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管家毕竟是专业的家政人员,处理起事情来要比叶秋冷静老练许多。
“霍斯年的医生?对对对,他有自己的医生,您快去打电话给他,快去啊!”
郑阿姨一脸无奈,“姐,您冷静一点,袁管家已经去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前来的路上了。”
半个时候后。
顾平生提着医药箱走出霍斯年的房间时,叶秋正在窗边对着浓重的夜色祈求许愿。
察觉到霍斯年的私人医生出来了,她赶忙迎了上去,“顾医生,霍斯年他、她怎么回事?他有没有事?”
顾平生抬眼瞥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医药箱,并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对着两位新来的管家轻喝道:
“郑管家,袁管家,对吧?”
郑阿姨和袁阿姨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哎,对,顾先生。”
“听斯年提起过,别院里的两个管家办事不利,被他轰走了,他这才从霍家老宅里挑选出两名聪明伶俐的管家来。这么来,你们都是霍家的老人儿了,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霍先生对狗毛过敏?!”
什么?!对狗毛过敏?
“知道的。”两位管家的声音如虫蝇。
“知道?”顾平生俊朗玉润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知道的话,别院里怎么还会养着一条柯基犬?”
“这……这、这柯基犬是我们来的时候就有的,是……是……”郑管家投以叶秋为难的目光,嘴里的话没有再下去。
叶秋再也不能坐以待毙,走到顾平生面前,艰涩地开口问:“你刚才的是真的?霍斯年他、他对狗毛过敏。”
顾平生冷漠地抬起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那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过敏这种事,严重也严重,不严重也不严重,轻则打瓶点滴就能好,重则或许会丧命。幸亏你们发现的及时,要不然……”他的话没有完,而是化为凌冽轻蔑的目光打量着叶秋吃惊煞白的脸。
顾平生眼角闪动着的,是叶秋根本无法想象的情绪。
叶秋推开霍斯年的房门,轻轻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里面的陈设要比她想象中更加冷肃低奢,宽大而敞亮的房间已黑色为主要颜色,任何一件家具都是那么棱角分明,房间内的物什不多,但是每一样都如同博物馆里的文物一样精心存放着。
区区一个房间,却能显现出主人的品味和格调来。
叶秋走进霍斯年的大床前,昏睡中的他依然紧皱着眉头,刀削般的薄唇更是抿成一条线。白皙的皮肤上有一丝丝红色,过敏留下的症状和他全身所散发的气质浑然不搭。
“你快点醒过来啊,霍斯年。”叶秋坐了下来,挽住他的手轻轻贴在脸上,“霍斯年,你都是个二十五六岁的人了吧,整天横行霸道像个混世似的,怎么还那么幼稚?对狗毛过敏你怎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送给我将军?”
叶秋细细回想,自从很多天前将军来到这里以来,霍斯年的确没有与它怎么亲近过,甚至不会和它出现在一个屋檐下。而今天他回来后将军想靠近他时,他下意识中闪躲了一下,不忍心让自己多想才摸了摸将军的头。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一个接触,竟然险些要了他的命。
“霍斯年,你到底是不是傻?知道自己对狗过敏,为什么还要买来送给我?”叶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只知道心里又气又恼,又担心又温暖。
“快住手。”
就在叶秋不停的碎碎念中,头顶传来一声喜忧参半的低沉男声。
叶秋有一刹那的恍惚,在她茫然又惊喜地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一双狡黠又深沉额眼睛。
“我的手都被你晃麻了。”霍斯年翻来一个白眼,脸上却是笑着的。
“你、你、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终于醒了!我去叫顾医生!”叶秋几乎是喜极而泣,一阵语无伦次的表达之后就往外冲。
幸亏霍斯年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将她拉住:“上哪去?”他着,便坐了起来,紧接着送开叶秋,要去拔手上的针管。
“喂!霍斯年,你干嘛?!”
*v本\文*/来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无弹*窗**
正文 039、坦露心迹
“霍斯年,你过敏了,现在要好好打针你知不知道!”叶秋的力气自然是抵不过霍斯年的力气,无奈之下只能整个人都压制在他的身上。
“不就是过敏吗,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个不成?”
“顾医生刚才了,过敏严重可是要致死的!而且霍斯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叶秋毫不退让,气喘吁吁地横跨在霍斯年的身上,两只手还不忘按住他那企图作怪的魔掌。
“别听他的,他就是个庸医,专干些耸人听闻的勾当。”
霍斯年本来仍是在试图下床的,可是随着叶秋的抑制他突然没了动静,躺在的他更是眯起细眼来瞅着整个身体都自己身上的女。
“你怎么这么自己的朋友,我看那顾医生水平高的很。”
因霍斯年不再反抗,叶秋便放松对他的辖制,完上面那番话后,她才意识到,躺在的那个人正在用一种极其危险又熟悉的眼神看着自己。
“嗯,如果秋你一直这么关心我,我不介意平生医术在高明些,也不介意再过敏几次。”
“啊!”
叶秋尖叫一声,反应慢半拍的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霍斯年正保持着怎样暧昧的姿势——
她原本是整个人都压靠在霍斯年身上,直到他放弃反抗后,她的上身便放下对他的束缚辖制,如此一来,现在的她正跨坐在他的跨上……
而男人的某个部位,正因为叶秋一番的有了反应……
有了反应……
叶秋虽然没吃过肉,但是谁还没见过跑啊,一个二十一岁的女青年要是连最起码的生理常识都不懂,也太不过去了吧?更何况叶秋同学一直是个充满好奇心与求知欲的上进青年……
霍斯年有反映了!因为自己的一番动作有反应了!叶秋心中一阵怒嚎,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
“那个什么,你现在好好打针我就放心了哈!那、那我先出去了哈!”
叶秋正着,再也顾不得霍斯年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用了比刚才更大的力气逃下床。
然而,一切都晚了。
霍斯年直接用没有输液的一只手攥住叶秋的腰。仅仅是这一只手,就足够让叶秋无法动弹。
这时的叶秋也终于明白,原来适才那会儿的争执,霍斯年不过是跟她闹着玩儿。他那么大的力气,岂是她能够控制的?
“霍斯年……”
“嗯。”
“你在生病……”
“嗯。”
“你能不能放开我?”
“不能。”
“……”
叶秋的脸早已羞得血红,像个鸵鸟一样把脸埋在霍斯年的胸怀里,听到他不能的回答后,她气馁地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叶秋终于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
霍斯年握着她腰部的手缓缓向上,突然抓住她的衣物,一个用力将她向上提了提。此刻,原来是趴在他怀里的女孩,变成与他两脸相对。
男人明亮的眼睛黯了又黯,他毫不隐藏自己的,大手移至叶秋的后脑勺,他毫不迟疑,将手里的脑袋压向自己。
这次的叶秋终于没有再反抗,迎合着霍斯年对自己霸道的掠夺,吻了上去。
霍斯年唇舌之间充斥着男人浓烈的味道,在他撬开叶秋贝齿的那一刻,身上不知所措的女孩几乎是熏熏然了。
叶秋不是第一次被他吻到了,对他的气息对他的技法早已有了一定的了解。可当他自己唇舌的那一刻,她让然感觉到整个灵魂都被他抽走了,身体四肢更是软做一团,毫无力气地瘫倒在他的身上。
许久许久之后,霍斯年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叶秋望着他粗声气重的俊脸,看着他极度忍耐的眉眼,心中闪过缕缕疼痛与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