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唐珈叶,温母语气温度降下来了,问,“贤宁呢?”
“他在玩牌,不方便听电话,妈您有事吗?”
“怎么还不回来?家里坐了一堆客人,你告诉他,要他马上回来,他们公司的几个股东和部长来了。”
本来唐珈叶就不想继续在唐家待下去,忙说,“知道了,妈,我马上和他说。”
回去后小声对温贤宁说了,他倒不以为意,“年末开会时我早说了,不要这些繁文缛节,他们偏偏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见他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唐珈叶只好坐下来,唐碧玉打出一张一条,然后笑眯眯地说,“一会儿吃完晚饭回去。”
唐悦怡马上去厨房,折回来说,“晚饭再有十分钟差不多就好了。”
唐珈叶能说什么,只能留下来吃完晚饭,最后一圈难得一直输的唐秋静赢了一回。温贤宁借口去洗手间,把钱往唐珈叶手里一塞。
她看着满怀的钱,没弄明白,“做什么?”
“傻丫头,我能要丈母娘和你姐姐的钱么?这些是今天赢他们的,你拿去还掉。”
“凭什么?这是你赢的,又不是抢的。”
知道她是在和唐碧玉赌气,并不是真看中这点钱,温贤宁连哄带骗把唐珈叶推到外面去,她不情不愿地走到唐碧玉面前,“妈,这是你们的。”
唐碧玉吓了一跳,看向女儿身后的温贤宁,直摆手,“不能,不能这输掉的哪能要回来。”
“妈,刚刚我老婆说得对,你们赚钱也不容易,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咱玩牌不就是图一乐么?”
女婿这么一说,又是唐珈叶的意思,唐碧玉收下了,其实总得加起来,温贤宁今天赢了有十三四万。
听见温贤宁一口一个我老婆,唐秋静那个悔呀恨呀,眼神象毒箭射向妹妹。
一旁的倪成与唐悦怡互看一眼,没吱声。
回去的路上她趴在温贤宁肩上,“大叔,看不出来啊,你这么会玩牌,还有,你不是从来不带现金的吗?”
温贤宁无奈地笑,“傻丫头,还不是为了你,在去你娘家前我可是做足了准备,要是今天换成别人家,我早拍拍屁股走人,哪还有那么多耐性!”
谁知道她还不领情,“谁要你讨好他们了,我就想顶多吃完饭回家,才不想吃什么晚饭呢。”
“又不懂事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温贤宁摇摇头。
唐珈叶小脸一撇,“别当我不知道,你留下来是看我二姐吧?看她那眼神好象要把你吃了。”
“我哪有那心思管你二姐,她用什么眼神是她的事,只要我不去迎合,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唱累了自然就停下来。”温贤宁哭笑不得,心里倒是甜滋滋的,难得小乖乖也会吃他的醋。
这么一说,她心里舒服多了,扭过脸来重新窝到他怀里,嘻嘻笑起来。
温贤宁温柔依旧,宠她依旧,唐珈叶感觉整个人象泡在蜜里,又开心又快乐。
人的心情一好,甜蜜加倍,好象时间过得特别快,日子飞快地往后翻三个多月,仿佛才那么一眨眼这三个月的时间就跳过了。
这天早晨,唐珈叶还在睡觉,隐隐觉得脚丫痒,好象有只手在摸,听到空气中有脆脆的声音,好象有人在帮她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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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9 三口之家 (4000字)
撒旦危情:外遇豪门弃妇最新章节列表 Chapter199 三口之家 (4000字)是温贤宁!
