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
“唔。”他突然坐起来,望着她一脸兴奋,“太好玩了,咱们去玩么?”
“武林大会还没开始。”她现在暂时不想回去那个地方,让她心痛。
“开始了。”
“嗯?”
“你睡了三天。”
“……”
“现在去还来的及哦!”他又是笑。
灿烂无比。
55.解释
“人,我们自然会交出来。”说完这话,南宫逸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但不知道,各位想要的,究竟是莫依落,还是这些日子挑起江湖血雨腥风的凶手?”
“当然是凶手!”
“凶手就是莫依落!”
“没错,你把莫依落交出来,好给那些无辜受害者一些交代!”
“那不知道各位——”桃花眼勾魂似的一瞥,“如何笃定凶手就是我师妹?”说话始终慢条斯理,却压制住再次骚动的人群,而一句师妹,便是将立场表露无遗。
“她身着红衣!”
“她使鞭!”
“她残忍无情!”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众人如何得知这些情况?”
“每一家人都留了一个活口,都这么说的,难不成还冤枉了莫依落不成!”
“嗯。”他不在意的笑笑,“这的确符合我师妹的特征,大家不奇怪,为何我师妹要杀那些人?”
“我们怎么知道,得去问问你那宝贝师妹!”
“原来在座各位也和在下一样,疑惑这个问题。”他慢慢行至众人之中,淡淡的睨向众人,“大家心里果然还是意外啊,这次死伤太过离奇,被杀之人与莫依落并无牵扯,为何赶尽杀绝?即为赶尽杀绝,又为何偏偏留下一个活口,无一例外?而后这些活口,都声称她穿着红色衣裳,用的是七尺长鞭,尔等行径,岂不摆明让人将矛头指向她,可谓寻死。既是寻死,又何需等众人动手?自己了结了不是更妙?”
“哼,莫依落七岁那年祭奠台上一袭红衣,就干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的心思,又有何人琢磨得透?”
“那不知伍长老知否莫依落在半年前命垂一线?”
“哼。”以示她的不知。
“相信这段时间大家也不再见我家师妹兴风作浪,不过是三庄聚首露了个脸,鸾凤楼主若是记得,我师妹,还是被贵楼弟子缚绑上山。而今突然出现,手段较之之前狠绝太多,且作案频繁,各位丝毫不觉得奇怪么?”他笑笑,“说来流云山庄的二位公子可以作证,我师妹半年前的伤有多重。”
“是又怎么样,莫依落那妖女三番四次上门寻晦气,教训她一下,以免太过嚣张!”
“听风公子说得对极了,我子翔山庄可有包庇她,可有上门赔礼道歉?”
“哼!”
“哼!”二人同时一哼。
“当日二位在鸾凤楼,与我师妹起了冲突,若不是……”他顿了顿,“北堂公子出手,我师妹只怕让二位伤了去,更何况你们一开始还用银针伤了她。”
“那是她技不如人!”
“便是。”他又笑,“我师妹一向刁蛮,争强好胜,当日被二位所伤甚重,也恐怕是不顾性命,执意决一胜负。所以即便她伤重在身,吾庄也料不敢包庇。我爹自她养伤后,便将她软禁在庄内,我娘怕她再惹事端便针封她任督二脉。说来二位也可作证,当日鸾凤楼上,即便被你二位咄咄相逼,她可曾使唤了鞭子?可曾铁了心要报复?我师妹——自伤后重生,早就觉悟了。”
“或许她只是掩人耳目!”
“但她被封穴是事实,仅得拳脚功夫,根本无力伤人。柳前辈也曾习得医理,大可帮我师妹检查一番,是否气血不顺。华夫人是最近的一位受害者,华夫人家在裕安镇附近,”他看向一旁瑟瑟发抖躲在柳掌门身后的华夫人,“从子翔山庄往返,快马加鞭至少得四日,遇害日为九月初十,而九月十一那日我师妹正与秦释争执,这点秦释可以作证,他一家十一口被害,没必要袒护我师妹。所以,除非我师妹懂得分身术,否则不可能伤人!”
南宫逸娓娓叙述,在情在理,“另外,马德前辈三人当日偷袭我师妹,曾与她交手,也可以证实我师妹由于经脉受损,动不得内力,不足以抵抗前辈,即使错手伤了前辈,那鞭痕也与这些日子受害者身上的有所差异。如此表明,莫依落极有可能不是凶手,而是有人在栽赃嫁祸。”
南宫逸便正了脸色,“若今日莫依落真是这凶手,我子翔山庄绝不包庇行凶之人,只是——”他又瞥了眼众人,加重了语气,“若有人蓄意嫁祸于我师妹,这气,我子翔山庄恐怕难以下咽!”
说完,就是睨一眼流云山庄二人,眼里闪过些冷意。
“……”
“……”
人群面面相觑,一时间觉得合情合理,倒也找不到反驳之语。
然而不稍会,也是想不通彻,觉得不服气,一长老又是沉声道,“子翔山庄今日叫众路好汉过来,便是听你这番解释的么?”
有了人开头,便有人接话,“那好,你说说谁栽赃莫依落?”
“对!那她到底得罪了谁人?我看,既是要栽赃她,这祸,就是她惹出来的!既然如此,她就要负上责任!”
“没错!”
“起码也得让她本人出来给我们个交代。”
“对!我们要交代!”
“各位又何需心急?”南宫逸幽幽一笑,阻止众人的骚动,不经意的和静坐一旁的北堂景昊交换了个眼色,随即见他微微颔首,便眼神交代待命的郑予,而后郑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