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雄婆:“……”
段君恒:“……”
程功:“……”
最后千面雄婆在被段君恒封了内力的情况下,在随身的人皮面具里撕了一截给童辛。
人皮面具果然精致,手感很柔软细腻,和真人的皮肤无二。
童辛拿着人皮面具跑段君恒跟前,献宝一样的递给段君恒,“师兄快看,师兄快看。”
黑纱内的段君恒,第一次由心而笑。
“唤咯哦。”千面雄婆道。
这句大家都能明白,千面雄婆这是要童辛他们放了他。
“不能放。”村民们围拢了过来。
今天的新郎走出来道:“放了她,等你们一走,她肯定又会回来的。”
童辛道:“就算你们杀了他也没用,他不过是马前卒,他死了他背后的主子还会派别人来。”
村民一听,顿时惶惶不安地议论开了。
童辛继续道:“只要你们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新郎和身边的人默默对看,颇有难言之隐。
18、不宽裕的日子(四)
“不瞒几位,他们所说的东西,我们真的不知。”新郎官道。
“是嘛,”童辛一脸的原来如此,“不知鲁班连环锁,但竟然知道诸葛连弩和暴雨梨花钉这样工艺几乎失传的东西。”
童辛所说的正是村民们拿来对付那些黑衣人的奇异武器。
听童辛这般一说,全村人都蓦然戒备着他们,气氛一度紧绷。
“请几位公子见谅,我等也是自保罢了。”一位花甲老人走了出来,“几位能否借一步说话?”
“叔公。”不知为何,村民们都不安了。
花甲老人抬手示意,让他们稍安勿躁。
童辛他们五人跟着老人一路走到了他们村的祠堂。
祠堂全木结构,看似粗犷却不难在细微处显精致。
老人推开祠堂的大门,前厅四根厅柱上的盘龙惟妙惟肖,细看龙眼龙须竟然还会动。
前厅正中墙上一副图画高悬,上画一位手持墨斗和斧头的汉子。画下香炉果品码放齐整供奉在案桌之上。
老人虔诚的拜祭过这画后,转身对童辛他们道:“几位公子知道这画上画的是何人吗?”
程功上前一步细看那画像,似是又肯定了几分,道:“木工匠开山鼻祖——公输班。”
公输班正是鲁班。
“没错。”老人自豪满满,“我们村一百三十七口人,全部姓卢,以木匠为生,祖辈隐姓埋名在此。”
卢与鲁同音,“难道诸位是鲁班的后人?”程功讶异道。
老人也不否认也没承认,而是继续道:“祖师爷一生创造诸多,兵器亦在其列,杀生无数。后祖师爷被墨子所劝化终生只造对人有利之物,也要后人以此为戒。但千百年来因贫苦,还是有人背祖训的。就在三十年前,我们村来了个自称是刘青田的人,让我等做个东西,那东西虽非伤天害理之物,但也非利人之物,做了便有违祖训,我等便拒绝了。可当时我们中有一人,一直来都觉得由于祖训而怀才不可施展郁郁不得志,在得知刘青田要做的东西后,不惜被剔除出族谱也要帮刘青田做那东西。”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程功忍不住打岔问道。
老人看了看其他,才道:“是九宫八卦阵。”
“那后来呢?”
“那人和刘青田走后,便再无音讯,直到两个月前,开始陆陆续续有外来人到我们村里打听消息,更有甚者旁敲侧击的打听起鲁班连环锁。”
“难道这什么鲁班连环锁和那个九宫八卦阵有关?”程功再问。
老人很肯定的告诉他,“刘青田那张图纸,当时我也有看过,依稀记得那是开启九宫八卦阵的锁眼。”
锁眼?不是钥匙?童辛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早开始盘算了,“难怪这些人会缠着你们不放,看来这九宫八卦阵里一定藏着不得了的东西。”
“我们真是不知。”新郎官再度声明,“鲁班连环锁虽说不是什么罕见之物,但如果做的人不同拼装之法也有不同,故而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有图纸。”
“但你们一定能研究出来怎么拼装。”童辛道。
“没那么简单,”老人摇摇头,“那个鲁班连环锁的图纸我曾经看过,如若没图纸恐怕……没几人行。”
童辛转身向外,“好吧,我们信了,可我们信了没用,得那些人信了才行。”
老人思忖片刻,示意童辛跟他走,一直往里进了享堂关上门,老人开口便道:“两月前的晚上,有个和小公子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来找老朽……”
前厅的人不知道老人都跟童辛说了什么,但童辛出来后还是放千面雄婆,老人也没阻拦。
随后童辛他们也要离开。
在童辛他们离开卢家村时,村里的人除了送他们一辆马车,老人家还很郑重的将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箱子交给了童辛,还嘱咐童辛要好自为之。
小箱子里到底是什么,童辛不说也没人问得出来。
童辛对待那箱子也不像是什么贵重之物,反正没枕头时当枕头,没凳子时当凳子,但总是不离身。
而他们一路上被偷袭的次数也增加了。
但童辛都不以为然,和段君恒研究怎么固定那人皮面具,最后段君恒将人皮面具盖在额头的烙印上,后扎上童辛的乌丝网巾固定,这样便完美了。
多年来没戴斗笠站在人来人往中,没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更没有不分青红皂白以为他是逃犯来抓他的官差,段君恒有种重生的感觉。低头,童辛正抱着小箱子,下巴搁箱子上,不时傻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段君恒伸手弹了下童辛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