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温辞现在对见面都有些抗拒了,想死遁的心情蠢蠢欲动。
陶朋扫了扫鸡窝头:“见不了,他这周末回家了,下周二才回来。”
路雪松一锤定音:“那就下周二。”
“哈哈哈,突然有些兴奋是怎么回事。”陶朋笑得很恶劣。
路雪松哈哈几声:“我也是。”
“?”温辞把路雪松推开,不高兴,“你们拿我找乐子吧。”
路雪松跟他解释:“这叫做拆盲盒的心理,你玩过吗?”
温辞摇摇头,他知道盲盒,但没玩过,因为费钱。
今天周日,路雪松之前说好要带温辞去见一下他的哥哥,所以他们三人一同出门了。
路雪松的哥哥叫路雪歌,他们这一家人的名字都挺梦幻的,也好听。
路雪歌是隔壁C大大三的学生,路雪松考到这里有一半原因是他哥哥也在这里。
“我哥也会带几个朋友出来,有一些也是A大的学生。”路雪松揽着温辞的肩膀,笑着说,“你今天就好好交朋友吧。”
温辞对于这种情况只在电视或者小说看过:“这就是传说中的联谊吗?”
“额……我觉得不算,联谊在我这里有一部分几率是拿来拉郎配的。”路雪松苦口婆心,“当然,你又没有正式跟学长在一起,花心一点也正常。”
“我不花心。”温辞让路雪松不要乱说话,被别人听到会误会的。
路雪松扒拉他的手:“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是单身,有选择的机会,不一定死磕在学长身上。”
“他都看了我很多地方,怎么可以再给别人看。”温辞的声音越说越小。
路雪松表情夸张,张大嘴哇了一声:“你还挺纯情的。”
路雪松说:“其实我们班上的人都玩得挺花的,没你想象得那么美好。”
“我知道。”
自从觉醒后,经历过无数次的家暴,出轨,各种p,各种玩法,and,还有xx平台上的……温辞已经见怪不怪了。
偶尔温辞会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虽然他也很想瑟/瑟,但他也要有原则的瑟/瑟,多人那种他才不要,感觉很脏。
“你知道?!”路雪松捏着他肩膀上的肉,“那你见多识广,好厉害哦。”
“别笑我。”温辞扒拉他的手,“你捏得我好疼。”
温辞看着他,眼神带着些许羡慕的说:“虽然你嘴上说说,但我知道你也就跟过陶朋一个人,别以为你经验丰富,你们是超级1v1。”
路雪松啧了一声。
聚会的地方在太华山山脚的大草坪公园,看照片加上滤镜就是风景如画,像童话乐园的极乐世界。
其实就是烧烤野炊,晚上再转移阵地去别的地方,不过看看风景也是好的。
他们三人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烧东西吃了,烧烤架,围炉煮茶,还有边上一堆玩桌游的,林林总总,一眼望去,目测十几个男生,夹杂着几个女生,男女比例严重失调。
温辞眼花缭乱的扫了一圈,发现自己都有些恐男了。
路雪松跟他哥互相抱了抱,陶朋显然也很愉快的融入了集体,他们都是认识的,温辞唯唯诺诺的站在路雪松身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温辞长相非常打眼,斯文白净,可能是怯场,看起来弱弱的,愈发引人注目,靠脸跟气质就硬生生的跟在座的人劈开另一个次元,格格不入似的。
路雪松主动把温辞拽进他们这个次元,对着在场的人介绍了一下。
温辞勉强扬起微笑:“你们好。”
人群中有个人忽然举起手臂,对他挥了挥手,温辞看着这位面容清秀的男生,愣是没想起来他是谁。
都承颜苦笑的走到他面前:“你忘了我吗,前天军训我找你要过联系方式的。”
记起来了。
温辞对他笑了笑:“你也来了。”
“都是以前一起玩球的,所以认识。”都承颜惶恐又兴奋,“我给你介绍介绍?”
温辞抿唇,正要拒绝,转头就看见路雪松对他眨眨眼。
“?”
又不是联谊,你在干嘛。
温辞对他印象还不错,因为这人说话算话,加了微信后,除了打招呼那刻,就没有打扰过他。
如果是朋友的话,又太疏离了,但都承颜对他有意思,是做不了朋友的。
温辞对这个很有经验,只要他拒绝了,友谊也会跟着破裂,一次次失望的堆积最后只能选择放弃对友情的期盼。
都承颜人很好,带着温辞介绍了一圈,但他一个名字都没记住,倒是微信通讯录一下子膨胀了,估计也是躺列的命。
路雪松为了让温辞合群,也是煞费苦心,约好的三缺一,温辞不会打麻将。
其实他会,从小看着妈妈打麻将,规则什么的,都很熟悉,但他是被禁止摸麻将的,他很听话一点都不会碰。
结果他们三人玩了会儿斗地主,温辞是地主的时候,都承颜让牌,气得路雪松要杀了他。
等到路雪松是地主,都承颜小心翼翼的,保守出牌,等地主赢了之后,温辞疑惑的看着都承颜的牌面,生气得肺炸:“你刚才为什么不炸他!!!”
都承颜额了一声:“我以为雪松是单牌 ,炸完了咱们也是打不过的。”
“……”
温辞不想跟他说话,转身就走,背影很是决绝。
路雪松无fuck可说,赢了,但一点都不开心。
都承颜灰头土脸的坐回去,内心急需发泄,转头对陶朋发出邀请:“明天约?”
他想打球了。
“虞滨不在,就你们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