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雁感受到他停下下来,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用力将他推开,他狠狠地撞在马车上,头像针刺一样疼。
霍钰终于清醒,“对不起。本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方才竟然有那么一瞬控制不住自己。
只见她身上的外裙已经被撕开。只剩了一件可堪堪遮挡着身体的小衣,只见她那裸露在外的手臂和颈侧都留下了不少极深的吻痕,她的唇脂晕开,唇上红肿不堪,还留下了一些清晰的齿印,渗出点点血迹。
见她抱膝缩在墙角的模样,霍钰感到头部一阵剧痛袭来,心也跟着抽痛着。
“方才本王竟伤了雁儿?”
他想伸手去碰她的脸颊,想要替她擦去唇上的血迹,薛雁却拂开他的手,用力推开了他。
薛雁点了点头,瞳孔微缩,显然是在惧怕了他。
但见他眼中的血色渐渐退去,便知他应是已经恢复了理智,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她便赶紧去抓地上的衣裳,可衣裳已经被撕烂,不能再穿了。
霍钰解开玉扣,脱下身上的月白锦袍。
薛雁惊呼道:“王爷,你还要做什么?”
难道他又像方才那般,又要发狂吗?
霍钰将衣袍递给薛雁,“你的衣裳已经不能再穿了,还是穿本王的吧。”
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先穿他的衣裳。毕竟也不能光着出去。薛雁换上了霍钰的衣裳。
宁王身高八尺,比她高了许多,是以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又宽又大,于是她将衣袖卷起来,露出纤细的手臂,见到玉臂之上的那些吻痕,霍钰的眸色又深了几许。
薛雁见状,赶紧将衣裳放了下来。
衣裳虽然不合身,但这衣裳上还残留着那股熟悉的冷香,留有他的体温,就像是被他轻抚过那般,薛雁不禁红了脸。
“雁儿穿比本王穿着更好看。”
霍钰觉得她穿着自己的衣裳,就像是在温泉池中与他相贴。
想起在温泉池中缠绵时,大掌抚过的那若丝缎般细腻的肌肤,他的眼中便出现了一抹浓重的欲色。
薛雁太熟悉他这般的眼神了。无论是在明月宫的清宵殿,还是在温泉行宫的温泉池中,他便是这般的眼神。
不过今日她可不想来累的下不了马车,不想闹出动静引来了父兄。
关键是方才他们在马车中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只怕已经惊动了马车外的人。
她不禁往一侧挪去,尽量坐的离霍钰远些。
霍钰却凑了过来,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随意伸向远处。他轻声哄她,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软语道啊:“对不起啊,本王不该那般不知轻重,更不该那般用力伤了你。”
薛雁惊讶地看着他,他说的话怎的如此让人浮想联翩呢。
她抗拒般的往后退,霍钰却将她圈在怀中,只是用唇去蹭她的额头,去吻她的眼睛,即便只是轻轻碰了她,他也觉得内心的邪火乱窜。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她娶回家,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雁儿你打我,你咬我,只要你出了气,你想对本王做什么都可以。”
薛雁瞪着他,突然笑了,“不咬了,牙酸。”她看向他肩上的伤,他褪下外袍后,牙印上渗出的血迹已经染红了里衣。
在里衣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牙印,薛雁问道:“疼吗?”
霍钰摇头,“不疼。”
他身上满是伤痕,随处一处刀伤,都远比这小小的咬伤要重得多。
“本王甘之如饴。”他不但没觉得疼,倒是觉得很喜欢也很享受,心想这便是闺房之乐吧。
他身上再多几道咬痕也没什么。
可薛雁却似红了眼,亲吻在牙印上。
虽说是隔着衣衫,那种温润的触感迅速传遍全身,他的身体为之一震。
霍钰动情地将她拥入怀中,亲了一下她的唇,却只敢亲一下,生怕他像方才那般失去了控制,更怕他失去理智伤了她。
“雁儿这般亲本王,本王会控制不住,就忍不住想……”
“不许想。”
他为何总对房事如此热衷,青天白日,也不知道稍微收敛克制一点。
“连想也不准想吗?那本王看到心爱之人却无半点想法,那岂不是与玉龙寺的那些和尚无疑?”
提起玉龙寺,薛雁的脸更是红透了,闭嘴不答他那些不正经的话。
“可若是……”
薛雁好奇问道:“若是什么?”
其实霍钰是想说“若是成婚后也不行吗?”可却总觉得在此处说显得过于轻浮孟浪,便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正式求娶她为正妃。
“雁儿,明日便是上元夜了。明晚在仙缘桥,雁儿可一定要来。”
“我再考虑考虑。”
霍钰不满的道:“还要考虑啊!”
他凑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方才本王弄疼雁儿哪里了?”
薛雁低着头,红着脸说道:“也就那几处。”
脖颈处,胸脯还有大腿内侧,应该都红了,可这些都是私密部位,她羞于启齿。
“那本王亲亲就不痛了。”
“想得美。”
薛雁气鼓鼓的起身,“王爷,告辞!”
却被霍钰从身后抱住,“雁儿就打算这样下马车吗?是想让所有人都该知道你进马车时穿着自己的衣裙,可出了马车却穿着本王的衣裳,怕是想要暗示他们你在马车里与本王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