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裡赵宝根和赵宝根媳妇俩一愣,这也太吓人瞭吧?王秋霜都嚎成这样瞭?
赵宝根皱著眉头道,“不是让你药少下一半吗?”
“我就放瞭一半啊!”
赵宝根媳妇奇怪道,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捂著嘴笑著说:
“差点忘瞭,王秋霜可是黄花大闺女,本来就要艰难点儿,再赶上咱天明喝瞭药,隻怕是不能轻遭罪瞭。”
赵宝根一听,也是把心放下瞭,这就好这就好,这就能说通瞭。
刚才那动静实在太瘆人,两人干脆把戏匣子打开,放到最大动静,一边听著戏匣子裡讲评书,一边坐在炕上薅鸡毛。
赵宝根媳妇寻思著,本来不想让儿媳妇吃鸡的,现在看她应该是遭瞭不少罪,回头也给她端碗汤吧!
绍庆这下可是遭瞭大罪,他满脸是泪地被赵天明抓著,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留瞭好多的血,淋淋拉拉的。
不管他怎么喊,赵天明就是不为所动,他现在就像个兽性大发的动物一样,完全凭著本能,丝毫也不被外界影响。
两人一个疼的要晕倒瞭,一个隻顾著挺进,都没注意到屋外的动静。
屋门外,也不知到底是谁通知的,来赵宝根傢看热闹的村民们挨个从后门进来,把赵天明的屋子围的水洩不通。
开始时有人骂不要脸,人傢两口子搞那些事你们在这听墙角,你们自己没搞过?
然后衆人就看到瞭王秋霜满面泪痕的脸,她捂著脸无声的哭泣,让衆人惊恐万分。
王秋霜在外头,那屋裡的是谁?
等到听到屋裡的人求饶,哭著喊,
“天明,轻点儿天明,我要受不住瞭天明...”
这一声声的,衆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瞭,这...这他娘的是个男人呀!
就听赵天明蛮牛一样狠狠喘著气,
“庆儿,再忍忍庆儿,我这就快好瞭,舒爽!”
有那胆子大的已经猫腰走到窗户根底下,偷偷往裡看去瞭。
这一看不打紧,差点吓得自挖双眼!
这...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男的和男的搞那个事儿,这也太吓人瞭!
越来越多的人凑到窗户那去看,好些人想戳眼珠子,好些人觉得有意思,嘻嘻哈哈地你推我我推你,抢著去看。
这么多的人,屋裡戏匣子就是放的声音再大,赵宝根两口子也觉出不对劲儿瞭。
赵宝根媳妇腿脚不好,赵宝根就先下瞭地,自己走到屋门口去看,想看看怎么瞭。
这一看不打紧,给他吓得差点心髒病都犯瞭。
这怎么回事?咋这么多人围著天明的屋子看?
“干啥呢?你们干啥呢?你们没看过两口子干那事儿?赶快给我滚,别打扰我儿子生孙子!”
这话一出,现场静瞭几秒,然后就是哄堂大笑。
有那促狭的直接道,“赵宝根,你确定你儿子现在能给你生出孙子来?咱们长这么大,也没听过男人能生孩子的啊?”
“哈哈,倒是头一次看到男人和男人搞那事!”
几句话说的赵宝根天晕地转,他心裡涌起不好的预感,再仔细看,那好几个人围著劝著的人,不正是应该在屋裡的王秋霜吗?
王秋霜在外头,那屋裡的是谁?
赵宝根头皮发麻,隻感觉一阵气血涌到脑门子,他挣扎著跑向赵天明屋,挤进人堆裡,往屋裡看。
就看到那让他险些晕死的场景,赵天明跟那个男人两个,就跟串在一起的蚂蚱一样,两人正串著动弹呢!
耳边听著周围人的哄笑声,赵宝根眼前一黑,险些就要晕倒。
屋裡的赵宝根媳妇见他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不放心地瘸著腿出来,就看到她傢院子裡不知道啥时候来瞭这么多人!
而赵宝根就在赵天明的窗户前,瞧著马上就要晕死的样子。
“当傢的!”
赵宝根媳妇一声嚎,冲过去抱住赵宝根,又是掐人中又是扇巴掌的。
赵宝根被扇醒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乡亲们,傢门不幸啊,都散瞭吧,我老赵这裡求求大傢瞭,回头我挨傢感谢大傢!”
先把围著的人劝走,让这事固定在村裡面。
即便是他们一傢丢瞭人也不打紧,顶多是丢人难看点儿,天明却能保住。
就听人群外有人重重地咳瞭一声,那周围的人迅速闪开,闪出一条路来。
隻看到廖村长和旁边几个穿干部装的人站在一起,廖村长的脸黑的跟锅底子似的,瞧著恨不得手撕瞭赵宝根。
那站在廖村长旁边,处于人群中最中间的人皱著眉头,
“这都是什么事儿,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
就听嗷一嗓子哭喊,来自于一直捂著脸哭的的王秋霜,她嚎著奔向瞭院子裡的大杨树,就要撞上去,被旁边的金粒粒一把抱住,哭著喊,
“姐,你别想不开啊姐!”
王秋霜哭嚎的声音更大瞭,
“我没脸活瞭我,我...赵天明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我,我就这么天天在傢守著...
现在才知道,他,他喜欢的原来是男的啊!”
金粒粒也哭,跟唱戏似的,
“我苦命的姐姐呦,你怎么这么可怜!”
周围人一听更是来气,纷纷道,
“这不是骗婚吗这?”
“唉呀妈呀,这大姑娘可真是倒瞭血霉瞭!”
“老赵傢真狠,自己儿子喜欢男的还娶个媳妇搁傢放著,这不是害人吗?”
就见廖村长旁边的领导脸都黑瞭,皱著眉对著廖村长道,
“老廖,我一直敬你是老同志,从不在人前下你面子,但这回,你们村这事...太不像话瞭!必须严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