埤“你他妈的还有脸骂童童,这一切全是你自找的!”温贤宁最忍无可忍的就是夏嫣然对童童的侮辱,一瞬间脸上聚起盛怒的风暴,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狼,恶狠狠地指着夏嫣然的鼻子,“你忘了之前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没关系,所以我才接童童回来。如果你当初不同意,我一定不会把她接回来,我会等你慢慢适应,或是想别的途径,哪怕是重新做安排。可是你故意装得那么大度,现在反过来口口声声辱骂她,你这么做不觉得卑鄙无耻吗?”
夏嫣然捂住脸跳起来,狂乱地嘶吼着,“我卑鄙无耻?温贤宁,最卑鄙无耻的人是你!是你背叛了我,是你在侮辱我!你突然向我宣布唐珈叶生了你的孩子,还是个丫头,你不知道你当时的表情和口气,你根本就是想把她们母女接回来,鸠占鹊巢,好取代我和盟盟在温家的地位。唐樱沫明明就是个小野种,你们温家人的人还把她当宝,我不明白,盟盟一个男孩还比不起一个野丫头……”
温贤宁怒目相向,“不许你再辱骂童童,你有什么气可以冲我撒!她还是一个孩子,她是无辜的,她没错,是我不对……”
“哈!”夏嫣然仰头冷笑,“她无辜?那我呢,盟盟呢,你把我们母子置于什么地步?盟盟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想以后怎么处置他?把你的家产只分一半给他,还是一大半全给姓唐的小贱人和小野种,只留一小半给盟盟?”
夏嫣然左一句小野种,右一句小贱人已经触动了温贤宁身体里最不能碰的弦,又加上夏嫣然不经意地露出狐狸尾巴,对温家的家业充满贪婪之心,如鹰般的骇眸刹那间聚满怒火,温贤宁低咒一句,挥手又是一耳光,嘴里怒气冲冲地吼,“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我都能顺着你,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不能忍受被人当成傻瓜一样欺骗。你在外面做的丑事,还有盟盟是不是我的儿子,你心里比我清楚!”
他的咆哮声震动四周,仿佛要把屋顶掀掉。然而自打唐珈叶嫌弃温宅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之后,这些年陆陆续续将家里的各个房间全部重新做了隔音措施,这个房间也同样如此。
这一耳光不轻,夏嫣然尖叫着倒地,这么多年温贤宁从来是顺着她的,她要什么他给什么,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捂住脸颊撒泼痛哭起来,“温贤宁,你不是个东西,你就是嫌我老了,不如唐珈叶的身体年轻,你想甩了我,所以你拿盟盟的身世污蔑我……”
温贤宁双唇紧抿,脸色越来越难看,铁青得吓人,牙齿咬得咯咯响,吐出阴沉的嗓音,“我有没有污蔑你,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不清楚!”夏嫣然左脸上辣痛到不行,开始紧张,温贤宁笃定的口气仿佛在暗示他知道了些什么,紧张累积到点,她的双手禁不住颤抖连连,语气却一点不甘示弱,嘴硬地回答,“做什么事都要讲究证据,你有本事拿出盟盟不是你儿子的证明,不然的话你就是想甩了我,好和那小贱人复婚。你别想了,这辈子你别想我会放弃温太太的位置,我是一辈子的温太太,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哈哈哈……”
眼前的夏嫣然失去了往常的温柔可人,完全象个狰狞的癫狂者,温贤宁忿忿地低咒着,“疯子!”
