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他可是个男的,这样做不合礼仪,也容易失身,与身处哪个年代无关。
打过踢过讽刺过逃避过无视过,完全无效,他还是那样笑嘻嘻的无所谓的样子。
而且他轻功极好,她跑不过他,除非她不睡觉。
况且她还是得靠他,否则她一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碰到像悬崖上同样的事。
所以她承认这件事上她处理得没有骨气,她这几天确实和他睡在一起,同一张床上。
颜楚还算规矩,呼吸平稳,除了搂得她紧紧的,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轨的事。让她一度怀疑他的性别倾向,毕竟莫依落是个美人儿,男子应该会把持不住。算了,既然他不对她做那种事,就让他抱着好了。
但还是偷偷责怪自己是不是不懂廉耻羞愧,不懂男女有别。
也罢,便跟他挤小客栈里、民宅里简陋而狭小的床。
倒是这个颜楚真的让她看不透,有几次晚上醒来,会借着月光细看他的模样,但怎么也看不清楚,然后就会想起他澄清的眼神,无邪真挚的笑。
而下一刻他就会马上睁开眼,精神到像是完全没有睡着过的样子,眼睛有时会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感觉。两个人都不说话,然后她就装睡。
“不好。”颜楚淡淡的接话,不介意被她发现,也不担心她会大叫,优哉游哉的。
“很热。”
“我还好。”
“……”狠狠一肘子往后一撞,呃……变得暴力了。
颜楚不躲也不避,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谁他的觉,似乎笃定她奈何不了他。
事实也是如此……姚果儿再一次认识这个结论,还是恼火。
颜楚是“我行我素”这个名词的最佳诠释者,又神出鬼没,思想行为也很怪异,奈何不了他。
姚果儿深吸一口气,语气有点闷,“银票是你拿的?”
“不够吗?我再去拿给你。”他还是笑。
“……”
他说话其实很直接,换在别的地方,姚果儿是很欣赏这种处世态度的,但现在却只会让她冒火。
此时他将头埋在她的后颈之中,隐约能感受得到他灼热的唇与鼻息,酥酥痒痒的,很是难受。
“颜楚,我会生气。”
“你现在很香。”
浸在浴盆里的时候好像有加香精……
呃……跑题,“颜楚!”挣扎完全无效。“把头抬起来,离我远点。”
“很好闻。”
“……”姚果儿白了他一眼,可惜他看不到。冷哼一声,“那就是说我之前很臭。”
“你有很多天没洗澡。不过我不介意。”说话的语气笑眯眯的。
“你也是。”
“我有,在你睡着之后。”
……息怒、息怒,女人气生多了容易老。“那么,请问你现在是来干什么的?”
“睡觉。”埋得更深些,“想你了。”
这句话听不出一点暧昧的语调,他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但姚果儿毕竟是个还没谈过恋爱的女孩,面对这样的对白难免有点脸红,更多的是无力,她现在很想掐死他。
“你为什么不直接拿光他的?”姚果儿只能再转到原本的话题上,两万两还不够多吗?还有得剩?
“很多。”颜楚笑意浓浓。
“你可以拿银子。”
“重。”
“但是现在我有麻烦。”
“嗯。我知道。”
“……”掐死他,掐死他。“为什么要偷?”
“想。”
耳边被他一直吹气,痒痒的有点不自在,再次推了推他,“其它的银票呢?”
“你不要,我扔了。”
“……”握紧了双拳,“拿回来又扔了,很好玩哦?”
“还好。你要?”
“不是。”姚果儿深呼吸两下,“只是要麻烦你一件事。”
“说。”他还是笑。
不知道为什么,姚果儿觉得他似乎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想侧过身去,但被搂得很紧动弹不得,逸出一声一叹,“再去偷几万两,然后都扔掉。”
“好。”
“……”
“颜楚,我想掐死你。”
“好。不过先睡觉。”
“睡不着!!”她终于吼了一句。
她睡得着就有鬼了!
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时身后热源已经消失,翻身确认了一下,床铺上有被躺过的的痕迹,告诉她并不是一场梦。
昨晚说给她掐的人不见了,昨晚说睡不着的人睡醒了。
隐约听到门外有试探的喊声,“莫小姐?莫小姐?”
大概是想看看房里的人睡醒了没有,声音怯生生的,让她想起了好儿。
油生一阵亲切感。
门已经不敲了,姚果儿急急的跳下床来,拉开门。
和衣而睡,衣衫有点皱,但是也不影响美观,她叫住正转身离去的那个丫头,仍是昨天的那个。
笑得亲切,“能帮我一个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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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嗯,谢了。”真是手巧,叫住她是想起头发已经很久没梳理过了,每天用手指顺一顺就盘了起来,好在莫依落发质不错。
铜镜映得脸黄黄的,但仍是美丽逼人。
面对这样的脸庞还是有点不习惯,平日也很少有机会照镜子,但总会习惯的。
那丫头似乎很满意自个的手艺,被她一句道谢说得脸红,一时忘了害怕,“莫小姐长得真漂亮,可略嫌简单,小翠那有两朵珠花,若是小姐不嫌弃,小翠这就给小姐拿来。”
“不用了。”柔笑。就像穿裙子不一定是长头发,这模样已经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