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淡定地落座，说道：“这种车我还是坐过的。”
毕竟哥谭虽然乱，大款还是挺多的。你有时候会趁乱开两下。
“这辆车是您所有的，西格莉德小姐。”
你：“……我视金钱如粪土——”
“当然，钱在您这里可以只是一个数字。”
管家从善如流地说道。
你侧头，平静地重新审视了他一遍。
“你升级了？”
之前的管家一号给你的感觉还比较憨，就像是一个设定好的完美机器，但他现在甚至给了你一种正常人的感觉。
管家一号微微偏头，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
【玩家的基因稳定程度对管家具有一定的影响】
游戏系统适时解答。
“为什么？”你平静地说道：“它是系统的产物，应该是和我没关系的,如果他可以被我影响，也就说明，系统和我并不独立,甚至可能依附于我。”
你耸了耸肩：“我一直没问,但也别把人当傻瓜行么。”
“你们很了解我，那么就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要是让我不开心了……”
你微垂下眼眸，轻描淡写地说道：“江户川、赤井、安室……还有米花町。”
甚至是东京。
大家当然可以排排坐,一起死。
你虽然是一个优秀且善良的哥谭市民,从来不想着要把自己的城市给掀了,但在耳濡目染之下，该会的东西你还是会一点的。
【请玩家放心，只要结束游戏进程，您很快就可以返回哥谭,玩家的相关权益不会受到任何损害】
你：“不，只要我觉得你损害你就损害了。”
【……】
系统没有再回
答你，而你也懒得理它了。你对它的由来其实有点猜测，它是选择继续隐瞒还是怎么样你都无所谓，反正你也只把来米花的这一趟当做旅游。
你也没再和管家一号说上一句话。
下车的时候，一号眼巴巴地看着你——是的，明明神情没什么变动，但就是让人觉得他有点委屈。
可是关你屁事。
你淡定地来到别墅门口。
……然后被别墅的高端大气的程度给惊呆了。
好大的院子，好大的池塘，好大的后山啊。
这座山竟然都是你的吗……！
这看起来比什么韦恩庄园厉害多了啊！！
你瞬间对管家一号露出了一个笑容：“干得漂亮。”
什么冷漠对待？你没有冷漠对待过任何人。
管家一号：“……”
看到你这样，他的神色终于和缓下来，露出了轻松些许的温和笑意。
“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你是系统AI的产物了，所以不努力的话会把你绑到拍卖会哦。”
你头也没回地笑眯眯地说道。
管家的身体顿时微停，然后便是你熟悉的平静恭谨的语调：“是，小姐。请您放心，我会是您永远的仆从。”
是指他会永远努力，以防自己沦落拍卖会的意思吧。
还真别说，他这种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你理所当然地这么翻译了。
你自认为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于是转身走向别墅大门，却听到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它和您可能是交易，但您是我唯一的主人。”
他对你深深地鞠了一躬，因为你没回头，所以没有看到。
你的注意力全都在别墅的布置上，而且你并不怎么在意身后一号的话语。
从最开始，“你的名字不重要，就叫做一号吧”，就明晃晃地告诉了他，你是一个很难真正在乎他人的人，尤其是他这种定位的“npc”。
就像你所说的，你不开心就会毁掉这一切，这可并不是你为了威胁游戏系统而刻意说出的逞强的话，你是认真的、而且抱着会确切地付出实际行动的念头，说出这句话的。
是的，你只是自我而已。
在哥谭，这简直是最无伤大雅的缺点了。
*
别墅里收拾得很干净，而且风格是往复古欧美的方向靠拢的，看着很有老式庄园的味道，和一号搭配在一起，那个味瞬间就来了。
你打开厨房里的冰箱，里面除了水果，还有几瓶鸡尾酒。
你的目光落在鸡尾酒上。
你只喜欢果酒，或者哥谭一些调酒师调制的特定的酒，但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你一沾酒精就很容易基因崩溃，而且一碰就脑子发昏。所以你其实很少喝酒，但既然你都用了基因稳定剂了……
你决定尝试一下基因稳定剂到底有没有用，才不是馋了咳咳。
你高高兴兴地把酒倒在了杯子里，捧着喝了一口。
……
身上好痛。
像是被火焰灼烧融化了一样。
“西格莉德……”
“西格莉德，你还好吗？”
有人用手按住了你的肩膀，你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有事吗？我很好。”
视野模糊成了一个个的色块，你只能看到一个黑头发的人站在你的身前，似乎脸色不太好看，拿出纸巾动作粗糙地擦掉了你唇边、下巴和脖颈处的酒水，力道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轻柔。
属于青年的带着点张狂意味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昏沉的意识，让你感觉这声音仿佛就响在你的耳畔。他似乎被你气笑了：“你他妈管这叫很好？”
你身上很痛，没有耐心地反问：“你谁啊？管好你他妈自己！”
接你来你们对彼此进行了含量极高的对话，但等你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喝酒的那个地方了。
你在一个基地里。
你眨了眨眼睛，此刻非常茫然，但看你的外表，大概率是看不出你的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