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不置可否。
他早就关注庄白慈很久了。
第一次登门，庄白慈被黑市扣住不让领。
第二次登门，被老板娘秦茶给拒了说办业务去了。
到了第三次，看到魔术师和自己前后脚来到秦茶办公室，原本想着自己还算早，警惕魔术师开价，结果秦茶说他们两个都来晚了，庄白慈已经被顾卓带走了。
那一刻，蝙蝠差点气笑了。
三顾茅庐不成不说，还被人捷足登先。
他和魔术师差点当场要发脾气了，谁都知道顾卓和系统的那点关系，好不容易出了个黑马，结果被黑市送给了死神，黑市这个讨好的方式也太明显了。
秦茶又说，可以在之后的福利副本碰碰运气，大概率会看到庄白慈。
蝙蝠虽然不知道秦茶为什么这么确信，但没想到还真碰上了。
不仅如此，还能看出庄白慈和顾卓谈崩了。
嗯，他是小人，喜欢趁人之危。
“是。”蝙蝠回答，“我这儿的条件随你开，只要你能来。”
“虽然我的公会比不上死神。”蝙蝠看了眼顾卓，嘴角微勾，“不一定排名高的就适合自己。”
庄白慈点点头。
“可是……”
他扬长声调，“您又怎么觉得我一定会适合你们公会呢？”
庄白慈音落的同时，蝙蝠似乎从纷飞的白雪中看到了某种红色的东西。
最后好像碰到自己身体上便消散不见，在那一瞬间蝙蝠混迹副本的不适感直觉出现后，庄白慈在他旁边说：“可惜了，会长，现在我们是竞争对手。”
十秒钟后，庄白慈用对魔术师相同的方式把蝙蝠甩到了身后。
蝙蝠：……
什么脏东西？
他似乎和自己的四肢才刚刚认识，这段时间内，魔术师赶了上去，路过蝙蝠时，轻飘飘说了两字。
“丢人。”
庄白慈一下扫除了两个对手心情大好，可是身边还有一个难缠的。
“你这个是让人动作相反的道具？”
顾卓对于细节看的清楚，他观察了两次，终于看出来了。
“顾会长需要吗？”
庄白慈假笑。
顾卓没有回答。
庄白慈也只是随口说，他这个回答任谁都不会答应，除非脑子抽了。
“如果你觉得开心的话。”
脑子抽了的顾卓回答，“我可以。”
庄白慈：……
他的脸色差点没有绷住，他看向顾卓的脸，发现对方神色还算认真，似乎是真心实意这么说。
“傻子。”
庄白慈加速驶过。
跟石头一样。
很无趣。
他压根想不到自己是怎么吸引到这人的。
庄白慈正和顾卓交谈的时候，并不知道，身后有人默默从中上游超了上来。
此时，庄白慈的心思还在前面。
这个关卡如何通关？
QQ农场是种出海花，地铁跑酷是时间方面，他跑了一晚上，到天亮才让他出来。
而这个和两者都不一样，甚至前面只有地形上的威胁，还有身后的雪崩。
现在再加上一个玩家之间的相互抵触。
天空仍旧是深蓝色的天空，一直都没有变过，光源似乎像是平铺在天空一样，每一处的光亮都很平均，找不到光源来源。
由此可以否决时间上的推延了。
难道是路程？
要滑完这个雪坡才行？
庄白慈低吟一声。
在他的余光中，一道黑色身影出现。
他以为是魔术师两位，但是那道身影和他们矫健的身形不一样，不用看都知道差别很大。
庄白慈多了一心眼，看过去。
是他不认识的一个玩家，胖胖的，五官并不面善，甚至可以说带着杀人犯的煞气。
庄白慈经历了周围三个人的拉拢，他下意识以为这个也是宣传自己的公会。
“我不需要。”
一次两次还好，但是多了就烦。
庄白慈也没有想过想要进入公会的想法，他喜欢自由自在的，不喜欢束缚。
只是那人没有说话，更靠近庄白慈了。
庄白慈察觉到这个细节，立刻警惕起来。
“他不是。”顾卓立刻技术熟练地转到庄白慈和那个玩家的身边，看向那个人的五官中带有警告。
“你要做什么？”
话语是疑问句，说出来却是陈述，还带有气场的压迫感。
庄白慈看着顾卓的后背，他有些烦闷。
他知道这人是保护自己，可他心中有些反感。
就像是上个副本中，兰斯的保护同他一样，但性质不一样。
兰斯保护的是他扮演的原主，在庄白慈眼中，兰斯对于原主的情感并不是对待他的，兰斯就是无意义地为他而战。
而现在顾卓的保护，庄白慈看得清楚。
他是为了心中的那段情感才保护他，庄白慈觉得顾卓是有预谋的。
为了向他示好。
“顾卓。”庄白慈淡淡开口。
顾卓这才看向庄白慈。
庄白慈还没有到需要让人保护的程度，再说，这和他无关，顾卓掺一脚做什么。
他对别人就是有强烈的边界排斥感。
顾卓侧过来时严坚在他的视野盲区，严坚趁这个机会，往他们两人面前的雪地上撒了道具。
道具落在地上，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细看还是能看出地面的不一样。
庄白慈眼尖，大声说：“小心地面。”
边说，边抬脚从那块地方躲了过去。
顾卓也同时往侧边躲避。
庄白慈越过后，回头看。
身后玩家的距离相隔并不远，地上的道具被他给碰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