“是呀,我是疯,我早疯了,温贤宁,我是因你而疯的,是你毁了我,是你把我毁了,哈哈哈……假如不是你,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你的过错毁了我的一生,又是你自己亲口说要对我负责,是你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一辈子,这就是你嘴里所说的照顾一生,你喜新厌旧……”夏嫣然左脸上肿得老高,上面有重叠的几根红手指印,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疼,瘫坐在地上笑,笑得疯癫不已。
下颚紧缩,深幽的眸中不再充满怒气,出现种种复杂的情绪,绷紧的身躯每一寸都散发着极力压抑的力量。
很久之后他打破沉寂,视线盯着夏嫣然,黑眸中深不见底,“盟盟是不是我的孩子,等验过DNA之后,答案自会揭晓。”
争吵结束后是极重的关门声,夏嫣然一个人坐在卧室的中央,吓得直抖,想站起来,双腿却软到不听话,怎么都起不来,她翻来覆去猜想温贤宁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温贤宁和她在KTV相遇后,是温贤宁主动找的她,然后才见到盟盟,再后来温贤宁去和盟盟验的DNA,结果出来,他们是父子。要说温贤宁外表看上去温和,好说话,其实他做事比任何人都要谨慎,他暗中派人去调查他们分手后她的一切行动。
Chapter284 不仁不义
正文 Chapter284 不仁不义等所有的东西全摆在他面前,显示与她口述的一模一样之后,他才正式接纳了她和盟盟。
如今温贤宁重新又提盟盟的身世,难道说他知道了些什么?
夏嫣然不敢确定,脸色煞白,拍拍手摇摇晃晃站起来,颤抖的手赶紧拨打电话。
“哎呀,温太太,你怎么给我打电话?莫非这青天白日颠倒了不成?”郝光业不怀好意地在电话里笑。
拘恼羞成怒直往头顶蹿,夏嫣然恶狠狠地叫,“别废话!你说,是不是你们把事情捅给温贤宁的,三百万我可是一分不少全按时汇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做人不要太过分!这三百万够你们两家口挥霍一辈子。”
“温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咱哥俩可是对你够好了,你这事情败露也不一定是我们说的。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浪,温贤宁家大业大,身上总归是要比平常人多长几双眼睛的,说不定他是从别的地方知道……”
夏嫣然余怒未消,威胁着警告,“那好,这事最好与你们没关,不然的话,我跟你们没完。”
埤“温太太,你说这话我不爱听,怎么着咱哥俩为你保守这个秘密也有十年了,这十年里你是过着阔太太的生活,我们哥俩过得苦哈哈的。你吃香的喝辣的,家财万贯,就给三百万是不是太寒碜了点?连我儿子明年上大学的学费都不够……”郝光业笑得流里流气,“你得负担咱哥俩下辈子的养老钱,这样才够意思……”
这明显又是在狮子大张口,夏嫣然整个人完全僵住了,声音几近拔高,“郝光业,你们胃口也太大了,撑不死你!你刚拿到三百万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告诉你,你想再敲诈我是一毛都没有。”
“行啊,你是贵人,哪有空管咱哥俩的死活,你忙!”郝光业仍是发挥背后高人指点的不慌不忙,假意挂掉电话。
这头夏嫣然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万万想不到这个郝光业胃口这么大,才拿到三百万不到两天又来勒索,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很明显,郝光业这两个人就是想刨光她的老底,不行,凭什么,小金库是她这么多年辛苦攒起来的,凭什么要给他们挖走?
不给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要她十六年来的心血被这两个混蛋给毁掉吗?
与温贤宁这座大金矿比起来,与温太太这个位置比起来,这点钱不算什么!
要说现在向温贤宁要钱比以前要困难,不如拿盟盟做借口?
不太可行,前天就是拿盟盟做借口,说要给盟盟添这添那,温贤宁才给了她二十万块,一转手自然全部进了小金库,现在她还真想不出什么理由再去要钱。
前天郝光业是要三百万,这一次可能要的更多,这么多钱从哪里来?
忆起刚刚的争吵,温贤宁锐利而强硬的目光,让人不敢逼视,清楚地传达出他对她现在的种种负面印象。
这不能怪她,她装了十几年,因为唐珈叶和唐樱沫的再度出现,因为他对她母子的明显心不在焉,使她再也沉不住气。
四年前她就是个温柔体贴的样子,不逼着向他要名份,结果换来的是他的背叛。他竟然假戏真做,喜欢上了姓唐的那个贱丫头,自从如愿以偿坐上温太太的位置,她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哪曾想这唐贱人阴魂不散,从国外处心积虑带回来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