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快步朝苏牧之靠近几步，问题如炮语连珠：“你现在是苏牧之还是那条蛇？你们是怎么融合在一起的？夺舍吗？就像是苏牧之之前将自己的意志降临到别人身上的那种？”
“所以，那条蛇现在应该还没死全对吧？难怪这么好杀啊。”
霍殷杀巨蟒的时候，就总感觉事情好像过于顺利。
果然，那条巨蟒不愧也是个老银币，竟然还留有这么一道后手！
夏安现在真是好奇极了，非常想要弄明白苏牧之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身体构造？
是人还是蛇？还是个蛇人？
有趣！
实在是太有趣啦！！
然而夏安这么多的问题。
“苏牧之”却没有开口回答。
毕竟他现在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内里的五脏六腑更是惨烈。
那恐怖的雷霆将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给狠狠洗礼了一遍！
现在全身起码有一半的地方都已经焦化。
现在他还能站在这里，那还真得让人感叹一句：超凡生命的顽强生命力！
夏安看出了苏牧之的虚弱，自然不能让他扫了自己的兴致。于是抬手一个治疗术砸下去。
苏牧之：“！！”
他佝偻的身形，瞬间恢复了挺拔。身上焦黑的皮肤直接恢复了三分之一！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夏安：“不愧是夏博士，平平无奇的治疗术在你的手上，竟然有这么大的功效。”
夏安不想浪费时间听这些彩虹屁，直接打断道：“好了，快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是苏牧之还是那条蛇？”
苏牧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意味深长地看着夏安：“看不出来么？我可比那条蛇要有礼貌多了。”
夏安跟苏牧之不熟，自然分辨不出苏牧之和巨蟒的区别。
他不满地轻啧一声：“别说废话，我问你答，答不出来就挨揍，明白吗？”
苏牧之笑容更深几分：“没问题，现在我已经没有反抗之力，您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安瞥了他一眼。
这家伙废话可真多。
但难得来一个这么配合的实验体。
夏安选择宽容他这一次：“你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苏牧之歪了歪头，学着夏安那纯良的笑容：“博士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么？它在我的灵魂里打下了烙印。在上将杀死它之后，它剩余的残魂想要夺舍我的身体。”
“不过它剩余的力量太弱了。如今我和它的灵魂，同时存在这具躯壳里。刚才博士那一道雷霆，对它的灵魂造成了伤害，所以现在是我在掌控自己的身体。”
“嗯？”夏安有些意外。
他刚刚攻击的时候，并没有瞄准灵魂层面，怎么就伤到那条巨蟒的灵魂里？
夏安狐疑地抬眸扫了苏牧之一眼，并没有全部相信他的说的话：“你说的事情，我都有办法一一查证。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说谎的话…”
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也不期待苏牧之的反应，而是又继续道：“那你现在身上这些鳞片，还有脑袋上的是什么？”
苏牧之并没有被夏安的话吓到，仍旧淡定地笑眯眯道：“我也不太清楚。是它的灵魂寄生到我身上之后，逐渐长出来的。”
“噢对，它寄生过来之后，我的能力和实力都翻了一倍。或许它的灵魂本身就携带着一部分属于它的力量？”
夏安眉头轻挑。
这个回答，有意思。
这实验体真的是他遇见过最配合的了。
夏安轻轻点头：“很好。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牧之笑容又放大几分：“如果我说没有的话，那下一个环节，我是不是该躺到解剖台上去了？”
夏安没有回答，转身到抽屉里拿出来几块变异矿石，当场开始炼制起来。
苏牧之看着他的动作，十分好奇地凑近几步：“博士这是在做什么？炼制法器吗？您竟然已经研究到这一步了？果然不愧是博士啊。天纵奇才不外乎如是。”
苏牧之这彩虹屁吹得，完全不像是一个阶下囚，反而像是迷弟见了偶像一样。
但夏安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
在他耳中，与实验无关的话，一律归做小白鼠的“叽叽叽”。
毫无意义，无需关注！
然而苏牧之这家伙，却完全不消停：“博士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跟那条蛇扯上关系的？”
夏安终于抬眸瞥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苏牧之得到回应，不由轻笑一声，才用轻快的语气道：“我以前是贤亲王的养蛇场里的一个奴隶。博士你知道那些贵族的养蛇场，是干什么的吗？”
“他们喜欢将得罪了自己的人，扔进蛇坑里，看着毒蛇将那些人在绝望的哀嚎中，一口口分食掉。”
“噢对了，有些贵族就喜欢看人这么哀嚎。所以一些没权没势的奴隶和平民，也会被偷偷抓去给他们‘表演’。”
“而我们这些负责养蛇的奴隶，就是最方便的‘表演者’。”
苏牧之说到这，脸上的笑容更深：“所以你看。我让天启帝国恢复奴隶制，其实只是在揭开他们的遮羞布而已。”
“毕竟这都是他们从前偷偷摸摸在做的事情，可不是我在逼他们做的啊。您说对不对？”
夏安：“……”
他竖起耳朵，结果听了这么一堆废话。直接暴躁地抬手一个火球术，狠狠砸到苏牧之焦黑的皮肤上！
“唔…”苏牧之痛得表情格外扭曲，却硬生生咬牙着没有痛呼出声。
别看他刚才嘚吧嘚吧地说了那么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