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辛就感到颈喉边掠过无形的力道,纸窗倏然出现一指洞,一声极轻的惊呼后,窗外传来女人的笑声。
窗户被掀开,一个妖娆艳丽的女人似无骨的水蛇,扭动着腰肢从窗外进来了。
这女人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浅笑凝眸,那举手投足间风情何止万种,让人不禁迷失。
女人的美几近完美,美得有点不像是真的,就像人为雕琢过的,修饰过的,绝非天生的。
“好漂亮。”童辛爱美之心又开始泛滥了。
“我美吧。”女人顺势倒进窗边的贵妃椅上,摆出各种撩人的姿态。
“美。”童辛历来不吝啬对美的赞赏,“不过你不扯扯你胸口的两坨肉吗,都垂到在肚脐眼上了。”
“……”
女人的各种姿势僵硬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提醒自己要忍住别忘了来这的目的。
“二位公子的智勇双全,我家主人很是赏识,如二位唯我主人所用,定许你们前途似锦。”女人有意无意的挑开腿上的薄纱裙摆,露出玉腿白皙,“还能让奴家做什么就做做什么。”
“真的?”童辛眼睛铮亮。
女人见有戏,顿时喜上眉梢,“当然。不知小公子想让奴家做什么?”眼神愈发地挑逗了。
童辛对着手指,扭捏羞怯地,“那……那就麻烦美女高抬贵臀……”
女人又换了个姿势,让臀部的曲线更显诱人。
童辛看了看,又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接着道:“高抬贵臀放过的我衣服,都被你坐皱了,那可是刚浆洗过的。”
“……”女人脸上的表情顷刻凝固。
“是可忍孰不可忍。”女人恼羞成怒飞身扑向童辛,掌蓦然成爪袭向童辛的天灵盖。
童辛见危险至,未躲闪而是很淡定的张开嘴巴,“啊,救命啊……”
就在他们隔壁的鲍参和翅肚听到呼叫跑了过来,见段君恒和一女人在缠斗。
鲍参翅肚拿出各自的武器将童辛护在身后,“二少爷,别怕,我们保护你。”
“谁说我怕了。”童辛面不改色的,“鲍参去拿我大红的袍子来,我怕待会被溅一身血。”
鲍参赶紧去拿。
穿好衣袍,童辛又吩咐了,“翅肚去拿我大黄的袍子来。”
“怎么又要黄的了?”翅肚嘀咕。
鲍参小声道:“估计是怕待会被溅一身尿吧。”
翅肚囧囧的,“……谁肝火那么旺,尿黄成这样。”
鲍参:“……”
厢房虽大,可房中物件多,段君恒和那女人都不太能放得开手脚,毁了不少家具。
他们这厢的动静惊动了留在祝家庄里各大门派的人。
最先冲进来的是北堂隆,“独孤老败老弟,发生什么事了?”
童辛愣了好久才想起独孤老败是自己的马甲,于是很豪爽的一摆手,“没事,就一大娘来试探我们缺乏母爱不。”
“……”女人很想掐死童辛,但现在形势不妙,于是虚晃一招撒出一把粉末,借着窗口吹进来的风散开,然后她借机遁走了。
没想这女人会留这么一手,因此人冲前面的人都吸入了粉末。
童辛还有鲍参和翅肚为给武林高手们表现机会,早早的躲到门外去了,所以幸免了。
段君恒与女人对招在上风处,故而也没着女人的道。
接触到粉末的人都以为这些粉末是毒,可一时半会的也没见有中毒的症状,大伙便料想不过是女人为遁走的掩眼法罢了。
见众人皆无事,代表祝家庄的少庄主祝悔便提议,先行散了明日再议。
众人逐渐散去,突然有一小尼姑指着童辛大喊:“师姐,就是他,就是这小贼拿了我们的请柬和银子。”
童辛看去觉得这小尼姑眼熟,再看更熟了,恍然想起什么也跟着大叫:“你就是那个在大路边上大……”
小尼姑身手挺快的,一个闪身过来捂住了童辛的捂嘴,一脸通红的急忙道:“银子我们不要了,你别喊。”
童辛很气愤的扒开小尼姑的手,“你当我是什么人,是那种拿人东西不还的人吗?”将请柬和草纸塞给小尼姑,“这里是四张草纸,多出来的那张当利息了。”
“……”
“那……那我们的……银子呢?”小尼姑怯怯的问。
童辛道:“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小尼姑:“……”
“无赖。”
一声娇俏从身后传来,童辛回头就见房内走出一位身形高挑,胸前傲人的长发美女,杏眼含怒嗔睨着他。
“师姐。”小尼姑连忙跑到长发美女的身后。
童辛自动忽视美女的嗔怒,殷勤的跑过去,“师姐。”
“哼。”从厢房里传来段君恒的声音。
“谁是你师姐。”美女师姐越发的怒了,抽出宝剑,“拿出你的武器来,我要教训教训你这个无耻之徒。”
“原来师姐用的剑,”童辛拿过翅肚手里的剑,“耍剑我也会。”
又传来段君恒的声音了,“你岂止是会,简直就是个中好手,天下耍贱耍得人贱合一成贱人的,属你其谁。”
“那是。”童辛道。
鲍参翅肚:“……”
美女师姐倒也光明磊落,剑尖向地上一指自报名号,“我乃梅花庵慧心师太的二弟子周若敏,今日就领教你这人剑合一的高招了。”说罢挥剑就要劈过来。
童辛一抬手,“且慢。”
美女师姐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事?”
童辛手中剑一挥俨然一派宗师的架势,如果不是那剑差点就捅自己一个窟窿的话,还真是挺宗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