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不懂?”他完全没发现眼前的孩子眼底闪过的算计。
低着头,嘴角斜斜上扬,从衣袖中掏出那本小小的薄本递给白怡月,娇憨道:“都不懂,师父全解释下吧?”
接过书,低眸望去,手不由颤抖了一下,不知所错的快速把书塞进了衣袖怒道:“这书那里找到的!”
“书架那里啊,你让我自己随便挑一本的,师父为什么不解释呢?上面的画我都有背出来,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啊?是在练功吗?”看你怎么和五岁的孩子解释,居然藏着春宫图!
这是白怡月师父过去送上山的,因为他的灼毒就算吃了那些解药,还是需要男女交合才能完全去除,他已经把它藏的很隐秘了,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翻了出来,虽然带的是白色面具,但是面具下的脸通红似血。
他声音不再沉着冰冷而是带着不稳和结巴:“这……你现在还小不用明白。”
“为什么,不用明白?不用明白的话,师父为什么还让我背呢?”她弃而不舍的追问,就凭他结巴的声音,她可以肯定现在面具下的那张脸一定通红。
深吸了口气,他突然温柔道:“你不用背,不早了,睡吧,明天我教你九阳真气,不然就凭那些药维持不了多久。”
他不冰冷的声音很暖,很好听,她笑道:“师父,其实你不用装的那么冰冷,反正就我和你两个人,你可以开朗点,既然你要我学九阳真气,为什么刚刚还让我背那本书,那是九阳真气的功法?”
“不是,不要在问那本书的事情,你可以睡了,如果你废话再那么多,我会把你扔进那个冰洞。”他本想只是一个孩子,好好和他说,他会很乖,不再问那本书,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得寸进尺,更是问的起劲,看来对付这孩子必须用威胁的方式。
生气了吗?其实逗逗他还挺有意思,看来以后也不会像想象那么无趣。
“哈哈,我明白师父是不好意思说,那本是春宫图,是禁书!”说完飞一样跳上床,把头闷在被子里。
听完她的话,白怡月呆滞了几秒钟,瞬间怒气灌顶。
拉开被子,一手拎起云烯,让她的眼睛和自己平视。
“你是故意耍我吗?”他的眼神阴鸷冷酷,如地狱使者般的声音幽幽响起。
她眼里尽是笑意,没有挣扎,没有被他吓到,而是盯着他的眸子笑道:“你生气了吗?这样很好,比冷冷的样子可爱多了。”
他本以为她会害怕,会挣扎,会求饶,可是这五岁的孩子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想,她的眼中没有一丝害怕,竟然还有笑意,就这样大胆的和自己对视。
收起阴鸷冷酷的眼神,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是在表扬这孩子的大胆。
“很好,我想我可以接受你做我的徒弟了。”
“切,你接不接受,我都已经是了。”等了半天,以为他会发火,没想到竟跑出那么一句话,云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砰”的一声,白怡月松开了手,云烯结结实实的摔在了石床上。
“你个混蛋!”她被摔痛,咒骂道。
“滚下床睡,在我没有真的发火把你扔下山前!”
比起他刚刚阴鸷冷酷的眼神,如地狱使者般的声音,现在他平淡冷冷的口气却让云烯害怕了,因为那声音带着内力,震的她浑身骨架好似会散架般。
她无奈抱起被子,揉着膝盖慢慢爬下床。
一床就一张被子,他也没有阻拦她拿走,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被子了,就算赤身在冰洞内,他都没有任何寒冷感,甚至还觉得灼热。
她有些委屈,下了床就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结结实实,躺在地上其实和在石床上感觉一样,只是心里作用,让她很想睡床罢了。
正文 第八章
第八章(本章免费)
半夜时,药丸的药效已经渐渐消失,她浑身因为寒冷而不断颤抖,感觉石床上有一股暖气,便偷偷摸摸的爬上床,才一靠近就感觉一股暖气从师父身上散发了出来。
石床其实很大,完全可以两个人睡,她有些懊恼,当时为什么自己要说不愿意和别人同床而卧呢?一个五岁孩子的身体而已,睡一起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慢慢靠近师父的身体,他好像一把火似的,一靠近,云烯的身体就暖和了起来。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冰雪味和草香味,云烯很喜欢这个味道,不禁越靠越近。
白怡月是侧卧而眠,她整个小小的身体正好陷在他的怀里,两人好像各求所需般紧紧相拥。
白怡月张开睡意惺忪的眼睛,他从没睡的如此熟过,半夜全身灼烧,他几乎昏厥,正当难以忍受灼烧之苦时,一股寒气入怀,化解了所有灼烧的热气。
盯着怀里云烯那张小脸许久,不由苦笑摇头,原来那股寒气是这孩子冰冷的身体。
虽然这个孩子有点聒噪,会惹自己生气,但是他来的这一天,自己嘴角上扬的次数,却比十年都来的多。
也许多个人生活真的不错吧,嘴角又轻轻上扬,温柔唤道:“醒醒吧。”“卓俊,别吵我,再让我睡会儿。”手习惯性的紧勾住身边男人的脖子,迷迷糊糊说道。
脖子因为他小小手臂的紧勾有些喘不过气,猛地推开小人儿边咳嗽边喘气道:“咳……咳……你现在是在雪之巅,不是在家中享受的富家公子,快起来。”
被大力推开,她有些不悦的嘟起小嘴,张开眼睛一张白色面具出现眼前,有些被吓到,拍了拍心口,慢慢回忆。
想起自己原来已经不是李娜,身边睡的也不是陈卓俊那个负心汉,她有些想打自己耳光,都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古代了,还会起床唤他的名字。
“快些梳洗吧,你要快些学会九阳真气,火丹我没炼制多少,要是在半个月内,你没有学会,那只有下山了。”不知为什么,说道只有下山时,白怡月有些黯然。
察觉到他的黯然之色,云烯调侃道:“师父,是不是相处了一天,你觉得我这徒弟不错,不舍得我下山了?”
“你很聒噪,我巴不得你下山!”
“是吗?但是我明明看见你刚刚很伤神哦!”
“那是因为一早被人掐,我很不爽。”
“师父你好像不那么冰冷,会和我斗嘴了!哈哈!”云烯大笑道。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陷入深思,为什么这个孩子那么容易影响自己的情绪。
“师父?”这家伙又发什么呆?云烯用手在白怡月的眼前左右晃了晃、
回过神,眸中闪过几丝迷茫,但很快隐藏了过去。
“走吧,我带你去梳洗。”
跟着师父出了雪山洞,早晨雪之巅的风景虽然及不上夜晚,但依然很美,日光洒在白色的雪花上,却没有用很高的温度让它们丧命,慢慢飞舞在阳光下的雪花好像一个个小精灵。
她紧跟着师父,偶尔会伸手接过雪花,抓住那些在阳光下也很活跃的小精灵。
现在的雪花已经不怕她了,安然享受着她手心的温度,但是她却好像有些承受不了雪花带来的寒意。
“如果很冷,可以靠我近些。”
“可是我已经靠的很近了。”
他弯腰手轻轻一勾,就把她带入怀中。
“师父,为什么你总像一把火似的?是因为九阳真气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你不是用内力才让自己变的像火一样的吗?”
白怡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再问自己问题时,没有让自己觉得心烦,而是突然很想多和他说说话。
“是灼毒导致的。”
“灼毒?你中毒了?我爹爹可把你说的像天人似的,你怎么会中毒呢?”
“天人也是会被恶魔所伤的,不是吗?”他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还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讥讽,好像是在讥讽自己,又好像是在讥讽别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