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盯着长信,“公主,此去你是代表着我们云国与炎国太子成亲,自此后你就是炎国的太子妃,将来就是炎国的皇后,一国之母。多少人都盼着这和亲能顺利进行,你说如果有人蓄意破坏,该当如何?”
长信昂着头颅,显得十分肃穆,说:“若是如此,自是严惩不贷。不过若真是有这等事情发生,那还需世子哥哥自己拿主意才是。长信不过一介女流,没什么高明的建议。”
冷玄笑了笑,“还是长信明理,莫森去把人犯提上来,我们今日就当着公主的面处置这个胆大妄为的人。”
“是。”莫森即刻吩咐人将陈威提了上来。陈威被反绑着,整个人略显狼狈,但依然不损其佳公子的形象。莫森在他后面略一使劲,陈威就被迫跪在了地上。
从陈威被押进来那刻,公主的脸色就变了。当陈威跪在地上的时候,公主眼中冒出怒火,可是又不能发作,只得强忍着。而陈威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除了刚进来那刻,抬眼看了眼公主外,都是低着头,看也不看坐在前方的公主和冷玄等人。
冷玄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了计较,盯着跪在身前的人,问:“陈威你可知罪?”语气甚是森冷,连在身后的莫森都是惊了一下。
陈威抬头看了眼冷玄,然后又低下头,声音清明,说:“属下知罪。”
“哦,”冷玄意味深长的感叹了一下,然后又问:“你何罪之有?”
陈威低着头,无喜无悲的说:“属下对公主多有冒犯,还行那偷窥之事,此举对公主殿下的名誉多有损伤。属下甘愿受罚,请世子殿下责罚。”
冷玄冷笑一声,说:“你既然知道会对公主名誉有损,那为何还要行这般腌臜之事。”
陈威抬头看了眼公主,含义不明,说:“只因小的情不自禁。”
“好一个情不自禁。莫森,将此人拉出去打八十军棍,然后赶出侍卫营。”冷玄恶狠狠的说着,这八十军棍若真的打下来,就算是一头牛,也被打死了,更何况是陈威了。冷玄今日是摆明了要陈威的命,同时也要给公主一个深刻的教训。要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就听见公主一声惊呼,“不要。”
冷玄面上装着不明所以的看着公主,“长信对我的处置是有不同意见吗?”
长信此时没法维持自己的端庄,就见脸色惊慌,爱念的看了眼陈威,接着又恳求的看着冷玄,柔弱的说:“请世子哥哥饶他一命。”
冷玄奇怪的看着她,“难道长信觉得我不该这么处置他,还是说你与此人之前就有交情。也是,他既然仰慕公主,自是与你常常见面才是。”
“不是。”公主急忙辩解道,紧接着态度一变,很是高傲的站起来,与冷玄对视,“请世子哥哥饶他一命,若是真要追究起来,也是本宫的责任。你若真的要罚,就连本宫一起罚吧。”
冷玄与长信各是毫不退让的盯着对方,彼此心知肚明,此刻也没必要掩饰。冷玄眉毛一挑,一挥手,就见莫森将人提了出去,就在院外开始行刑。
长信公主面色扭曲,狠狠的看着冷玄,“冷玄,你叫人赶紧住手。”
冷玄也是一脸狠意的看着长信,“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做了个手势,就见楚武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冷玄冷冷的对长信公主说:“公主,把这碗药喝了吧,这样陈威也可以少受点罪。”
棍子打在身体上的声音,一声声的传进众人的耳朵里。没有惨呼,没有惊叫,但是这样却越发的让屋中的众人心中有着莫名的压力与恐惧。就见公主一脸的哀戚模样,恐惧的看了眼面前的汤药,然后又往屋外看去,可是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那一声声的打击却似打在她心里一般,让她越发的难以抉择。
冷玄对此不为所动,既然事先已经做了决定,此刻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否则他们这上千人的命就要丢在异国他乡了。“公主,赶紧喝了吧,否则陈威那里可就晚了。”
公主双手略有颤抖的接过汤药碗,神情极为坚定而骄傲的说:“这药我喝,不过你得先把陈威给放了。”
冷玄见公主终于是下定决心了,松了一口气,说:“只要公主配合,我自是不会为难陈威。”说罢,示意莫森让外面的人暂且住手。
公主端着药碗,神情悲戚,又看了眼门外,终是下定决心,闭着眼,端起药碗就往嘴里灌去。突然串出一个人影,大叫,“公主不要。”同时往长信身上撞去,长信刚端到嘴边的药碗应声落地。
屋中众人都是惊疑的瞧着这突然跑出来的人,公主的近身婢女灵璧。冷玄含义不明的盯着灵璧,眼神中透着狠辣,若是不能给个理由,说不得灵璧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灵璧跪在地上,“公主,你不能喝啊!”
众人皆是不解,何以她会在此时跳出来?就见灵璧一脸的悔恨,说:“公主,若不是奴婢,你也不会有今日。这都是奴婢的错。”
长信满是疑惑,“灵璧你在说什么?”
“是奴婢...是奴婢那晚在你们喝的茶水里下了药,才会有今日之事,是奴婢犯下大错。”一番话就似一道惊雷砸在长信的头上。
“你说什么?那日是你下药?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我们...”长信一脸的不可置信,后退两步,惊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灵璧,又惊又怒,何曾想到自己的贴身婢女会害自己?长信此时一脸威严的盯着地上的灵璧,说:“灵璧,本宫平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