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尖叫忍不住溢出,被她用手捂住。
门口的郑文秀好像听到瞭什么,脚步停瞭下来。
金粒粒的心提到瞭嗓子眼,但此刻她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专注在郑文秀身上。
她的所有感觉和注意力都被一根线紧紧抓住,温柔至激狂,她无力抵抗,隻能如海上飘荡的无依的人一样,随著风浪起伏,等待最后的暴风雨来临。
...
宋宇承半跪著,从地上缓缓站起。他眸色深沉,伸手擦瞭擦自己的唇角。
没瞭他的支撑,金粒粒几乎要栽倒在地上,被他一把扶起。
他像抱著孩子一样,横抱著她坐在宽大的靠背沙发上。
这是一个小会客室,原来的作用是接待来访的重要客人,有一些重要私密的话都会在这裡讲。
好多年没再啓用瞭,这裡成瞭宋宇承平日放空自己的地方。
而现在,他抱著她,在黑暗中坐在这裡。
月光透过没拉窗帘的窗户照到屋子裡,一片清明。
他将她脸上的细汗吻净,拢著她已经汗湿的长发。
轻薄的月光笼罩著他们,拂过她霞绯一样的脸庞,她好美。
是即便是每一天都能看见,但看见时也依然会心动的美。
金粒粒还闭著眼睛,没从刚才的剧烈感受中缓过来。
她倚靠在他怀裡,手抓著他的衬衫,眷恋地挨著他,舒服的要睡著瞭。
他一点点顺著她的头发,像顺著某些小动物柔顺的毛,心中的充实满足在这一刻到达顶点。
还有什么比满足心爱的姑娘更有成就感的呢?
“好吗?”
他问,声音低哑到不行。
“好。”
她呢喃著侧身,在他怀裡换瞭个姿势,这样离他更近。
从没这样好过。
以前看的那些小说小电影啥的都是纸上谈兵,今天才真正感觉到,再多的纸上谈兵也不如亲身实践。
虽然还没实践得彻底,但仅是这样她就已经体验到极乐瞭。
宋宇承挑起唇角,看她恹恹的,显然是累到瞭。
“乖,别睡著瞭,一会儿还得回去呢。”
她考拉一样耍赖地缠住他,好累,真是一步都不想动弹。
宋宇承没法子,看瞭眼时间,再不把人送回去,下回胡部长怕是都不能让人来瞭。
他低头看著耍赖的她,气定神闲地拉著她的手往下,然后轻轻说瞭句,
“不走的话,要不要再干点别的?”
金粒粒腾地一下坐起来,
“宇承哥哥,咱们走吧!”
似是看到瞭宋宇承咬牙骂她小没良心的表情,金粒粒还不忘画个饼,抚慰一下他空虚的心灵,
“宇承哥哥,我好累啊,下次好不好,下次我...我再努努力...”
宋宇承危险地靠近,装作听不懂一样问,
“努力什么?”
金粒粒都要哭瞭,再来一次她绝对会晕死在这儿,那真是丢人丢到傢啦!
“努力...努力买一赠一...”她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反正,反正肯定不让你难受啦!”
“嗯”,宋宇承本来也没想怎么样,由著她站起来逃,隻不过却说瞭句看起来毫不相关的话,
“你穿裙子好看。”
金粒粒的脸一个爆红,色胚子!
高考还是工农兵学员?
这些天金粒粒一直到各个厂作报告, 间或还陆续有报社来约她做采访。
随著各傢报纸上陆续载有金粒粒事件的上报,金粒粒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有一次,金粒粒和胡亚玲逛百货商店, 竟然有人认出瞭金粒粒, 真是让胡亚玲好顿骄傲。
而随著外省报社陆续的涌来, 才知道金粒粒这个典型已经被本省宣传部请走瞭, 人傢早就开始宣传先进事迹瞭,可以说就著金粒粒这个典型, 开展瞭一次轰轰烈烈的宣传活动, 实在是把工作都做到瞭前面。
“所以说, 我们省这次的宣传策略是非常正确的, 取得的宣传效果也是非常好的。
就我后续随访所见, 各单位宣传标语、宣传板报的质量都比从前有瞭质的转变,各单位对宣传工作的重视程度也有瞭显著提高。”
徐峰在阶段性宣传总结会上作报告,引得胡亚玲频频点头。
“不错, 我们这次的宣传工作做的还是非常有成效性的,相信这次各省的彙报工作中, 我们也能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瞭。”
会议室裡传来雷鸣般的鼓掌声,胡亚玲接著道,
“针对下一步的工作重点,还是由...徐干事牵头吧,前面的工作非常好, 后面的工作也要继续努力,到瞭年底,我给咱们所有人请功!”
又是雷鸣般的掌声, 会议散会。
徐峰特意慢点走,等待著收拾东西的胡亚玲。
胡亚玲看到徐峰就笑瞭,
“找我有事儿?”
徐峰平时看著有些吊儿郎当的,但关键时候就没有吊过链子的时候,尤其是这次,可以说工作完成的非常好,让胡亚玲十分满意。
“胡部长,是关于金知青的事儿。”
徐峰说。
胡亚玲停瞭下来,看著徐峰的表情也变得认真瞭些,
“什么事儿?”
徐峰不笨,虽然不知个中原委,但多少也能猜出个大概。
从胡部长把金知青接傢裡住这件事就可以看出,胡部长和金知青的关系绝不简单。
于是他斟酌著道,
“金知青这次来算是借调,组织关系却还在那边。借调就是有时间的,金知青已经来瞭有一阵瞭...”
胡亚玲瞪眼,
“她一个小知青,组织部还过问她的事儿?”
“倒也不是,隻是基层组织部的压力也大,给我们来电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