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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谭枝(97)+番外

作者:溪月眠 阅读记录

燕恒亦是。

在她身后看着她很多年,除了他自己,无人知。

这一世,她不愿也不想,燕恒如此。

即便,这是云崇故意为之,她也要坚定走到燕恒身边,引火上身她不怕,她只怕在乎之人不在身边。

她受不了孤独,也很怕孤独。

可若燕恒在,他便会一直在她身边。

“幽幽,我不是阻你。”温凛声音又低了一些,只有他二人能极力听清:“而是,你今日若往前一步,帝王不尽兴,他母妃便会死在燕王府。”

“……”

谢谭幽瞳孔猛然一颤,不可置信看向温凛。

燕恒母妃?

今日之事还会牵扯到他家人?

为什么?

帝王不尽兴,他母妃便会死……

蓦地,谢谭幽心头涌上一个大胆惊人的想法,她想求证温凛,温凛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没再开口。

耳畔声音越发重,谢谭幽眼眶酸涩,心疼的闭上眼。

她就说呢,之前怎么觉得燕恒有些奇怪。

明明很多人怕他,就连云崇云启见了他待他都是好脸色,可他们三人之间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他厌恶云启之心,她看的最是明白,她还想过,燕恒这样的人,厌恶一个人不就早将人杀了吗?为何还要留着这个人碍自己的眼。

今日,她更是觉得疑惑,却没有深想。

燕恒看似嚣张大胆,不把云崇放在眼中,可到了时候他似乎又会忽然的收起浑身刺,任对方随便言语。

直到温凛这句话,她方才彻底明白。

原来是受制于人啊。

谢谭幽喉头翻滚,心头默数。

56。

……

60。

……

68 。

……

越来越慢,力度却是越来越重。

似乎是没忍住,燕恒闷哼一声,谢谭幽睁眼,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而不自知。

78。

……

80。

……

89。

90。

……

廷仗收,燕恒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背部血液顺着手臂滑落,视线有些模糊,依稀能看清谢谭幽朝他而来。

看着那委屈落泪的模样,燕恒努力扯了扯唇。

忽然就庆幸,今日还是穿了一身红,谢谭幽看不到他流了多少血,也就不会太愧疚太难过。

“不必担心。”燕恒在谢谭幽到他跟前时,已经强撑着地面站起身来,轻轻擦去唇角血迹,他道:“不疼,比军中的军棍差远了。”

“燕恒……”谢谭幽轻轻唤他,张口想说话,喉咙却疼的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真没事。”

“你脸色很白。”缓了一会,谢谭幽才慢慢吞吞说出几个字。

她病重之时,脸色就是这样的,白的吓人。

“是吗?”燕恒笑了:“那待我回府,母妃应当会羡慕我比她还要白。”

“……”

谢谭幽看着燕恒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逗起了她,这反倒是让她更加心疼了。

她如何不知,燕恒如此只是想让她安心。

谢谭幽深吸一口气,也知道今日不能白白让燕恒白挨了九十仗,是以,她又将袖中竹简举于头顶。

“陛下现在可否看一看这竹简?”

高公公看了云崇一眼,见他未拒绝,忙上前接过那竹简递给云崇。

云崇看了谢谭幽一眼然后伸手接过,缓缓打开,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惊的攥紧了竹简,一字一句认真的看下去。

竹简上所写内容,更像一张诉状书。

上面写了三年前,谢靖与温栖如何相识,温栖又为何会嫁给当时还是一个穷书生的谢靖,和后来定国将军府全府被烧成灰烬时,温栖为什么会一病不起,又为何会在有了些好转之时,一命呜呼。

不止是诉状,还是一张联名的诉状。

末尾,落名之处有不少人的名字,笔锋铿锵而有力,那般的决心,不必看人,云崇就能感知。

“光是一个竹简不足够能以定罪。”云崇道。

“民女有证人。”谢谭幽道:“若陛下觉得空口无凭,民女也有证据。”

“谁?”

“宫中刘太医及鸿胪寺卿大人。”

云崇目光落在最后尾的两个字,咬了咬牙,却还是笑道:“鸿胪寺卿何在?”

“臣在。”

第50章

鸿胪寺卿走至云崇面前,恭敬道:“陛下。”

“谢谭幽口中所言真假?”云启睨着他,语音淡淡:“你是她母亲之事的见证者。”

“倒也不是。”鸿胪寺卿道:“臣也只是略知一二,若说见证,恐是刘太医。”

“去唤刘太医过来。”云崇吩咐一旁的高公公,高公公应声离去。

云崇轻轻摩挲着竹简的上的字迹,垂眸又瞧了瞧,目光却是不在竹简之上,而是在谢谭幽与鸿胪寺卿还有温凛三人身上来回看。

刚才不觉,现在细想,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之处,却又想不明白。

三年前,温栖是时常进宫,她病重那段时日太后也的确让刘太医去相府为她诊治,若说有什么见证,他信,可这鸿胪寺卿,似乎从未听说他与定国将军府又或是丞相府走得近。

而谢谭幽却说鸿胪寺卿是见证人,就连这封诉状上也有他的名字,此时他却说他只是略知一二,刘太医才是见证。

对鸿胪寺卿,云崇只知他师承温雅倾老先生,是云霄的师兄,为人也是正直,忠心,从不与他人拉帮结派,是以,他才多方喜爱,重用此人。

可今日,似乎又不太对。

云崇眸色深了深,嗅到了一股阴谋和不同寻常的气味,无形之中又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指引着他上前,他有些茫然,心头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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