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目光灼热,抱了我进房,喉结上下滚动:“你累了一天,休息吧,我去陪先生说说话……”
见他又要开溜,我心急火大,手上使劲一拉,“不要走!”
十三重重的跌落在床上,见他依然不准备要我,挣扎着要起身,我扑上去紧紧缠绕着十三的脖子,嘴唇颤栗着狠狠的咬上十三的唇瓣,委屈的泪水簌簌扑落:“我不是瓷娃娃……”
我不管不顾,手脚并用,强势索爱,在我的诱导下,强自压抑的十三激情爆发,热烈的回应我,我们互相亲吻,纠缠,只想给予更多,也想索取更多,一起喘息,一起舞动,一起汗流如雨,美妙的感触在心底升腾,弥漫全身,我似溺水里,不能呼吸,惟有手舞足蹈,努力舞动、滑翔、飘飞、拼命努力,好使自己尽快浮出水面,可是始终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让我不能酣畅,我滑翔再滑翔,舞动再舞动,终于我冲出水面,狠很的吐出一口憋屈的长气,手脚酸软再无一丝气力,全身绵软似能随风飘舞,惟有寸寸肌仍在肤肆意欢歌跳跃,久久不能停息……
十三喘息不止,再次将我覆盖在身下,十指与我紧紧交握,嘴唇寻着我的狠狠吮吸:“盈盈,你好了,真好……”
我以为他又要开始,这样我可受不了,下死力气又掐又推他,他有些含糊的嘀咕:“别……别推,让我……搂……”
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任我如何推搡,他却越搂越紧,岿然不动如山。
唉!怪谁呢?我自讨的,且受着吧!
105 你侬我侬
早上醒来,全身麻木,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十三抱我入浴,“我醉了,你不舒服么?”
这不废话吗?我郁闷的给他个白眼,“舒不舒服,你试试就知道了,那有你这样睡觉的人,真是……”
十三吃吃傻笑:“我还以为自己发春梦,怕你不见了才那样,谁知道是真的呢!”
次日,师父为我诊脉:“恩,脉象平稳有力,你已经复原了!”
十三欣喜插嘴:“先生,是不是表示盈盈可以怀孕生养孩子了?”
师父一笑点头:“这个当然。不过得看机遇。”
十三盯着我笑得暧昧:“机遇么……”
自此,十三与我形影不离,早起一起晨练,傍晚一起散步;一起指点小满弘昌的学业,余暇同读诗书,兴趣所致,夫妻联手泼墨作画。
只有一点,十三这人似乎喜欢走极端,先前为了我身子弱,每每避开我,现在几乎夜夜欢好还嫌不足,缠得我有些招架不住,还隔三差五就让师父给我诊脉,听不倒喜讯又会脸色黯淡,夜里再用尽温柔,极尽缠绵,甚至梅开几度,以致早上睡过了头,不能按时起床,招得师父紧张兮兮,以为我又犯病。
九月初,因我病愈,四爷要求师父返京居住,并传话说,如果我担心身子,可以一同入住四爷府,府上一切都准备齐全了。
我知道,这是四爷向十三伸出的橄榄枝,可是十三拒绝了。
师父给我切脉,“今后不用进药了,是药三分毒,只需注意饮食就可以了。”
临别时,师父似笑非笑,意有所指:“世上万事万物都有定数,缘分来了,你的推也推也不开,缘分不到,你急也急不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不可强求。”
我知道师父在说孩子的事情,十三见我瞄他,有些不好意思,一点我鼻子:“你师父在说你呢,记住了么,丫头?”
这真是猪八戒耕地,倒打一粑,“说谁谁知道!”
十三嘿嘿嘿嘿笑得奸猾,“爷当然知道,就是说你,难道不是你猴急,敢说不是你狐媚爷,强爷!”
我一听他竟然拿闺房之事取笑,恼了,转身就走,“你乱说什么?”
十三连忙追着我道歉:“别恼,爷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娘子一定要原谅我这一次。”
他跟着我求来求去,无论我多烦他,他也不恼。后来的日子,经常这样,我冷脸多久,他就装多久的傻狗。直到我乐了为止。
苦难的日子,度日如年,快乐的日子犹如闪电,眨眼间遍过去了。兆佳派了老总管来庄上请示十三,询问十三今年的寿诞在哪里庆贺,还说,如果十三不愿回府上,她们可以来庄子上拜寿。
十三沉吟不语,我知道他很为难,但是,府上我不会去,也不想她们入侵我的地盘,“老人家回去禀告,就说十三爷到时会回府上。”
老管家欢天喜地的走了,十三也惊喜异常,“谢谢你,盈盈,谢谢你肯随我回府。”
“不,是你一人回去。”
十三紧张的拉住我:“生气了?要不我在庄子里过寿得勒!”
“不要,这里是我的地界儿,不容外人侵犯。你要宠她们,请回十三府去,我眼不见为净。”
十三知道我的禀性,是以不再罗嗦,不过,他一直在庄子上待到九月三十傍晚才匆匆回府,像是配合我的心情,这天一早天空便阴沉沉的,中午雨夹雪花,飘飘洒洒起来。
夜深拥被独坐,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忽然想起故乡此时正是柑橘成熟时节,想到那满圆的金橘,不由心驰神往,忆起那酸甜的汁水,连吞几口涎水,对着春柳准备的夜宵再也无有一丝胃口,反而惹得我反胃。
这一反胃,便一发不能收拾,只吐得我口里发苦,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老宋夫妇不敢马虎,连夜进京请来师父,师父给我切脉后喜眯了双眼,向匆匆赶回的十三报喜:“恭喜十三爷,您又要做阿玛了!”
十三似乎不信,“真的?先生确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