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好,这些事啊,不好搞得”魏语也是唏嘘
这最难弄的啊,也就是家务事了
“所以说做人还是要自己得行,万一有个撒子了,还是得靠自己。”魏语感叹,又看向秦言,说道
“所以你还是没想好搞撒子啊?你还多年轻咧,给自己找点事情呗,之前妇委不是找你吗?不想去?”
秦言:……
这天天都是她说她闺女的,现在轮到自己来还有点不适应咧
“懒得麻烦,几个娃儿都啷个大了,我怕懒得搞”秦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欠,道
“我又不缺钱,搞工作嘛,我再去发光发热也就那个样,到头来还不是要看阮闵的份,我怕懒得搞哦”
“找点事情做也不无聊嘛”魏语是这样想的
“我一天煮两顿饭,又要种菜又要去找菜,哪里无聊得起来?”秦言瞥了瞥她妈,翻了个白眼,说道
“喊我去重新开个酒楼我肯定想搞,喊我去天天干活找那点钱,我又不是闲得慌。啷个,喊我去工作了,你们以后天天吃食堂?”
魏语讪讪一笑
“也不是不行,这还是看你嘛”
秦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收拾好了骨头,又开始收拾起了鱼
他们这边靠着江,旁边还有个大型水库养着鱼,平日最常见的肉食就是鱼类了,至于鸡鸭,她自己养了几只,每天去外面林子放一放找点食物喂,能得点鸡蛋皮蛋咸鸭蛋吃,再多的,就全得靠票来买了
这两年外面闹饥荒,物资也没有以前那么丰富了,好在他们一家工作的人多票也多,军区还有单独的渠道,平日该节省节省,真到时候了,几家人凑一凑还是能凑几桌子菜出来的
阮冬青和阮丹青姐妹俩凑在一起,看着秦言被魏语催工作,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所以说不管是什么年纪了,当妈的还是当妈的咧
她们几个女人家是边干活边聊天,那边阮闵廖明原墨几个大男人,那就是沉默以对,活也找不到干的,话,除了说政治上的政治好像也没啥说的
但是不能说这些,说了要被女人家嫌弃的
在外面听政治可听太多了,她们回家可不想再听了,他们也就沉沉默默,听着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短,偶尔会搭一句话,但是搭不了太多,最后干脆把一边啃桃子的陶桉树给招了过来,问起了他学习上的事
共同话题,这可不就是来了嘛
陶桉树:……
他就知道,男人不争气,在家苦兮兮啊
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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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丹的判决下来得非常非常慢
一是因为她这事牵扯太多了,上面想通过这人找出更多的坏分子,知道更多的消息动态。二一个就是她身份还是有些特殊,又是军区长大的,亲爸是为国牺牲的老战士,养父是司令,她本人更是一名能力出众的技术人员
这事情得仔细斟酌着处理,不管是太轻还是太重,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经过了多翻到查探和考虑,最终,她的审判结果是
死刑
“她要见我们?”秦言纳闷地看向阮闵,道,“她不是嘴硬能耐吗?见我们干嘛?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跑哪去了啊”
秦思丹的这个罪行,其中,花花的事只占一小部分,毕竟人没有事,杀人未遂不可能死刑的,她更多的还是因为勾结境内外分子出卖军区信息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对此,阮闵都写了不知道多少份报告和检讨
秦言幸灾乐祸地想,活该吧,没事少从外面捡人咧,真以为孩子是那么好管的啊
“不知道,见不见?”阮闵只是这么问道
一副如果秦言不去,他也就不去的样子了
从秦思丹作出背叛军区国家决定的那一刻起,阮闵对她的那一点点善意也消失无踪了,任何背叛国家的人都不值得原谅
“见啊,为什么不见?老子还怕她哦”秦言双手抱胸,挑了挑眉头,倒是想知道秦思丹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这之前那么久的时间可没见那人说过要见她们咧,现在死到临头,知道怕了?
那确实也是这样的
秦思丹这段时间在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她有恃无恐一点都不怕,她甚至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情,总归,她又没有亲自动手也没有亲自针对军区吧?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而已
大不了,她坐几年牢狱出来重头再来就是
二十年后,才是最好的时机
虽然二十年很长很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活一世的缘故,秦思丹竟然并不觉得这个时间可怕,她就在牢里待着,甚至想象着上辈子秦言入狱后过的也是这般日子,她就越发不怕了
一直到结果出来
死刑,怎么可能是死刑!
怎么可能
秦思丹不敢相信,她也不服,她并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需要付出生命代价的事,但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旋律
早就失去了平常心的她,也早就丢掉了敬畏之星
在这个时候,她总算是知道害怕了,她开始叫嚷了起来,时隔这么久,总算是想起了阮闵秦言,她叫嚷着要见他们
她们也如她的愿来了
这个时候,在牢里蹲了半年的秦思丹早就失去了平日的光彩,素面朝天,脸色有些苍白,穿着灰扑扑的囚服,就和她这个人一样带着灰暗的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