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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记得章台月(8)

作者:饭乔 阅读记录

齐衫看了看陆月歌,又看了看齐青策,一时愣住,“公主?这里有什么公主在吗?皇叔这是在叫哪一位公主?”

齐青策嘴角含笑,“竟然是我这傻侄子到现在都还不清楚状况,衫儿,你可知道你眼前的这位是什么人?”

“她是,是我的陆姐姐。”

“她是叫陆月歌没有错,可是你知道她的另外一层身份是什么吗?大梁陆氏王朝,公主陆月歌!”

齐衫惊呼:“梁朝公主?怎么会?”

陆月歌嘴角含笑,却并不是真心,抬头与齐青策视线相对,说道:“没有一别这么多年,王爷还是从从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临安王斜着脑袋,拿起折扇随意的扇风着,“你也一样,本王瞧着你还和从前一样那么好看,本王是怎么也看不够的啊。”

“王爷大概是说笑了,如今王爷大权在握,什么样子的美人才女见不到,如今情况已然大大不同,你不必说些场面话应付我了。”

齐青策挑眉,“怎么就是场面话了?这些话句句属实,本王不用骗你。不过公主还能记起本王,也是在是本王的荣幸。”

“王爷这么显眼,想不记得也难了。”

齐青策嘴角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说:“本王再怎么显眼,公主那时候也没有瞧上啊,比起公主那时候亲自挑选的驸马,本王自愧不如。”

巧音听此,恨的牙痒痒,差点就拔出剑来找齐青策拼命去了。

他笑笑,转头对齐凌啸说:“衫儿,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陆姐姐她还有一层身份是什么吗?”

齐衫早已经被陆月歌的身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之前他是有所感觉,陆月歌的身份绝对不简单,那种气质绝对不是什么村里出来的样子,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是梁朝的长公主。

他迟疑说道:“还……还是什么身份?”

齐青策扬起下巴,眼神恢复刚刚的慵懒之色,说:“这另外的一个身份也是十分的不简单,这是本王想娶进门,最后却嫁了他人,是你没过门的婶婶,不知道我这样说,公主会不会怪罪下来?”

陆月歌说道:“我和王爷一无婚约,二无定情,你说什么未过门的婶婶未免有些过了吧。”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娶到公主,所以公主差点成了我侄子的婶婶,这话有何问题,若是那个时候你嫁给了我,那你现在就是他婶婶,公主这样说,是不是觉得当年自己选错了,后悔了?”

“王爷自作多情的本事倒是涨了些。”

“还记得那时候你拒绝我,直接说本王乃是金漆饭桶,成了两国的笑柄,这话本王真是牢记在心里一辈子了。”

陆月歌开始本来是不愿意与他多做口舌之争的,这时候自己与他地位实在是悬殊,惹了他并不是一件好事,见齐青策一直咄咄逼人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看来我那时候眼光还是不错的,王爷真是不仅自作多情管了,现在看来,心眼也是越来越小了,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还能记得这么深刻。”

第7章 回朝

齐青策笑的张狂肆意,似乎看到陆月歌现在的窘境倒是让他感觉心情大好,陆月歌越是不怎么愿意搭理他的样子,他就偏偏要和她多搭上几句话,逗上一逗。而她越是被他呛声的哑口无言,他就越是面色得意。

他打量着她,眼神中透露着像是猎人看到猎物那种在志在必得的模样,陆月歌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她攥紧了手心,心想若不是自己现在落得了这般的田地必定是要巧音把这个登徒子打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方能解恨。

这时门外来了两个侍卫冲了进来,对着齐青策说道:“王爷,一旁的厢房有几具疑似是刺客的尸体。”

齐青策背过身去,马上由刚刚嬉皮笑脸的样子转变的略微严肃,就连声音都添了几分威严的样子。

“具体有几个人。”

“回王爷的话,一共是五个。”

“都发现了什么吗?”

侍卫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的,一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的样子。

巧音看到,心想着几个侍卫一定是看到了刺客身上有临安王府的腰牌,不敢出声,于是就索性直接说了出来,“王爷有所不知,那五个刺客的身上均被我发现了腰牌,而那腰牌上写的可是你临安王的字样,不知道王爷应该作何解释。”

陆月歌宛然一笑,幽幽的说道:“小女子初来驾到陈国,不知道陈国的规矩到底是个什么,刚刚我的婢女若是有什么话得罪的王爷,王爷切莫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只是我也很好奇,不知道这谋杀太子的罪名在你们陈国是个怎么个判法?”

说罢,她给齐衫使了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齐衫微微点头点头示意他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齐青策拿起扇子,略带些玩味的说道:“公主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公主这样非要赖在本王的身上,本王倒是内心惶恐。”

“王爷若是没做什么亏心事,心里又怎么会惶恐呢?”

“公主错怪本王的意思了,本王清清白白,明人不做暗事,不怕有人来陷害,我一直都相信公道自在天理,真相或许会一时迷惑住人的眼睛,可是它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本王内心惶恐的是,这刺客明明使出了这么低级幼稚的伎俩,公主如此聪明的人还上了当,让本王心痛,若是本王的形象在公主的心里受了损,那才让本王心痛。本王不怕天下人误会我,只怕公主一个误会我啊。”

临安王说的看似真挚万分,可是眼神里分明都是打趣一般的打量着她,他刻意上前离她近了些,陆月歌避嫌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在我心中早无什么形象可言,大可不必担心,王爷此刻更应该担心的应该是在陈国皇帝面前和太子面前应该是怎样的形象才对。”

他的眸子染过意思的诧异,“我在公主面前没有形象可言吗?可是我依稀还记得多年前公主还曾经夸耀过本王气质不凡,长相俊美来着,公主是忘了吗?”

巧音有些愤愤道:“王爷不要信口雌黄,我家公主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齐青策带着几分邪魅,勾着嘴角说:“就是那份公主写的诏书啊,公主前句虽说了汝乃金漆饭桶,可是后一句也说了,徒有一副好皮囊。本王不应该把徒有一副好皮囊这句话当作是公主对本王长相上的赞美吗?”

陆月歌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他的话,从小到大,她见过的王孙贵胄实属不少,可是像他这样厚脸皮的这么多年却只此一个,五年前他们初次相识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副万花丛中过的浪/荡模样,没想到多年后再次相见,尽管此时他已经手握大权却依旧是这样一副无赖一样的嘴脸。

这样的人,正是最让陆月歌对付不了的人。

而且她也清楚,临安王齐青策这个人深不可测,他越是表现成这个样子,她也就越来越摸不清出他,这个人把自己的心思全部埋在心里,绝对不会写在脸上,齐青策这个人只是把玩世不恭当做他的一个面具而已,而一个真正游手好闲的王爷又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年后就把持了陈国的军权大政?

他实在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倒是她多年前看走了眼,真以为他就是一个纨绔无赖。

齐青策却话锋一转,对着齐凌啸认真道:“衫儿,此地不宜久留,你现在速速坐上马车赶紧回宫,宫里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而刺杀你的真正凶手叔叔也查了出来,这是这个结果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够接受,真相我已经上报给了你父皇,你父皇在宫里等着你回去一同商量,毕竟这件事情,兹事重大,事关陈国内部的诸多关系,你现在有十五了,这个年纪很多的事情就要学会自己担着了,在过不去的坎也要学会自己迈过。”

齐衫低着头,咬着牙,说道:“六叔尽管直言,衫儿可以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