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忽悠整一个行动小队的人去死,忽悠一个情绪更激烈的疯子杀人再自杀显然合理的多,操作难度也大大降低。
我隐约抓住了一个不得了结论,能说服他人杀人再自杀的操心师可不多见。我就认识两个,一个是森首领,他已经凉的透透的了。
另一个就是太宰……
而且,在老板的情报结果没交给我之前,太宰动手的可能性完全无法忽视。
不管动手的是太宰,还是横滨还有新的操心师,都是非常令人头大的事情。
我揉了揉脑袋,有了乱步的事件推理,【48】事件本身存在的疑点算是被完全解决了。直接省下了我继续调查自焚时间的时间,让我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去镭钵街走一趟的计划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于是什么“这辈子再也不给乱步做点心”的话就被我忘得干干净净了。
然而就在我要向乱步道谢的时候,他却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上次一起玩的那个游戏,其实我们是快要输掉了吧。”乱步说道,“那个地方有两只怪物,如果真的把医院炸毁了,第二只更可怕的虫子会从地里钻出来,可是在国木田已经濒死的情况下,最好的情况就是可以活下一个人。所以医院不能炸,有些事物不能唤醒。”
“嗯。”我点点头,肯定了乱步的说法,“的确还有一只怪物在地下,是一只巨噬蠕虫。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网上找到了一家网站,是你建立的吧。”乱步回答道,说道后面时稍稍有点烦躁,“上面介绍的很清楚,但不专门去了解,就根本不可能知道。玩跑团的时候就像是被蒙住了眼睛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但去看了那个网站之后,一切又变得极其简单了,像是带上了眼镜一样。”
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乱步要说些什么了。
果不其然,他开口问道。
“所以禾泽,这种被拿走了眼镜的感觉,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他一定会问的,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了。
“是‘书’,它的传闻是真的。”的视线落在手腕的手表上,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
第94章 预感
和乱步的通话结束后,我把乱步的分析过程告诉了助哥。
不过乱步说的全是结论,实在是不具备什么描述性,于是我又加了一些我私人获取的信息论证说明了一下。
虽然手法什么的都很清楚了,但凶手根本没出现在现场,还有一些无法忽视的其他因素,总之就算是乱步也没法再做出下一步判断——他还因为这个狠狠的抱怨了我一顿。
想要乱步能继续使用他的异能力就必须取得更多证据,但这些证据乱步没法拿到,所以他有点不高兴。
进行推理时不能获取证据,对乱步来说就像是玻璃橱窗里只能看不能吃的点心一样,让人心痒痒的同时还有点烦躁。
那些乱步需要的证据我倒是有可能拿到,但要不要告诉乱步又是另一码事了。
毕竟这不是普通的推理委托,而是一些涉及国家层面的技术竞争,很难判断水有多深。
我是身份摆在这里,我有必须探寻真相的理由,并且我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不必过于担心那些影响。乱步就完全没必要因为好奇心卷入这种麻烦了。
我讲话稍稍有点跑题的毛病,特别是面对助哥和安吾的时候,因为有很多话想和他们讲,所以很多时候话讲到一半就会被我拐的很远很远。
所以等到我把自焚事件的事情向助哥讲清楚时,我们都已经做完初期留档工作离开武侦办公室,还差两步路就回家了。而耗费这么久才讲清楚就是因为我中途又和助哥讲了不少有的没的,比如和他探讨了一下咖喱和螃蟹的兼容性问题。
最后把我们两个人都说馋了,助哥还好,回家还能做咖喱吃,但我昨天才把家里的蟹肉罐头吃完,只能脑补一下咽咽口水了。
虽然乱七八糟的聊了很多,我总算还是在回家前把乱步的结论和他讲清楚了。
“幕后的凶手杀掉这么多人的目的显然不是因为什么私人恩怨,他带有很强的目的性,不是喜欢践行暴力美学艺术的疯子,也不是有特殊癖好的杀人魔。这类人通常是有二次返回现场的习惯的,不可能从头到尾不出现,所以他这么做纯粹是为了灭口。”讨论完写小说,跑团,咖喱,螃蟹,兰那罗,富二代,委托,护卫任务,国木田老师,太宰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话题之后,我绕回了主题。
“——但是很奇怪啊,我顺着线索调查了很久,根本找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没法推断他灭口那群人的原因。如果知道自焚事件的具体时间,倒是可以缩小一下判断范围,但也只能做到那个地步。想要知道更为详尽的事实,就必须从事件本身入手……”我揪着头发想了半天,但什么也没想到,于是抬头询问助哥,“助哥过去遇见他们的时候,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助哥摇摇头,“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得到那幅画。”
这幅画我很有印象,是一幅中世纪欧洲的风景画,绘画者的技艺非常高超,带着脱离于传统画法的炫技般的笔调,据说是出自十四世纪欧洲的一位出身高贵的伟大君主之手,然而描绘的却是一对勤勉劳作的夫妇。这是需要两个成年人才能搬运走的巨大画作。虽然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助哥是一个人把它弄到客厅的。
我当时刚起床,蓬头垢面的开了房间门,整个人都惊了。虽然我一直都知道助哥的床板下有一幅价值几亿的世界名画,搬家之后这幅名画还在他床板底下,但直观的看见这个占据了半个客厅的画还是很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