她仍没动,感觉那动作特别轻柔,一只只耐心的帮她剪,他做得很仔细,又好象怕弄醒她,非常非常的轻而慢。
刹那间,她直挺挺躺在那里没动,眼眶里涌出一阵湿润,等他全部剪好,她才起来。
“醒了?吵醒你了么?”温贤宁把她的小碎指甲用纸巾包起来,扔到小垃圾桶里。
绝“没!”她揉揉眼睛,揉掉眼前的雾气,弯唇嘻嘻笑起来,“大叔,你真好。”
温贤宁理所当然的口气,过来捏捏她的脸颊,“你不是我老婆么?给你做这些是应该的,好了,小懒猪快起床。”
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唐珈叶在他身手大叫,“大叔,我也帮你剪吧。”
樾“我前天已经剪过了。”他转过身来,双眸含笑,“老婆,我今天有一天的会议要开,帮我去挑要穿的衣服。”
她马上一骨碌爬起来,一脸甜蜜地先去给他挑好衣服,搭配好领带,然后叠好被子,穿着睡衣挤到水池边和他一起刷牙。
临近毕业,唐珈叶开始写论文,每天的课程也少,上午上完课,她中午接到婆婆的电话,说要陪着去逛街吃饭。
逛完街,司机把东西全部送回去,婆媳俩在去吃饭前温母问,“你中午不是经常去贤宁公司吃饭吗?怎么今天有空?”
“贤宁说他今天中午要连着开会,没有空。”唐珈叶摇头。
“最近贤宁是太累了,你多陪陪他。”温母象征性地说了这一句,走进他们每次逛街都要去的那家餐厅。
这一次仍是被服务生领到最好的临窗位置,吃得十分精致,用完后温母起身去洗手间,唐珈叶一个人坐在位置上。
这家菜色真的很不错,来的人都要预约,偏偏每次她和婆婆来都能马上有位置,足可见温家的面子。
双手托住下巴,不禁想起了大叔,她甜笑着给他发去一条温馨的短信,虽然他在开会,不能回给她,她却能想象得到当他偶然看到她的短信一定会心里一暖,说不定就能将所有的疲劳一扫而光。
发完最后一个字,她把手机捏在手里,视线不经意地往餐厅门口扫过去,有两个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个是嫣然巧笑的夏嫣然,另一个是本该在温氏开会,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陪伴了她三个月的男人。
他不是在开会吗?他不是早上说今天要开一整天的会吗?
骗子,骗人!她手指一哆嗦,手机从指缝中落到地上,眼前蒙上一层水雾,他们开始往这边走,她弯下腰去正好捡手机,从桌布下看那三双脚,一只锃亮的皮鞋,一双高跟鞋,还有一双一跳一跳的小小皮鞋。
“爸爸,我好饿……”
这声音,这称呼,她心脏陡然一缩,眼泪瞬间就下来。
不,不对,不是两个人,他们中间好象还有一个小男孩。
她再起身,他们已经走过去,绕到相对比较远的位置坐下。
小男孩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小小年纪虽然还没长开,五官却是少有的好看,与温贤宁竟然有几分相似。
咚、咚、咚,心脏如雷鼓在敲,一下快过一下,唐珈叶毫无意识地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那小男孩蹦跳着一左一右地拉两个大人的手,小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显得特别开心。
这个画面在唐珈叶心里投下的重量不亚于一枚核导弹,她曾经被打折过的腿疼,被跩过的膝盖疼,被他踢过的肚子疼,被他滴蜡油的后背疼,被他绳子绑住的手腕疼,被他扯过的头皮在疼,被煽过无数只耳光的腮帮子疼,硌掉牙齿的那块窟窿疼,求饶时哭过的眼眶疼,哪哪儿都疼,哪哪儿都剧痛难忍。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仿佛自己又回到那个被他虐待的一天,她以为这些伤全好了,以为自己早有心理准备,看到更刺激的画面都会无动于衷,她以为自己会若无其事的,可是现在就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她自认不能做到。
她想他怎么能骗她,怎么能以开会为借口,和夏嫣然见面。
一直以来,她总想不通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为什么要伤害一个女人,去保护另一个女人,现在看来,不光是他爱夏嫣然,还有夏嫣然身边有一个别的女人永远也无法攀比的筹码——温贤宁的儿子。
呵呵,原来他早就有儿子了,夏嫣然和他的儿子,他的骨肉。
又好象说不通的,他既有儿子了,以前又是私生子,就应该知道当私生子的滋味不好受,那又为什么不帮夏嫣然正名,不给他儿子一个完美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