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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要欺上(319)

作者:见山月 阅读记录

燕译景指着另外一匹马说:“那儿还有一匹,你去骑那匹。”

“不要。”商怀谏想也不想拒绝,他双手绕过燕译景,牵住缰绳,“臣就要和陛下骑同一匹。”

燕译景嘴上不同意,身体没有拒绝,他的后背贴着商怀谏的胸膛,这种动作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但当着别人的面,燕译景觉得别扭,脸上爬上一抹绯红。

人走后,那些将士窃窃私语。

“传闻竟然是真的,陛下和太师……”

“陛下身为帝王,竟然是弱势的那一方,瞧着太师主导一切。我听传闻时,还以为是陛下强迫太师,陛下是主导的那一方。”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你瞧陛下在太师面前,哪有一点帝王的威严。”

……

他们的声音粗狂,人未走远,他们便高声谈论,一点儿不知道避着人。

燕译景听了,很不服气,仔细想想又确实是这样,每次都是他不情愿,是商怀谏“强迫”他的。

他们没有说错,这让燕译景更加生气,他身为帝王,在这种事上,竟然一直被商怀谏掌控着,他似乎完全没有主动权。

这样不行。

燕译景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反客为主。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摞书,看着有十几本,燕译景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商怀谏,眼神似乎在说,你有这么多?

各种带图的不带图的,甚至是全图的,应有尽有,任由燕译景挑选。

他随意翻了几本,名字一个比一个正经,内容一个比一个放荡,没有细看,他脸已经红了。

商怀谏在身边,燕译景没好意思看,这种东西,还是得一个人偷偷看。

“陛下怎么不看了。”商怀谏坐在燕译景身旁,看他欲行又止的手,不由笑起来。

燕译景随便找个借口,“太多字了,看奏折看得我头疼。”

屏退宫人,他让燕译景坐在自己腿上,双手环绕着他,抽出中间的一本,当着燕译景的面翻开,“那臣念给陛下听,如何?”

燕译景战术性喝水被呛到,口水滴在商怀谏的袖子上,深色的衣裳并不明显。

“商怀谏,你怎么没羞没臊的。”燕译景欲从他身上起来,有势头时,商怀谏便一把将他拉了回去,他的后背撞上商怀谏的胸膛,商怀谏闷哼一声,燕译景笑他活该。

商怀谏掐着他的脸,牢牢禁锢着他不让他走,头搁在燕译景的肩膀上,目光向下,笑得肆意张狂。

“商怀谏,你尽看些这种东西,怪不得整日里想的都是些、腻腻歪歪的事。”燕译景想说龌龊,思考一会儿,这词用在商怀谏身上不大好。

商怀谏眉开眼笑,没去争论。

燕译景不想看,他放下手中的书,瞧外面的天甚好,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整日待在皇宫,人都要闷死了。

他提议,“陛下,不如我们去集市上逛逛。”

宫中太冷清,唯有他们靠在一起,才能感受些人间气。

“好。”燕译景伸个懒腰,这宫中太沉闷,一点意思都没有。

奏折看多了,难免积累些怨气,燕译景想寻个能放松的好地方,好好发泄心中的烦闷。

乔装打扮之后,他们从暗道离开。

燕译景没想到,暗道最后的用处竟是这般。

有种私奔的感觉。

他跟着商怀谏走,二人都换了轻便的衣裳,商怀谏喋喋不休说着梁国的见闻,让这压抑的暗道轻快许多。

燕译景认真听着,商怀谏有些委屈道:“陛下,臣在梁国可是受了很多罪,陛下有没有要补偿臣的。”

“去梁国是你自个提的。”燕译景心疼,但商怀谏的补偿,燕译景瞪他一眼,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他没好气道:“受了罪也是活该。”

“陛下当真好狠的心。”商怀谏不满,他环住燕译景的腰,让他往自己身边靠。

燕译景推搡他,推不开,这人的胸膛如铜墙铁壁。

走了一半的距离,燕译景有些累,这几日,他的精力快被商怀谏榨干,走几步路就喘。

而罪魁祸首,一点影响都没有,精力充沛,欲求不满。

越想越气,燕译景在商怀谏手背上咬一口,商怀谏吃痛,垂眸看着他笑,“陛下这是要在臣身上留个印记,好让其他人知道,臣有所属了。”

燕译景松口,白他一眼,什么东西他都能往那方面想,实在龌龊至极。

“那这样不公平。”商怀谏俯身靠近,他禁锢着燕译景的双手,将他压在墙壁上。

墙壁落下一点石子,商怀谏不在意,他在燕译景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痕迹。

他咬的有些用力,燕译景吃痛,推开他,墙壁上落下的灰藏在衣襟,很难受。

昏暗的暗道,只有一根蜡烛发出微弱的光,刚刚折腾一下,蜡烛掉在地上,不一会儿熄灭。

光线昏暗,他们靠得很近才能看清彼此。

“商怀谏。”燕译景不习惯黑暗,他摩挲着,商怀谏执起他的手,紧紧握着,“陛下,臣在。”

他说得深情,燕译景戳了戳他的胸口道:“都怪你,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了。”

“没事。”商怀谏从怀中拿出火折子,重新将蜡烛点燃。

燕译景吃瘪,踩他一脚,自顾自往前走。

商怀谏默默跟在他身后,看燕译景气急到走路歪七扭八,觉得好笑。

想将这一幕画下来,怎奈身边没有纸笔。

他亦步亦趋,将燕译景这模样刻在脑海里,等找个机会,他一定要将这一幕画下来,给燕译景瞧瞧。

燕译景走许久,没见商怀谏跟上来,回头看,那人笑着看他,笑容揶揄,燕译景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