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才终于露出笑容:“很好。”
他一直把酷拉皮卡当成下任的团长来培养,所以并不希望有任何变数。
“库洛洛·鲁西鲁,看来你的幻影旅团最近要出大事。”杰诺忽然说:“看在你和濛空的关系的份儿上,给你个优待,每年五次按A级任务的八折长期委托揍敌客家,揍敌客家在你付款的期间不接受任何关于幻影旅团的任务。”
库洛洛嘴角抽了抽:“您真会做生意。”
这听起来似乎揍敌客家很不合适,但杀旅团的任务几年也没有一个,他们等于是每年凭白赚了几个A级的钱。
“OK,这也无所谓。”反正二十几亿而已,旅团中谁都能拿出来。
杰诺和席巴对视一眼,点点头。
“伊尔谜,我们回去了。”
“回去?”酷拉皮卡仍然拉着伊尔谜的手,目光中已经露出求恳之色。
伊尔谜歪头想了想,道:“你要委托我任务吗?”
酷拉皮卡立刻笑了:“是啊,我想委托你为旅团解决一些麻烦,仍然是按A级任务的价格,相信席巴爸爸和杰诺爷爷不会介意。”
“我介意你的称呼问题。”席巴转身就走。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一看伊尔谜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根本不是酷拉皮卡一个人的问题。
而伊尔谜看着酷拉皮卡,明显在思索问题,却没人知道他考虑的是什么。
站在色梅塔利大楼的最上方,库洛洛看着这场杀戮终于落幕。
安逸重新降临,旅团的尸体也被发现了吧?那么,这里就再没有自己的事情。
手捂住唇,血液不断呛咳而出,颜色比以前更加暗红些。库洛洛现在明白这些血并非伤势,而是在体内的急速衰老作用之下,无法承担的新鲜血液——也就是他的生命力。
如以往般将血迹抹干净,他仍旧站直身体,享受着风声的吹拂。
他从来不在意死亡,就算现在拥有什么也一样,与其说是接受,不如说是在他的眼中,死和生没什么不同。
但还是不想去死,因为他就算没有活着的价值,也拥有活着的意义。
濛空就是他的意义。
轻轻吐出口气,他喃喃道:“想看我死?醉方休,哪有那么简单。”
酷拉VS飞坦×寻找×小镇
濛空挣脱旅团的纠缠之后,这里已经没有她想见的人。
酷拉皮卡和伊尔谜还在,明显是在等她来。
濛空慢慢走过去,冷冷看着酷拉皮卡:“你和你的父亲,算计了我不少啊……他人呢?”
酷拉皮卡侧头看伊尔谜,低头看两人相握的手,往远看旅团的人,就是怎么也不看濛空。
濛空仰起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还是不该说什么。
酷拉皮卡这才开口:“妈妈,父亲这样子做就是不希望你得到他的行踪。我是旅团的一员,对于团长的命令我必须百分百遵从。而且,我也有其他事情要问你,妈妈,关于我的身世问题。”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库洛洛特意提点他这点,不光是关心他的问题,还有怎么转移濛空注意力的问题。
果然,濛空在一瞬间的微愕之后,脸色恢复正常:“所以你的团长爸爸不是单纯把你留给我而已,嗯?”
“我想,是的。”酷拉皮卡耸肩:“还有因我而来的,很大的麻烦。”
“你认为你会是很大的麻烦?”
“我不想啊,可是我想八成我是逃不过去的,而且如果无法避免的话,最后结局会是一个大悲剧。”
“大悲剧?你以为你在编剧本吗?”濛空拍他的脑袋:“要是真的这样,我保证你那个便宜父亲不会放你回来,早一刀宰了你。”
“妈,你不要把所有人都说的和你一样无情。”听出濛空的语气不再那么紧绷,酷拉皮卡也笑了:“至少我知道,以父亲喜欢冒险的性格,只要有三成可能我不会变节,就不会杀我。”
“变节是什么意思?”飞坦在一边阴沉地问。
“这个嘛……”酷拉皮卡吐吐舌头,他没想到飞坦的耳朵那么尖。
“这有关于团长的命令,不过比较复杂,所以我们还是回去说。其他人都会去基地了?”
“嗯,都回去了。”飞坦突然闪到他旁边,已经做出攻击的姿势:“你是要被我打晕了回去,还是自断一只脚走回去?如果……你想让我帮你打断,也不是不可以。”
“飞坦,我不会跑啊。”酷拉皮卡苦笑。
“我不信。”飞坦直言不讳。
“唉……”酷拉皮卡头疼:“好吧,你可以打晕我,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晕倒之后要伊尔谜抱着。”
让伊尔谜抱?飞坦扫了一眼伊尔谜:“可以。”
但在打晕酷拉皮卡之前,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是他?”
酷拉皮卡看看濛空,发现他没有替自己解释的意思:“咳……呵呵,意思就是说,他比较高啊。”
“咔!”
飞坦一掌切在他脖子上,骨头发出的声音清脆入耳。
“……飞坦,你不会把他脖子打断了吧?”
“不可能,他早就护着自己的脖子了。”飞坦冷哼:“连倒下的角度都选好,这个死小鬼。”
看到伊尔谜俯身把酷拉皮卡抱起来,飞坦才转身:“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非常乐意杀了他!——用我的方式。”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像斗牛一样斗个没完。”濛空摇头:“带着伊尔谜回去吧,既然活动已经结束,我想也没有大家再在一起的必要。”
“你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