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心里猛的一颤,身体忍不住一阵哆嗦,原本垂着的脑袋,缓缓的抬了起来,盯着红肿的双眼看着钱子苏。
钱子苏无奈一笑,抬手揉了揉花易的头发,柔声安抚着:“那你先去洗把脸,我给你去煮粥,好好收拾一下,我再告诉你。”
轻叹一声,无缝道:“他也没比你多好受。”
想到早上薛峰顶着一脸的淤青,委屈回来的样子,钱子苏心里就一团火,还无处发泄。
钱子苏起身,打算去煮粥,衣角却被花易拉住,就听到沙哑软绵的声音传来。
“他,他怎么了?”
花易记得牧景珩离开时凶狠的样子,以为他挺多是生气,不会多难过多伤心的。
可听钱子苏的话,他心里划过一丝涟漪。
难道,牧景珩也跟自己一样,很伤心很难过?
钱子苏看着花易肿的都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心里又是不忍又是觉得好笑。
“想知道?”
花易点点头。
钱子苏:“想知道就去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你看看你浑身下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脏不脏?”
花易低头看着面前衣服上一团不明混合的水渍,尴尬的抬手挡了挡。
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又回来了。
拖着有些软绵无力的身体,走进洗手间。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有没有可能只是养呢
洗漱完出来,花易依旧没有什么精神,整张小脸白兮兮的,红肿的眼睛耸拉着,整个人看起来又颓废又沮丧。
空气中飘散着食物的香味,可花易压根没有什么食欲。
钱子苏在厨房里忙碌着,转身见沮丧的花易,道:“过来坐。”
花易拖着疲惫的身体,慢吞吞的走到厨房里,浑身无力的坐在餐椅上,目光空洞呆滞,像彻底失去了期盼的人。
钱子苏看着火,先给花易递了杯水。
“喝点水吧,世界还没有毁灭呢。”
花易麻木的接过水杯,双手捧着,想通过水杯上的温度,能让自己冰冷的心可以温暖一些。
他看着钱子苏的背影,很想问问牧景珩怎么了,有没有跟他一样难过,还是···
想到牧景珩转身离开的背影,花易呼吸一滞,心口处又一次传来隐隐的疼痛。
发白的唇,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热水,才感觉好了一些。
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在煮粥的钱子苏背对着花易,并没有看见花易的神情,他将白粥盛出,小心翼翼的端到餐桌上。
脱下围裙,坐在花易对面,语重心长的道:“你先吃点东西,我再跟你说牧景珩。”
花易抿了抿唇,看在面前冒着热气的白粥,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可面对钱子苏不容拒绝的眼神,他又不知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只好挪过碗,拿起勺子,小心的吃了起来。
刚出锅的粥虽然表面凉了,里面依旧非常的烫,花易用勺子刮着碗的边缘,小口小口的吃着。
食不知味,更何况白粥还没有啥味道。
吃了几口,实在无法再吞咽下去了,花易放下勺子,声音低沉沙哑。
“真的吃不下了。”
钱子苏看着面前像被打了霜的茄子,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人,叹了口气,也不再逼着花易吃东西了。
起码,是吃过东西了。
“牧景珩昨晚发疯了,在会所里跟一群人斗殴,薛峰去拉他,他还把薛峰打了。”
想到早上盯着一脸淤青回来的薛峰,钱子苏心里就不满的很。
花易抬眸,神色一怔,脸上的茫然一扫而过,很快转为震惊跟担忧。
“他,他怎么跟人斗殴了?人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影响中,牧景珩永远都是一副搞搞在上,清冷矜贵的样子。
在外面,有洁癖的他,不管做任何的事情,能不自己动手的,他绝对不会自己动手。
怎么可能跟人斗殴呢?
花易压根就想不出牧景珩跟人打架的画面。
更担心的还是他有没有受伤。
钱子苏看着花易眼眸中立马有了神情,着实不满的“啧”了一声。
翘着二郎腿,换了一条,道:“他能有什么事?他可是数一数二的enigma,要不是他自己要动手,光用信息素,就能让周围人吃一壶的。”
钱子苏想到薛峰跟他说的话。
昨晚牧景珩不知道哪根钱搭错了,喊了一堆人去【云端】会所喝酒。
一群人喝到半夜,不行的不行,趴下的趴下,就连经常跟着他的白三宇,最终也没有撑住,倒在沙发上休息。
可谁知,牧景珩不知道去了哪里,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包间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还清醒的几人,立马从沙发上爬起,跑出包间。
牧景珩居然被一群穿着西装的保镖围着,原本enigma只要释放出绝对压制的信息素,这些保镖根本不是牧景珩对手。
可那晚的牧景珩大概是太需要发泄了,居然没有释放信息素,跟人动起了手。
虽说牧景珩揍人的时候也是又快又狠,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在牧景珩眼角被人揍了一拳后。
愣在原地的薛峰跟白三宇才如梦初醒,立马也加入了混战的行列。
只不过打红了眼的牧景珩,压根不管周围的是谁,只要是靠近他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揍。
薛峰原本想拉开自己的老板,自己上前帮忙,谁想牧景珩疯了般,不管不顾的对着他就是一拳。
花易听钱子苏说到这里,睁大了红肿的双眼,震惊的硬是把肿涨的眼缝也撑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