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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99)

作者: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知道她中的是什么药后,他便猜这小娘子手中不会备着解药,于是回宫后,吩咐太医院送来了些。

丸药是较大颗的,她这偏细的嗓子眼,若没有水送服,怕是就算掰作几瓣,也是咽不下去的。

她只觉得浑身都要被灼伤一般,可眼前人却如山中泉水般冰凉。她像是一个缺水的人,几乎没了理智,只记得他能缓解自己的难受,因此拼命往他身上依。

她跪在他的双腿间,揽上他的脖颈,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姜怀央呼吸一滞。

这小娘子真是将勾人的本事学进了骨子里,便是这时候,也能熟稔地做出这一套动作。

他顺势凑到她耳边,嗓音喑哑,“你可要想好了,这是在马车上。温雉和你那婢子就在外头,隔着的,不过一层薄薄的绸布。”

他低语着,她只觉得鼻息见满是他身上的幽香。却不像是劝戒,反似诱哄了。

第85章 求助

车舆内的温度似倏地上升,里边虽悬了香球,可她鼻尖萦绕的,却尽是他身上的气息。

清冽,却使得她燥热更甚。

她脑中混乱,并分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循着本能,又往上挨了挨。

姜怀央下意识捉住她的肩,免得她不慎摔去。

阮玉仪仰头,却撞进他清冽幽深的眸中。落在她肩上的手逐渐下落,移至腰间,又收紧了些。她几乎意识不到现下的处境,只当他是生了气,还有些疑惑。

“殿下?”

他深深缓了口气,指尖抚上她的唇,原没想对她做什么,不料她双唇微张,抿上他的指尖,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

他心下乱作一团。

虽知道是那“颤声娇”余药未消,却没想到这小娘子行事如此大胆,倒与之前不似一人了。他曾经觉得这般人物,与他并不处于同一个境地里。

他身居高位,脚下踩着的是白骨累累。她是可以过她的寻常日子的。

不过既然她自愿依附上来,那么他便无需避着了,左右不过是多一人入了皇宫这个泥淖,只当是向她收取的一点回报。

可眼下还在马车上,车舆内的动静外边能听得一清二楚,他还不至于在此要她。他想她清醒时,说了那方才的话,才算作数。

姜怀央一滞,收回了手,将人好生安置到一侧,边吩咐温雉行得快些。

她见自己被摁回了座上,倒也不闹,安安静静地依在车舆的角落。

不知什么时候,窗牖的帘帐被拉了半开,凉风灌进来,吹散了不少她身上的燥热。

她感到脑中清明了些,于是下意识挪着靠窗近一点,风吹上她的面颊,抚开了碎发,将那张潮红秾丽的面容完全露了出来。

不消多时,便至圣河寺。这下车一折腾,她才算是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泛起羞意,敛下眸,不愿看向那玄衣身影。

眼前的长阶在此时似乎显得格外长,她遥遥望了一眼,自知眼下这幅身子,估计上一半,都是费劲。

可她也心知此时若是提出要姜怀央带她上去,即便讨得他一次心软,却也并不妥当,那般便显得自己过于骄纵了些——明明他们并未那么亲近。

不过须臾间,她便小心翼翼,思虑颇多,生怕惹着了世子。

她牢记着自己有求于他,并非真正是他的妾室,是万不可任性的。

木香知道小姐骨子里掺着倔强,虽不外显,可也不是寻常能劝的。于是也不吭声,只手下扶好了她。

果真,并未上几步,她便觉浑身发软,几欲往下栽,眼前的阶梯模模糊糊,似是在晃,因而不免屡屡停下歇息。

姜怀央虽步程大,却并不走在她前边多少,不知是否是刻意迎合了她的步子。

他侧首瞥了她一眼。

其实他早注意到她的异样,却恍若未见,只是想听她一句求助。偏生这小娘子倔得很,宁可自己挨着,也不会想到他。

看来只有像马车上那会儿,神志不清明的时候,她才肯将真性情稍稍流露一点。

阮玉仪见前边的姜怀央忽地住了脚步,正垂头走着的她,差点没撞了上去。

他下了几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惹得她惊呼一声。

再往后看,才发觉已是爬了有一段路了,眼前山脚的景色都变得渺小。她心中一空,像是抓住唯一的依托物般,紧紧捉住他的衣襟。

随在一边的温雉和木香见状,自是别开了目光。

阮玉仪蓦地意识到还有旁人在,她轻微挣扎起来,“殿下,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在她耳边轻嗤一声,“别乱动,小心我们一齐摔了。”就她这脚程,待上了山,怕是人家沙弥都歇下了。这会儿倒是挨得住药性了。

她这才安分下来。他的手十分有劲,稳当地托着她,知道他不会叫自己摔了后,倒叫她安心下来。

她将脑袋埋在他的肩颈处,这般便不会瞧见自己在如何的高处了。

其实小娘子骨架本就生得纤细,挂不了几肉,再加上习舞者都要保持身形,更是比寻常女子轻上些。他又是个曾常年在沙场上舞枪策马之人,哪里会短了气力。

一直行至长阶尽头,他方才将人放下。

她忽地够着了地,踉跄了下,这才有了实感。

到了院子,没一会儿,温雉就将茶水取来了,承盘上另摆着一被分作四瓣的丸药。

她不明所以,抬头向姜怀央看去,“殿下在,这是——?”

他并未立刻回她的话,而是扬了扬下巴,示意温雉将东西放在一边的几案上。

温雉照做后,垂首退了出去。木香见世子一直紧盯着自家小姐看,知道自己也不便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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