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招待所歇歇,等以后有机会,再麻烦冷干事领咱们逛逛。”
宋宇承看瞭眼冷军说,这人倒是个人才。
冷军立马答道,“我肯定尽地主之谊,本来招待宋处长和金知青就是我的本职工作,谈什么麻烦!”
乔永强心说这人倒是滑头,招待金知青是你的责任,招待处长啥时候成你的责任瞭?
真会借杆往上爬!
宋宇承笑笑,也不说破,由著冷军在前面带著他们去机关招待所。
供销局的小伙子已经把房都安排好瞭,为瞭让四人在一个楼层,还特意调整瞭房间。
都在二楼,并排的四间。
正常确实是两人一间房,但宣传部那边,金知青和徐干事一男一女,总不能住一间。
供销局这边,宋处长和乔干事...处长级别在这儿呢,住一间也不合适。
所以干脆一人一间,省事儿!
宋宇承选瞭把头最后一间,给金粒粒选择瞭他旁边那间。
徐峰就选瞭金粒粒旁边那间,而乔永强,很乐意住在第一间,方便他平时跑跑哒哒。
冷军走之前跟徐峰就未来几天的工作安排碰瞭一下,大概是要做两天报告,另外两天安排招待出游。
而宋宇承这边,则是要开三天会,后续如果宋处长想有什么安排,供销局这边也会随时配合。
金粒粒没问什么时候去看爸爸妈妈,她知道宋宇承都会安排好,隻是越到关键时候她越慌,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晚上,金粒粒忐忑地坐在房间裡。刚刚她听到乔永强去瞭宋宇承房间,估计是宋宇承在安排事情。
想也知道,在两边都这么多人盯著的情况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到爸爸妈妈那边,会有多难。
她知道宋宇承为瞭这件事佈置瞭多久,隻怕是从他知道爸爸妈妈的事时,就开始安排瞭。
她本不想牵连他,没想到到底还是到瞭今天。
也不知过瞭多久,金粒粒听到宋宇承那屋房门关上的声音。
因为两个屋子是挨著的,所以这声音就格外明显。
又等瞭一会儿,金粒粒坐不住瞭。
她悄悄地打开房门,从屋裡溜瞭出去,然后尽量轻地关上房门。
再悄悄走到宋宇承屋门口,轻轻地敲瞭敲门。
不过才敲瞭几下,屋门就开瞭。
宋宇承听到敲门,先看瞭下表,都这个时间瞭,乔永强又刚刚走,敲门的声音这么轻,很容易就判断出来是谁。
他快速地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就看到她穿著傢常衣服,散著头发,眼睛湿漉漉地看著自己,好像满腹心事一样。
好像是天生的默契,宋宇承立刻闪身,金粒粒顺著让出的空间就钻进瞭屋。
宋宇承轻轻关门,一气呵成。
刚将门关上,还没转身,宋宇承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感受到小小的人儿在背后紧紧抱住他,侧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宋宇承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就把手覆在她的手上,轻笑,
“怎么瞭?”
金粒粒不肯松手,也不肯抬头,隻靠在他后背上,摇著头不说话。
她的脸在他的后背上蹭啊蹭,把宋宇承蹭的痒痒的。
一直这样也不是回事儿啊!
宋宇承拉著金粒粒的手,没有松开,身体却灵活地转瞭个身,将她的双手放在他的后背上,然后改为两手圈著她的姿势。
这样她就不能一直把脸藏在后面瞭。
宋宇承圈著她,低头试图和她的眼睛对视,闲散著语气宠溺道,
“怎么瞭?不高兴?”
金粒粒依然摇头,什么也不说。
宋宇承叹瞭口气,圈著她的一隻手伸收回来,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却在看到她的眼睛时愣住,然后就是语气急切地问,
“怎么瞭?”
金粒粒含在眼眶裡的眼泪扑簌簌地落瞭下来,投进他的怀裡,低声抽泣,
“不,不知道,我就是好怕。”
宋宇承轻轻拍著她,顺著她的头发,由著她在他怀裡哭。
等她哭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轻轻把她的眼泪吻干,调侃似的笑,
“哭够瞭?”
他这样盯著她笑,金粒粒都不好意思瞭,胡乱地抹瞭一把脸,转过身不让他再看。
宋宇承无奈地把人又拉回来面对自己,
“你上我这哭瞭一大通,把我的衣服都哭湿瞭,现在又不让我看,你是来惩罚我的吗?”
金粒粒抬头一看,果然见他的衬衫前襟都湿瞭。
的确良的料子,湿瞭之后就会粘身透光。
现在宋宇承的衬衫正紧紧贴在他前胸,勾勒出好看的线条,肌肉也是隐隐若现。
金粒粒忍不住伸出食指,用细长的指尖在透明处勾瞭下,然后娇嗔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
要是知道会有这种效果的话,她就再多哭会儿瞭。
宋宇承忍不住一颤,捉住她乱动作乱的手指尖,
“所以你现在心情好点瞭?”
金粒粒红著脸点瞭点头,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裡堵得慌,更重要的是,觉得让他费瞭这么大心力,很难受。
现在哭瞭一通,倒是心裡舒服瞭不少。
“那要不要跟我说说,为什么哭?”
宋宇承看著她,认真问。
金粒粒呐呐地说著自己的小情绪,东一句西一句的。
也不敢抬头看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手指像是找到瞭目标,在他的衬衫前襟那抠呀抠,好半天终于讲完瞭。
宋宇承听得云裡雾裡,总算是听瞭个大概,
“所以,你是害怕我们被发现,所以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