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童辛一挥手,“快用午斋了,我就不留你了,免得我们吃你看,尴尬。”
“……”本余囧囧的,“那师侄就不打扰师叔祖和师叔了,不过……师叔能不能先把那叠刚浆洗过的裤衩还给师侄,那是师侄随身多年的,颇有感情的。”
童辛囧,“……”暗道,这能怪他,谁让你跟东西都混一块了。我纳闷怎么还有人送礼,送裤衩的呢。
童辛赶紧把裤衩还给本余,“你放心,师父和我都没那个要拆散你们的意思。”
本余:“……”
本余后脚刚走,督监僧前脚就到。就童辛把他信鸽吃得剩一只的那位。
督监僧一进门,童辛连让他打招呼的机会都没给,就问:“你带什么东西来了?”
“……”督监僧愣,“东西?什么东西?”
童辛向本余送来的那堆东西挑挑下巴。
督监僧恍然,“这次是师侄有欠考虑了。”
童辛很认真地问道:“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督监僧:“……”
30、童辛是师叔祖(三) ...
督监僧是专门管理四大班首和其他执事管不到的事,所以不管是在人力资源还是在物理资源上当然都比不上其他的执事,而唯一资源充沛的信息,也被童辛给吃了。
因此注定了督监僧的一开始就完败的下场。
督监僧尴尬地起身道:“午斋将至,师侄还有事务就不打扰师叔祖和师叔用午斋了,先行告退了。”
童辛很关怀备至道:“你放心去忙吧,就算你没事我也不会留你下来吃饭的,不够吃。”
督监僧:“……”
打那以后,除非必要没人再敢来打扰觉悟了。
晚课后觉悟讲法,全寺僧众皆到场听法。
童辛和觉悟被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远在角落的段君恒看着这样的童辛倍感遥远,孤独感油然而生,也蓦然发现不知何时起他单调得只有师父的世界里,多了个经常让他苦笑不得的童辛。
法会完后,段君恒见童辛和觉悟被众僧包围着,怕是一时半会也抽不开身了,边独自一人回到西来堂的寮房。
灰砖炕头上一床灰布被褥,一双枕头齐整。
就算童辛被罚上达摩洞了,段君恒没想过要将童辛的那个枕头给拿走,觉得他总会回来的。
如今童辛的寮房比他的还要舒适了,怕是不会再回他这里了。
段君恒拿起童辛的枕头想收回到箱子里,可当看到自己的枕头孤零零的心头有种难以言喻的闷,几乎让他窒息。
“师兄。”声音从远处传来。
段君恒怔怔,但很快的他以为是隔壁寮房的人喊师兄,绝对不会是童辛在喊他。童辛现在应该在服侍觉悟大师就寝了。
想罢,段君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师兄。”
这次的声音又近了许多,听得真切的了不少,段君恒敢肯定是童辛没错。
一个疾步闪身去开门,就见童辛抱着一床崭新的被褥跑过来了。
段君恒止不住的心喜,但脸上却未表现出来,抱胸依在门边拦住童辛不给入,“师叔祖不在你寮房你睡觉,跑着来干嘛?”
童辛自动忽略他的生分,埋脸进他抱来的那床被子里,“师兄讨厌,都老夫老妻了我们再闹别扭也不能分房睡的,影响感情。”
段君恒一挑眉,“谁夫谁妻?”
童辛抬起脸,“你是我媳妇,这可是连我师父都知道的。”
段君恒弹他额头,“我是男人怎么可能嫁你。”
童辛一脸的没关系,“那我嫁你好了。”
“……”段君恒囧,“难道你不是男人?”
童辛害羞的,“师兄你不知道,表面上我是男人,实际上……”
隔壁大通铺寮房的俗家弟子早就拉长了耳朵听着了。
童辛侧着身子靠在段君恒胸口,“我还真的也是男人。”
段君恒:“……”
隔壁传来摔成一堆的声音。
接着童良砰的甩开门,从隔壁出来了,指着童辛的鼻子,气愤道:“你处处为个外人,我忍了。”敢情还在醋中午童辛没第一个将他引见给觉悟的事。
“但是哥哥,你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童家的好男儿,对一个男人这么低声下气的,太丢我们童家的脸了。”童良爆发了。
童辛将被子递给段君恒,腾出手来捂住脸娇羞道:“没办法,我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童良:“……”
段君恒:“……”
俗家弟子们:“……”
童良感觉自己是被秒杀的,连反击都不可能。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入睡了,童辛和段君恒却都精神得很。
“你给我安分点。”段君恒轻声喝童辛,“再动你就回去和你师父睡去。”
童辛像章鱼一样的抓着段君恒不放,“不要,我竟然已经以身相许师兄了,那我就要捡回我的贞操观,烈男不侍二夫。”
段君恒囧,“……你以前的贞操观干嘛去了?”
童辛理所当然道:“拿去教育青楼那些苦命的女子了。”
“……”段君恒一抬脚,踹。
几乎是同时,童辛被踹到窗户,外面的人正好要破窗而入,于是两人撞一个了脸贴脸。
半晌后,童辛道:“偷听这种事在外面呆着就行了,进来就是劫色了。”
来人:“……”
童辛就感到后衣领被人一拎,然后就被丢到炕上了。
来人不止一个,全是黑衣蒙面。
段君恒不敢大意,一开始便没手下留情,一阳指几乎招招直逼对方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