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淡淡道:“亦正有此意。”
绝无神哈哈大笑,身形骤地飞退掠出,傲然伫立在金殿的琉璃瓦头之上,沉声道:“今日便与在紫禁之巅战,让世间之人看看究竟谁才是武林中真正的神话!”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他却依然如此有恃无恐,显是整个皇城已尽数掌握在他手间!无名心中微凛,默然颔首,回首深深望破军眼,转身向外走去。
破军目光与无名对,面色顿时难看异常,以他之骄傲,又怎会愿意接受无名之恩惠?他身躯震,已长身而起,厉声道:“绝无神,便让老夫来与战!”
他手腕抖,那精钢所铸的镣铐顿时片片碎裂,滚落在地上!绝无神神色微变,皱眉道:“身中‘玄冥散’,竟是武功未失?”
破军冷冷笑,缓缓踏上步,面上尽是狠厉之色。他自得知无神绝宫的秘药配方,便已暗中防范——玄冥散固然是无药可解,却可用几味药材暂时压制令其不致立即发作。他早已配好药丸暗藏与口中,本欲待绝无神放松警惕,他便可举毙敌,却不料竟被无名横间插手。他自知靠药力难以久持,随手将无名挡开边,冷冷道:“先解决与他之间的仇怨,们再慢慢清算不迟。”
他略迟疑,沉声道:“若今日有个万,楚楚身上的舍心印还要烦劳设法解去。”
以他之性子能出如此话来,确是难得之极!无名不禁讶然,却还是头应下。破军叹息声,冷声道:“绝无神,今日破军便与战,不死不休!”
绝无神冷嗤道:“手下败将却又来送死?今次可没有第二位夫人可以用来换取的性命!”
破军攥紧拳,字字道:“是否是送死,试过便知。”
他伸手擎,便将绝无神倚在墙角的刀剑反握在手中,冷声道:“看——‘杀破狼’!”
他剑刀相交,冷冷望着绝无神,终于厉喝声,弹身而起,身如闪电,向绝无神胸腹间直捣而去——此招虽看似容易抵挡,其后却蕴含着连绵不绝的杀招!绝无神微微怔,继而放声狂笑。破军之‘杀破狼’原就是出自无神绝宫,绝无神对之弱知之极详,他如今如此班门弄斧,岂不是可笑之极?他懒懒伸手,向破军右肋抓过去,那里却是“杀破狼”的罩门之处!
见他如此,破军目中却溢出抹阴毒的笑意,面上却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剑身在地上轻,身影亦是疾退。绝无神见他如此,更是得意,下手更是迅疾狠厉,若被他按中罩门,恐怕即使是武功强若破军,亦难逃开膛破肚之祸!便在此千钧发之际,破军背与其后的左手却闪电般递出,道寒光直直扬起,正戳入绝无神怀间!
绝无神惨呼声,手捂前心踉跄后退,嘶声道:“竟敢下手暗算老夫!”
破军寒声道:“是上古神匕鱼肠,即使身怀‘不灭金身’恐怕亦是受不罢?”
他缓缓抽回匕首,却见上面弘如秋水,全无半血迹,不由微微呆。他抬首望去,只见绝无神前胸胸甲已然破裂不堪,但胸前竟是没有半丝伤口!此刻绝无神面上的痛楚之色已化作狞笑,随手抚抚前胸的红痕,缓缓道:“老夫已许久没有尝过痛的滋味——未料到竟有般手段,老夫着实是小看!”
破军倒抽口凉气,飞步后退,绝无神却已双臂震,身形暴起直冲而来。破军无奈之下只有与他双拳抵,他身中玄冥散,功力本就散而不聚,此刻经此激,顿时吐出口鲜血,沉声道:“好招‘杀拳’,好个‘不灭金身’!”
绝无神狂笑道:“不灭金身全无死门,即使鱼肠也破不——恐怕是白费心思!”
破军哼声,又欲直冲而上,却被无名轻轻挡下来。无名望着绝无神,微露凝重之色,沉声道:“让来罢。”
破军皱眉横他眼,冷冷道:“承认剑术造诣的确在之上,可二人功力却是在伯仲之间——无法破开他的不灭金身,莫非便能破得?”
无名淡淡笑道:“总是要试方知。”
绝无神斜他眼,冷笑道:“的英雄剑呢?莫非觉得以双肉掌便能胜过老夫?”
无名淡淡笑,右袖却骤然沉,掌间竟已有剑芒闪动——他手中的确无剑,此刻的他,便如柄锋利的宝剑!顷刻之间,剑光暴涨,剑光连绵不绝,只听“叮当”轻响,无名指上剑气与绝无神铁臂交击,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绝无神硬生生地被无名迫退步,只觉右臂虽是未受伤,却依然是透体酸痛,不由头赞道:“的剑术比起二十年前又有精进——倒也不负中原武林神话之称!”
无名望眼他丝毫无损的手臂,面色更加凝重,忽地旋身转,剑气向金殿琉璃瓦上削而入。绝无神猝不及防之下,只觉脚下空,无从借力,顿时身形向下急坠而下。他落于金殿之上,心知不妙,方欲提气跃上,只听“咯拉拉”声巨响,整个殿顶已向下直塌下去,将他紧罩在内。
破军见到如斯情景,不禁又惊又喜,殿顶重逾万钧,即使绝无神身负“不灭金身”恐怕也经受不起。但转首见无名依然面色冷然,不由心中沉。他此刻药效已然发作,武功已几乎尽失,几乎还比不上个孔武有力的普通人,只觉身躯酸痛无力,只想坐到在地,却还是咬牙苦撑。无名见他如此,微皱眉,转身将他扶起,身形展便向宫墙之旁掠过去。
破军知道此时情况紧急,殊也并未开口反对无名此举。两人急掠半晌,破军忽地沉声道:“当真奈何不绝无神的‘不灭金身’?”
无名淡淡道:“那却也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