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冤无仇?”宋璨之冷笑出声,“你怎么就知道她给我无冤无仇?她企图勾引易天,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姐,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好吗?她会去勾引易天?易天那样的人需要勾引吗?你明明知道,是那易天风流成性……”
“住嘴!”宋璨之打断宋耀之的话,“你给我住嘴!我不许你这么你姐夫!”
“姐,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好不好……”
“好啊……”宋璨之大笑几声,“现在连你也帮着一个外人了?我还是不是你亲姐,啊?”
“姐,我当然会帮你,可是你……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去害人家啊……”
“我害人?我怎么害人了?对,我承认那蛇是我想办法弄的,但是我只是把蛇带去了,在吩咐服务生去叫叶秋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我赶紧跑到正厅里去了,装蛇的瓶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打开。”
“姐,你是,那个瓶,你至始至终都没有打开?”
“是啊,我当时想的是,虽然我们与霍家不和,但是表面上的工夫总是要过去的吧?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我总不能缺席吧?所以就先把瓶放在了那儿,并没有去管它。”
这就奇了怪了,宋璨之没有去碰那个瓶,那叶秋是怎么被蛇咬的呢?
“会不会是这样,”宋耀之寻思着:“是那蛇自己从瓶里跑出来的?”
“不会的,”宋璨之肯定地:“那不是一般的瓶,可是装蛇的瓶啊,要比你想象中结实的多,那蛇是不可能自己跑出来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耀之越想越觉得奇怪,到底会是谁想害叶秋?
按照动机来看,确实是章淑华的嫌疑最大。但是她当时一直在大厅内啊,作为订婚宴的女主人,她哪里又有时间去做这些有的没的。
或者……是她找人做的?若是这样考虑,倒也是合情合理……
叶秋转入病房之后,霍斯年一直坐在床头陪着她。中间文茜回了一趟叶秋的家里,帮她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而林萱则去出去买了不少的饭菜回来。
林萱将买来的饭菜摆在另一间的餐桌上,她走过来,对着霍斯年宽阔的背影道:“霍总,您都忙了一天了,也该去吃一点东西了。”
霍斯年纹丝不动,深邃的双眸依然紧紧望着躺在初上不愿意醒来的女。
“霍总?”林萱又喊了一遍,温声劝慰道:“您吃点东西吧……”
霍斯年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却仍旧是连头都没有转过去,“谢谢,我不饿。”
客气的话语,却依旧是冰冷而没有温度的语气。
林萱还想些什么,却听到门外响起阵阵的敲门声,明远来了,他却并没有进来,只是停靠在门旁,道:“霍总,客人都已经疏散离开了,至于董事会那边,可能还需要您亲自去安抚……”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明远瞅了一眼餐桌上并没有人动的饭菜,又看了一眼站在霍斯年身后为难的林萱,当下她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不免也出声劝慰两句:“霍总,人是铁饭是钢,您不好好吃饭,哪里有力气等待叶姐醒来。”
怎么明远的话也变得这么多了?
“出去!”
明远赶紧麻利地溜之大吉,临走之前还不忘送给林萱一个同情的眼神。
只是,他刚走了没两步,又听到身后那人:“回来!”
明远赶忙急刹车,返回过来听霍斯年的指示。
“让雨凝去调查是谁放的蛇。”
“那蛇不是……”明远四下打量一番,刚想那蛇不是安伯的吗,好端端的大酒店里怎么会出现蛇呢。
“不是安伯,让你们去查就去查!”
现在怎么都这么多废话?
明远赶忙领命称是。
而好心给霍斯年买来晚饭的林萱,一直尴尬地站在霍斯年身后。男人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病床上的女身上,似乎都忘了有林萱这个人了。
而叶秋却迟迟不见醒来。
其中霍斯年有几次因担心而变得不耐烦了,吵着让医生再过,问他们叶秋怎么还不醒。
医生被弄得头大不已,可是碍于霍斯年的身份和能力,没有一个敢开罪他的。
而事情的结局便是,那一晚所有应该下班的医生都没有下班,被霍斯年强行留下,以备突发状况。
文茜拿来换洗的衣服时,霍斯年依旧在病床旁坐着,而林萱坐在一边的餐桌旁发呆。
“萱,我们待在这儿除了碍手碍脚也没什么用,我们先回去吧?”
“要回去吗?”林萱下意识中朝病房那边望了一眼,道:“我们还是留下来陪秋吧。”
“秋哪里需要我们陪啊?你不知道这里是高级病房吗?光专门伺候秋的,就有三个护士。而且啊,”文茜着朝林萱暧昧地眨了眨眼睛,“霍斯年一直在这儿守着呢!等到秋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肯定……咳咳,你懂得,我们在这儿,不是耽误人家的好事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啦!”文茜一把攥起林萱,嚷嚷着:“好了好了,别再当电灯泡了,当电灯泡有什么意思啊,走啦!”
正文 258、吐露真心
林萱被文茜拖着,一走二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只有霍斯年和叶秋两个人了。
霍斯年缓缓执起叶秋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掌心,温柔而细致的揉捏着,像是在爱护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好不好?等你醒过来,打我骂我都可以行不行?只要你醒过来,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秋,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
叶秋依然安静地沉睡着,不知道,霍斯年给她的话,她有没有听到。
夜色浓重,一天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在寂静的深夜中,人们更能直视于自己的内心。霍斯年一眼不眨地盯着床上的女,好像一不心,那人就会离开似的。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就交在她的手上了。
竖日。
夏天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快,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在叶秋有意识后,首先感觉到的便是累,那种感觉就像是学生时代跑了八百米一样,累得让人不想动弹。
可是身体为什么会这么疲惫呢?
叶秋试着动了一下,身下是十分舒服的床褥,那么舒服的床,为什么会感觉累呢?
她缓缓睁开眼,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视线移动,她难免惊诧,这里到底是哪?
有点像医院又不像医院,像是什么人的家里,又不像是什么人的家里……
她经历了什么?她到底在哪儿?
叶秋开始拼命地回想,脑袋里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看到了一条蛇。对,自己看到了一条蛇!
她惊恐,下意识中尖叫出声。
趴在她床上的那人猛然醒来。
两人在目光对视的那一刻皆是一怔。
——他不是在订婚吗,怎么会和自己在一起?
——她醒了,她终于醒了!
霍斯年来不及询问叶秋身体感觉怎么样,赶忙飞奔出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医生!医生!她醒了,她醒了!”
那种高兴过度的样,一点儿都不稳重。
医生被霍斯年激动跑来的动作给吓到了,心想这病房里明明有传达器啊,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医生走进病房,又是叶秋的眼睛,又是拿着手电照她舌头的,叶秋从醒来还没有一句话,却莫名其妙地被人当布偶娃娃一样,翻来翻去。
“大夫,大夫怎么样?”
医生放下手里的器具,点点头,道:“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霍斯年皱眉,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什么叫没什么大事?!”
大夫的心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颤了又颤,刚忙紧张地道:“就是没什么事了,霍先生您就把心放进肚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