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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边疆二婚妻(139)

作者:浣若君 阅读记录

说白瞭,农场裡就养瞭一群的牛鬼蛇神,而且牛鬼蛇神们在农场裡。

不但不需要接受再教育,而且还会受到尊重,粮食配比和干部一样,工时一天八小时,下班瞭就搞创作,谱曲写词跳舞,周末还可以爬山野餐,简直过的不要太开心。

这时候要来个伟光正的书记,可不就麻烦瞭?

“陈小姐,眼看中午瞭,咱们还得去做个客,我有位同学想见见你,而且,也能帮你解瞭你现在的疑惑。”聂博钊说。

陈丽娜顿时就警惕起来瞭“男的女的,姓什么叫什么,长的漂亮吗?”

好吧,这样子大概跟他亡妻如出一辙,聂博钊硬著头皮说“女同学,丧偶,出来散散心,还有一个师弟,正是你们农场新来的书记,贺敏。”

“果然有女同学,不过你怎么不早说呢?对瞭,你约他们在什么地方见面?”

“国营饭店二楼的包房裡,咱们一起简单吃个饭。”

……

“你这是干什么?”见陈丽娜忽而弯腰过来,聂博钊立刻抻开双手。

“当然是找镜子啊,口红不能擦,高跟鞋不能穿,裙子有伤风化,但我仍然得是整个边疆最美的女人,我要比你所有的女同学都漂亮。”

陈丽娜说著就回眸,美豔,霸气,聂博钊心居然扑通跳瞭一下,怎么还感觉有点心慌似的。

好吧,她这种宣战式的威武霸气,比起前一个凌迟似的刀刮,又是另一种摧残瞭。

国营饭店二楼,小包房,大圆桌,这也是矿区的招待中心,专门用来接待别的农场,或者是其他单位来客的,没有级别,就算揣著钱也休想上来。

当然,一桌饭也贵,配茅台,一桌下来三十块钱。

陈丽娜一个月工资才五十,当然没想过上这儿疯来。

“这位是胡素,我大学同学,丈夫是名军人,在夏季伊犁的暴雨中,帮牧民抢救羊群的时候牺牲瞭。贺敏跟我还沾点儿远亲,贺敏,这是你表嫂。”聂博钊说。

虚惊一场,这女同学是一个穿著白衬衣的丧偶中年妇女,眼眶裡面的泪都还没干呢。

不过,也不知道是工大的校风还是这位同学确实因为特殊的痛苦而伤心,她松开陈丽娜的手,直接就扑进瞭聂博钊的怀抱。

“胡素!”

“博钊!”真是千言万语无处诉,一切尽在不言中。

聂博钊抱著她拍瞭拍,说“知道,我都知道,军友的死我们都无比的悲痛,不过,他的丧事处理完瞭吗?”

女同学紧紧抱著聂博钊,大概是在点头吧,当然,也是在哭。

“胡姐,来吧,我也抱抱你,也代表老聂向你致以最崇高的慰问,军友是共和国的军人,他的牺牲,我们不会忘记的。”再是丧偶伤心,也不能抱我男人啊。

陈丽娜心说。

胡素转过身来,又紧紧抱住瞭陈丽娜。

遥想上辈子,聂博钊死瞭之后,她也觉得自己的天塌瞭,所以,她特别能体谅胡素的痛苦“抱著我,想哭就哭吧,没人笑话你。”

“陈场长,一进木兰农场,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你的传说,从今往后,咱们一起并肩奋斗,有我在,你基本就可以卸下肩头的担子,好好享受生活瞭。”

另一个被忽视的人说。

这,就是她的新领导班子成员,农场的书记贺敏瞭。

他和温和可亲,总是笑眯眯的阿书记可完全不一样。

虽然也是解放装,但他的衣服是白色的,一幅眼镜也不是聂博钊这样的黑框,而是金属框贺,脚踩大头皮鞋,皮肤白皙,当然,长的也很帅气,就是个头有点矮。

不过,如果她记得没错,这人,是个表裡不一的大渣男。

是的,贺敏隻是个很普通的名字,而且,在高区长的妻子贺兰山一开始提到他的时候,陈丽娜以为贺敏是个女人,但是,等见面,她就认出来瞭。

这是聂博钊二表妹找的丈夫,要说这人,其人品,那可是比她上辈子的男人聂国柱还不如。

聂博钊养父是独子,但有一个妹妹,而妹妹生瞭好几个闺女,别的与聂博钊倒没什么往来,其中有一个一直在聂傢做阿姨,也就是给陈丽娜当保姆的,陈丽娜叫她袁嫂子,找的原配丈夫,在改革开放后就跟她离瞭婚。

此人很会搞面子工程,官途很好,但最后因为贪污而坐瞭牢,其人,正叫贺敏,对瞭,也正是面前这个王八蛋。

“袁姐姐现在还好吧,你们一起从大庆过来的吗?”陈丽娜于是就问。

贺敏说“目前还没有,不过很快她们也就过来瞭。”

对瞭,贺敏的母亲,也是贺厂长的二妈,据说在大庆还是妇女联合会的主任。

陈丽娜要记得不错,从袁嫂子的叙述中,那位贺母可是个人材,将来袁嫂子说起她来,可是吓的发抖。

要说黄花菜是个没文化的蛮泼妇,那贺母就是个有文化的理泼妇,战斗力爆表。

冷眼旁观,贺敏的交际手腕非常的高,一顶顶的给聂博钊戴著高帽子,不停的要劝他喝茅台,还说“酒嘛,水嘛,喝嘛,来嘛大哥,咱们再来一杯。”

“我下午要进实验室带著学生们做实验,酒精,那怕是微量的,也会影响我的实验结果,酒我是真不喝瞭,贺敏,你刚走马上任,现在就喝这么多的酒也不好,咱们还是早点走吧。”

“别呀哥,一桌子的菜都还没吃瞭。”

现在没有厨师一说,最好的厨子就在国营饭店裡,而且这属于汉餐,金黄流油的大肥鸡卧在剥瞭壳的虎皮鸡蛋上,削成隻龙一样,炸的威风凛鳞的松鼠桂鱼,更难得还有一隻大肥肘子,陈丽娜久不见猪肉,看见肘子,恨不能上去抱著亲一口,既然他们不动筷子,而聂博钊又赶著要走,那正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