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跟我来这里的，也是第一个听完我这些话的……”握住方应鸿的手：
“你……愿不愿意……”深情款款含情脉脉：
“和我吃同一碗牛鞭？”
静默片刻后，小鸿抬起了四十码的金莲。
“别！别！”吴老大讨饶：
“我这不是只剩一碗牛鞭的钱了嘛！”
四十码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夏虫鸣叫，节拍踩得又狠又准。
第21章 黑红天窝
最终，因为方应鸿的坚决反对，两人没有吃成牛鞭。
逛到一半，看到两个小商贩在麻辣烫那小铺子闲聊，旁边堆着些打包好的瓷器和玻璃器皿。
“这个怎么卖？”吴玄指着两个大口带把的杯子道。
小贩抬头看了看吴玄：
“九块两个！”
吴玄也没和小贩讨价还价，直接挑了一红一黑两个大口杯子就付了钱。
方应鸿接过吴玄递过来的黑色杯子，有些莫名道：
“买这个干什么？”
吴玄也没口袋，就提着另外一个红杯子慢慢踱步：
“你不知道送‘杯子’的意思？”
方应鸿面部僵硬了下。方应鸿是那种书生气质的帅哥，第一眼不会太出挑，但绝对耐看耐磨耐打。于是方应鸿没少被女生送过代表“一辈子”的杯子和代表“围住你”的围巾。
吴玄看方应鸿已经神游到情史回顾，故意凑近了压低声音道：
“当你寂寞的时候，里面搁点泡面，上面再加个有洞的盖子——它就成了情趣杯……”
一连串四十码，吴玄笑着躲闪，逗着小鸿拐进了另一条街。
方应鸿跑了会儿才意识到吴玄这是故意在引他，眼看着越走越偏僻，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吴玄也没管方应鸿渐渐递减的速度，跑到街道尽头便停在了一家门面前，随后抬脚就开始踹卷帘门。
吴玄那可是练过的，踢起来那叫一个气壮山河，卷帘门在他的摧残下扭动着“哐哐”作响。
方应鸿惊了，敢情吴玄这喂饱他是要来打劫啊！
正在方应鸿胡思乱想的时候，卷帘门忽地开了一条缝。
“这里不需要特殊服务……”
“……是我。”吴玄抽了抽嘴角，停止了对卷帘门的侵 犯。
卷帘门这才一顿一顿地被卷起，露出一张睡眼惺松的三十出头的男子的脸：
“深更半夜的你干什么？”
“都凌晨了。”
鸟窝头的男子迷茫地看了眼墙上指着四点三十五分的挂钟，拧着眉头回过头来：
“那一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不是说好今天来拿吗？”
身为老板的男子用手抹了把脸，似乎在压抑殴打吴玄的冲动，终于，他背过身去，有气无力道：
“进来吧。”
于是吴玄厚着脸皮拉着方应鸿跟了进去。
那男子开了个小灯，方应鸿这才发现周围有许多笼子，而笼子里有无数团成一团的毛茸茸的……
“喏。”那男子从其中一个笼子里掏出什么递过来。
借着并不充裕的光亮，方应鸿勉强辨认出男子手中捧着的是两团小毛球。
吴玄也没给方应鸿仔细研究的机会，接过其中一团搁自己杯子里，又取过另一团放进方应鸿的杯子便告别鸟窝男走出了店门。
夏日的天总亮得特早特勤快，进去的时候还黑着呢，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方应鸿借着晨曦的光，打量杯子里的小毛团。
大尾巴，红毛毛，白肚皮，小板牙……
“刚断奶的。”吴玄用手指挠了挠拳头大的红色小毛球的肚皮，小毛球拱了拱，咂咂嘴，在杯子里继续睡得香甜。
方应鸿望着那小小的一团，霎时人间四月天了。
管他真相只有一个樱花树下埋着尸体我是第十三使徒想死一次看看吗你已经死了，此时的方应鸿完全沉浸在漫天的粉色泡泡中，什么天啊地啊人啊妖啊四十码啊浮点黄瓜啊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吴玄看着方应鸿完全入定的神情，不觉笑了，将自己的杯子也递过来。
方应鸿视线移过来，就见了吴玄的杯子里躺着一个浑身黑亮的小毛球，胸口也一起一伏的，睡得正香。
吴玄将两只大口杯子并排靠在一起：
“我的叫小黑，你的叫小红。”
方应鸿看看小红又看看小黑，满心欢喜地抬起头：
“谢谢你！”
面对晨曦中那自然而纯粹的笑，吴玄怔忡良久，方别过头去：
“没什么，就给你解解闷。”
方应鸿没注意到他那狐狸老板脸上浮现的不同以往的神情，又盯着小东西们看了许久才道：
“这是一对？”
“嗯……”吴玄点头：
“都公的。”
“……”
即使两只都是儿子，也不影响方应鸿对他们的喜爱。于是方应鸿幸福地捧着小松鼠们跟着吴玄往回走。
然而过马路的时候，方应鸿因为一心一意看着小家伙们而险些被转弯的摩托车撞到，吴玄忙一把将他拉向身边：
“小心点。”
顺势牵住了方应鸿的手。
方应鸿盯着小毛球浑然未觉，就这样被吴老大牵过了一条又一条渐渐苏醒的街……
两人回到宾馆二楼的时候，正见了一群人贴着一扇门听墙角。
“那是……萧辰的房间？”方应鸿安顿好两只小家伙后探出头来。
“干什么呢？”吴玄走过去。
郑邱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将吴玄拉到一旁：
“昨晚，啊不今早，萧辰带着陈岳进房间后两人都没睡，继续截图转帖在群里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