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然向剑晨伸出手,道:“手中的可是英雄剑?快拿来给老子观!”
剑晨不禁皱起眉,此人深夜到访,不但行踪鬼祟,更是敌友难分,他又怎能贸然将手中兵刃交出?他正犹豫之时,剑贫已然不耐,大喝道:“既然不肯,老子便自己来拿!”
他长笑生,竟猝然探手向英雄剑抓过去!
剑晨面色微沉,手腕微抖,英雄剑鞘已如箭般激射而出!剑贫退后步,痴迷地望着充溢着浩然光华的英雄剑,连声道:“果然是好剑!”
他忽然叹口气,道:“虽然是好剑,却似乎并不适合……”
他话还未完,自旁忽然传来声长笑,名子的声音猝然响起。
“贪婪成性,充满浩然正气的英雄剑自然不适合!”
钟眉大步自剑池旁的小屋中走出来,冷笑道:“久闻剑贫贪婪无比,果然名不虚传!难道竟不愿等到明日剑祭,定要于今晚取剑?”
他身后还跟随着名壮硕青年和名美貌子,却正是世代守护绝世好剑的守剑双奴——温弩,冷胭。他两人狠狠瞪着剑贫,满面俱是警惕之色,目中精芒极盛,显见武功亦甚是不弱。
钟眉目光灼灼地望着剑晨手中的英雄剑,叹道:“不愧是英雄剑!剑晨少侠亦不愧英雄剑传人之名!”
剑晨拱手揖,笑道:“先生过奖。”
剑贫冷笑道:“好个英雄剑传人,还不是为即将诞生的绝世好剑而来!”
剑晨温然笑道:“只是奉师命想为此剑找明主而已——明日会凭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地取得那柄剑,若真的败与他人手中,只能是技不如人。”
剑贫面色变,虽听出剑晨话中的讽刺之意,却偏偏无法辩驳,他自知今日事已难成,狠狠跺足道:“好!便明日再来!”
(二十七)前
钟眉哼声,竟丝毫不顾炉膛内灼热的烈焰,大步迈到剑池之旁向那炉中之剑把抓去。便在此时,道赤红的身影却猝然自旁的树丛中跃出,挺剑向那置在炉中的绝世好剑反撩而下——他手中之剑色泽血红,竟赫然是火麟剑……人,竟是断浪!
钟眉皱紧眉,随手拔起炉中之剑,反手挥出——那剑插在炉膛中多时,早已无比炙热,他方握上剑柄,便蒸腾起股烟气,几乎能闻见他手掌间肌肤焦臭的气息……但他却仿若未觉,连面色亦没有稍变半分!
顷刻之间,两剑已交击在起……只听“当”地声大响,那柄“绝世好剑”竟赫然从中间折为二!
事发突然,众人都不禁呆住,断浪身形个转折,已落在剑池之旁。他盯着钟眉手中的断剑,大笑道:“什么绝世好剑,亦不是火麟招之敌!”
钟眉瞥他眼,冷笑声,随手震,那柄断剑已碎作数片,丁丁当当地落在地上。断浪看清那柄剑的断折之处,面色却忽然变,厉声道:“并非真正的绝世好剑?”
钟眉冷冷道:“绝世好剑珍贵无比,怎能轻易示人?若想看剑,明日剑祭请早罢!”
剑贫望着断浪手中的火麟,目光又亮起来,嘿嘿笑道:“火麟剑果然亦不愧神兵之名!比起英雄剑,柄火麟剑倒是更看得上眼些!”
他猝然伸手向火麟剑脊上抓去,道:“小子,把手中剑借观!”
他还未触碰到火麟,断浪却已骤地收剑后跃,冷笑道:“抱歉,朋友不喜欢他人接近——”
他方完句话,火麟剑便骤然红光暴闪,竟仿若在回应他的话般。
剑贫怔怔,颓然叹道:“想不到和火麟竟已人剑相通——火麟已认他人为主,想不到竟然晚步!”
他沉吟片刻,忽然狞笑道:“既然火麟已认为主——想得剑,便唯有杀!”
他话音未落,已足挑起身旁的柄长剑,向断浪激射而去——断浪神色凝,挥剑格下,冷笑道:“倒要看看能奈本少爷何?”
他身形晃,便向剑贫直冲过去,但只觉眼前花,剑晨已横剑挡在两人中间,温然道:“夜色已深,两位要在此动手,始终是不合礼仪!”
断浪皱眉注视着他,面色阴晴不定,忽然道:“方才用的那招难道是‘莫名剑法’?——究竟是什么人?”
剑贫桀桀笑道:“小子还真是无知——莫名剑法是无名绝学,叫剑晨的小子便是此代的英雄剑传人!不过些二十年前的掌故,不知晓也并不奇怪!当年……”
他还想继续卖弄学识,断浪却似乎有些失神,喃喃道:“原来是无名门下……”
他目光闪闪,大声道:“剑晨——和霍凝烟是否是同门!可知道现在在何处?”
剑晨微微怔,随即面露警惕之色,沉声道:“实不相瞒,的确知道所在之处,但恕无法相告!”
断浪面色寒,冷冷道:“恐怕由不得!”
钟眉皱皱眉,沉声道:“色已晚,温弩冷胭,送客!”
他若有所思地望断浪眼,淡淡道:“明日剑祭宾客甚众,想寻之人未必便不会来!”
断浪冷哼声,道:“好,等到明再和们慢慢清算也不迟!”
他狠狠瞪剑贫眼,转身向外飞掠而去。
剑贫嘿嘿笑道:“早日晚日,根本没什么相干——唯有剑贫才是绝世好剑最适合的主人!”
他完此话,抬步施施然向剑池外走去。剑晨还剑回鞘,向钟眉躬身揖,才随之转身离去。
秦霜皱眉望着剑晨的背影,沉声道:“就是将他的客房安排在剑池旁边的理由?”
霍凝烟淡然笑道:“若要护剑,他难道不是最好的人选?”
秦霜沉默许久,终于缓缓道:“可是……他是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