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嗓音圆润,高亢优美,又滑又钢,简直跟那纯质的钢铁一样。
陈丽娜上辈子还跟冷奇处过对象,处瞭好久呢,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唱歌。
一看有美女夸,冷奇唱的更得劲儿瞭“为她黑夜没瞌睡,为她白天唱咳嗽,为她冒著风和雪,为她鞋底常跑透。”
哈妈妈和王姐都出来瞭,哈妈妈直接裙子一甩就开始跳瞭“这个歌唱傢唱的好,来,我给你伴个舞吧。”
还十遍呢,二十遍,有人伴舞冷奇都能唱啊。
王姐试著跳瞭几步,说“丽娜,来啊,来跳啊,不过,武装部的这些同志们是不是来咱们这儿慰问演出的呀,咋就一个人,让大傢都来唱个吧,聂工,你也唱一个?”
聂工的脸正在慢慢变黑,他也没想到冷奇能唱的这么好啊。
跟著二蛋一唱一合,好多傢属都现来瞭,吕芳芳直接一伸手,拉著冷奇就要边舞边唱。
好吧,冷奇虽然打赌输瞭,但一曲高歌,人傢赢得瞭整个基地所有妇女的喜爱。他转身进门的时候,哈妈妈和王姐她们还在鼓掌呢。
边疆就是这么个,随时大傢都能唱歌起舞的地方嘛。
“怎么样,博钊,没发现我还有这材能吧?”冷奇得意洋洋的说。
聂工皱眉看瞭半天,说“嗯,但我发现,你白天常咳嗽,夜裡睡不著,鞋底子跑透瞭,就隻差冒风和雪,冷奇,那是我爱人,你能稍微掩饰一下吗,你还要点脸吗?”
合著,那歌词唱的就是他自己?
冷奇气的一把就掏瞭枪“继续比,去戈壁滩上打猎,我要能输给你,我继续给大傢唱歌,你让我唱啥我就唱啥。”
“用猎枪吧,你要真能比过我,你就天天跑我傢,把鞋底跑透瞭也没关系。”聂工笑瞭笑,说。
冷奇把自己的军用水壶给瞭陈丽娜“小陈,给我灌点儿水去,我们再比,这回是打猎。”
老聂两手插腰,眉头就皱起来瞭“那是我爱人,没有义务给你灌水,要灌自己去。”
三蛋吐著舌头,靠在陈丽娜的怀裡就笑起来瞭“爸爸生气瞭。”
陈丽娜抱著手臂,也说“冷部长难道没有勤务员,我们可不是你的下属,要灌水,自己去灌。”
冷奇笑瞭笑,进瞭厨房,哎呀,那叫一个琳琅满目啊。
调和缸子,灶台上的酵头盆子,搪瓷盆裡还有中午吃剩的半个西红柿和一条黄瓜,他抓起黄瓜来大嚼著,给自己灌瞭一壶的水,往腰上一别,说“走吧。”
冷奇也有个女强人的老婆,顿顿吃食堂的,出门的时候居然有点儿泪目,他是太太太渴望,也有这么一个温馨的,带著调和与烟火气的傢瞭。
“对瞭,小陈,你们晚上吃啥,有我的饭吗?”冷奇又问说。
“有,我们今天晚上吃灌的羊肠子。”
“荞面的?”荞面的冷奇还可以忍受。
“不是,裡面加的是羊下水和牛头皮。”陈丽娜说的很轻巧“我们傢的孩子呀,都喜欢吃下水,什么心肝肺髒的,尤其是肚子,他们可喜欢吃瞭。”
毕竟上辈子还处过一段儿,陈丽娜特知道冷奇的口味,打死不碰下水,尤其是牛羊的下水。
他脸都绿瞭“聂工,有馕没,背两隻,咱们在外头随便吃点就行瞭,你们傢的伙食,我可能吃不惯。”
聂工要到隔壁去牵马,陈丽娜也就跟出来瞭。
看聂工没事人似的,陈丽娜盯瞭半天,就反问说“你不吃醋?”
摆明瞭的,冷奇跟条狗一样,入职才两天,1号基地就跑瞭三四趟,于东海的案子隻是个引子,没个东西勾著,他不可能这么勤快的跑嘛。
手下多少干事,啥事儿必须得他亲自跑?
聂工在敲哈工傢的门呢,笑说“不是你说的,早晚要叫他又红又专?”
“老聂,我多活过一辈子瞭,虽然说看不清冷奇那个人,但我觉得,隻要咱们愿意掰,肯定就能把他给掰过来。咱们边疆实在是太缺人材瞭,而他呢,真还算是个人材。”
但凡会贪污的,都是挖钱的好手。
而当真正矿区进入市场经济,死脑筋没有用,真正能搞活经济的,还得是这此挖钱的好手们。
所以领导人才会说黑猫白猫一起抓,能抓到耗子的才是好猫嘛。
“行瞭,我会劝他的。对瞭,陈小姐,我能问一句吗,于东海究竟写瞭什么东西不敢给人看,非得把你给叫过去?”聂工神来一句,见哈工傢的小寡妇,哦不,现在应该叫小媳妇儿瞭,开瞭门,就说“哈工,借你傢的马用用。”
“聂老大,你们有点儿意思没,你这意思是,当时我和于公安在病房裡谈话,不止他装瞭窃听器,你也装瞭?”
“不不,一个人的身上不可能装两个窃听器,频率会相互干扰的,而且,我没有冷奇那样的无线窃听器,我的在于东海床头的那隻台灯裡呢。”不闷不哼,于东海以为自己做的够私秘,没想到隔墙同时两隻耳朵呢。
“所以,这是你们红岩军区大院的优良传统和良好作风吗,到哪儿都给人佈个窃听器?”
哈工从屋子裡走瞭出来,从马棚裡牵瞭马出来,先刷瞭几大刷子,又架好瞭鞍子,把马顺给聂工瞭。
聂博钊牵瞭马出来,拴到瞭自傢门上,光一匹马不行啊,还得再借一批,他和冷奇俩人才能一起骑。
整个基地上,总共两傢养马的,除瞭哈工傢,另就是新来的巴图尔也养马,聂工还得再跑到巴图尔傢借一匹来。
跟小陈两个散著步子,他说“冷奇当初读书不行,十六岁就跟马小芳结婚瞭,他俩结婚那年,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五六年,还没有四清五反,日子过的挺好的。他俩洞房,我就往床下装瞭枚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