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这种事也能上报可见最近都没啥新闻好报嘛!报道中甚至还称呼他们两个为“不知名人士”,并说他们引发暴动的原因和动机不明,造成街头人心惶惶……
“该死的!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不知名人士抛”韦枢用力地把报纸甩到地上,“还说什么暴动?那叫‘骚动’好不好?”
想了想,仍是一肚子的气,干脆就顺便在上面留下几个狠脚印。
“一群没知识又搞不清楚状况的白痴!昨天真正的受害者是我们两个耶!”要不是担心把事情闹大,他还真想打电话去报社抗议。
不过最让他担心的倒不是新闻内容的正确性,而是这照片刊出“以后”可能会为他带来的后果……
因为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虽然未能完整地猎取到两人的正面,但他相信凡是熟识他的人,或多或少都能从这张照片中的人影身形中,联想到他的头上来,到时候他的麻烦就多了。
“铃——铃——铃——”
果然!
不是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吗?这会儿电话果然就响了。
“喂?”韦枢在电话响了五声之后才缓缓接起,话都还没讲,彼端已传来亲爱的母亲大人焦急的声音。
“韦韦呀……”韦妈一向都是以“伟维”的发音来喊他。
“妈!”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因为他记得上回她来电时说她人在德国。
“是我,妈咪和爹地看到新闻说你引起暴动……”
“你们回来啦?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韦枢惊讶地插嘴。
“我跟你爸还在德国啦!我跟你说呀,我们从网络的实时新闻看到你被人追的照片,这……”韦妈听起来就像吓坏了似的。
韦枢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什么?”连网络的实时新闻也有?
“儿子呀。”电话被韦爸抢过去了,“新闻上面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事关咱们韦家的名誉……”
韦枢听到韦妈又把电话抢回来的声音,还听到她责怪老公。
“你跟韦韦说这些干吗?啐!你到一边去,我来说。”她接着又换上慈母的温柔,“韦韦啊,新闻上说的那个暴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韦枢有口难言。
韦爸急着想听第一手的资料,所以话筒又到了他的手上,“儿子,你要搞政治我不反对,但是这暴动……总之,我是不赞成。”
“我没有搞政治,我也不想搞政治,而且那不是暴动,只是一点小小的‘骚’动。”韦枢好想撞墙。
“老公,韦韦说什么?给我给我,我听我听。”韦妈也等不及了,电话于是又转了手,“韦韦,你老实跟妈说,那个暴动……”
韦枢抢白,“妈——那只是一点小小、小小的‘骚’动。”
“那为什么新闻上会……”
“你又不是不知道,新闻常常会夸大其词,把一说成一百,五十说成五千,所以他们写的东西你怎么能信呢?”
“那旁边那个跟着你一起跑的人又是谁?”
“只是另一个跟我一样倒霉的倒霉鬼。”
“倒霉鬼?这是……”
他们若再问下去,韦枢真的会去撞墙,“没事的。妈,你们别担心,在那边好好地玩,就这样啦,拜!”他急急收了线。
话筒才刚放下,又有电话进来了。
“铃——铃——”
不会吧!
韦枢一阵长吁短叹,电话都还没贴上耳朵,就听到宝贝妹妹聒噪的声音。
“哥!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引起暴动的消息……”韦羚这几天刚好和朋友一起在南部游玩。
“不是暴动。”韦枢哭笑不得地瘫在沙发椅上,“只是一点小小的骚动。”
“你好诈喔!上了社会版也不跟人家讲,还要人家自己看报纸。”韦羚嗔道,“不过你老实讲,旁边那个跟着你一起跑的人,是谁呀?”
嘻嘻,奇闻共欣赏!她待会儿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家,尤其是那些住在国外的亲朋好友,哈哈——
“……唉。”韦枢惟有一叹再叹。
好不容易把宝贝妹妹打发了,没多久又接到住在纽约的姑姑打来关心的电话,接着是在香港的姨妈一家人,然后是交情跟他还不错的大学同学,还有那一帮崇拜他的女子亲卫队……
他接电话接到手软,直恨自己不该把电话号码给那么多人。
现在看情形,似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晓得他这位“不知名人士”掀起了不知名的风波,只是他不知道这中间有一半是他那个宝贝妹妹多事帮他宣传的结果。
总之不管怎么样,他真想哭……呜呜……
“铃——铃——铃——”
“可恶!”韦枢光火地拿起电话就吼,“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那不是暴动,而是骚动!骚动你懂不懂,啊?”
“懂。”万利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地传送过来。
“呃……是你。”韦枢松了一口气,“抱歉,我忘了打电话跟你说我今天会晚点到公司。”
事实上他一直忙着应付来电询问的人,根本没机会打。
“没关系。”万利本来就没要求过他的上班时间。
“对了,有事吗?”如果没事,他这个好友兼死党的上司,是不会随随便便打电话来找他的。
“只有一件。”万利说,“今天报纸上登的那个暴动事件是怎么回事?”
“天呀!”韦枢忍不住抱头大叫,“不要再问我了啦!”
当狂乱的狗吠迎接一辆骚包到不能再骚包的红色保时捷出现时,正在劈柴的汪恩典多少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