,且礼数周全的妇人。

几人在一桌坐了,有婢子新布了碗箸来。

这户部侍郎家的公子是个话絮的,桌上点心没用多少,只顾讲故事了。

“在下曾与家父去林中狩猎,在下不善骑射,多数只是骑着马儿溜达几圈,回去只消吃父亲猎来的就是。

“那次倒奇了,每放出一箭,都没有落空的,大多是些野兔之类的。我来了兴致,因愈发往林中去,越往里,猎着的兽就越大,连跟在身边的小厮都啧啧称奇。

“结果一扭头,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他顿了顿,引着桌上人往下问去。

闲儿平日里坐不住做针黹,却是最好看话本子,听故事的,她十分捧场地问下去,“莫要卖关子,卖关子的人嗓子眼里长疔。”

这人也不恼,闷闷地笑两声,往阮玉仪处瞥了一眼,才又接下去道,“我瞧见了一匹白马,约二人高,颈后鬃毛油光水滑,头上生着只尖角,脊上有鱼鳞,模样怪极了,活似《山海经》里跑出来的。

“后来——”

他细细描摹着说了一段。

阮玉仪呷着茶,也听了一耳朵。

“这可是真的?”闲儿听得兴致勃勃,身子不由往前探了探,追问道。

他对答如流,“自然是假的。”可他编得流畅,倒像真见过一般。

一盆冷水将闲儿的兴致浇了个透,她拖着尾音埋怨了几句——亏她还当真了,笑话死谁了。

这侍郎家的公子有意亲近阮玉仪,见她杯中茶盏没了小半,从婢子那夺过了茶壶,亲自给她斟茶,一面笑道,“姑娘呢,可也当真了?”

她礼节性地道了谢,却并未回答。

之后闲儿显然听得不尽兴,缠着侍郎家的公子要人多将几个。他见阮玉仪兴致缺缺,也自觉没趣儿,说什么也不讲了。

无奈闲儿委实能缠人,他便提议道,“不若在场各位都围坐起来,行酒令,输者讲一个奇闻轶事,讲不出的,自罚一杯。”

闲儿一听,眼前一亮,拍手叫好。

而后也就自然依着他说的来了,当旁的来客,尤其是适龄的公子,都有意无意要与阮玉仪搭话,她这才觉出些不对来。

第267章 相会

到底都是年岁相近的,没一会儿也就闹开了。

这会儿又有一个姑娘没来得及反应,将令落到了地上。她脸红了大半,顶着众人的目光,一时半刻间,也想不出什么故事来,因选择自饮一杯。

身边的像是相熟的一个姑娘,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杯盏,顺手就递给了身边的人,“不行,人人都喝,那还有什么趣儿,今儿你必须想出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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