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二蛋刚才堵在门口的夹子全拉瞭起来,按照自己的想法,先在一个洞口放瞭一个,退后两步,再在一个夹子往左的地方放瞭一个,再又回到洞口,往另另一个眼子上放瞭一个,然后就说“好啦,爸爸,熏烟吧。”
二蛋还背著一堆的干麦草呢,用老聂的zio搓著一点,往最大的洞口上一戳,哟,不一会儿,好几个洞眼子上就全开始冒烟啦。
三蛋在后面蹦蹦直跳,舔著舌头就说“来啊来啊田鼠快来啊。”
果然,不一会儿一隻给熏的不行瞭的田鼠探著脑袋就出来啦,刚迈出洞口,啪的一声。它后面肯定还有别的田鼠嘛,有一个杀不住车的,出来四处逃窜,这不看左边没人,是个好出口,刚一拐弯,啪,又是一声,给夹住瞭。
这下,田鼠们不敢从这个口子出瞭,但裡面熏的实在没办法嘛,不一会儿,就又从另一个洞口出来啦。
啪啪再两声,又是两个。
好傢伙,一把火,四隻田鼠。
二蛋直接懵瞭,抱著三蛋的头又亲又揉“我想能抓住一隻就厉害瞭,你居然一次就抓住四隻,蛋蛋,你真是我的亲亲的小蛋蛋,臭臭的坏蛋蛋,啊,我爱死你啦。”
三蛋舔著唇说“快把田鼠解下来拴起来吧,咱们继续再抓呀,给妈妈换两隻大倭瓜,好不好?”
二蛋这下更猛瞭,在田野裡横冲直撞的,听著三蛋的指挥放兽夹,再点柴火,不一会儿,叽叽喳喳的活田鼠都串成线啦。
“蛋蛋,最近学习怎么样呀。”聂工本来是打算拿捕田鼠这事儿教育一下小儿子的,没想到人看著小,捕鼠经验这么足,就隻好换成谈心啦。
“我妈妈不开心。”三蛋说“我就不开心。”
这下轮到聂工愣住瞭“我看你妈妈一直挺开心的呀,她哪不开心啦?”
“爸爸不在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跟妈妈睡的。”
“可你都八岁瞭,八岁的孩子再跟妈妈睡,这不像话,我跟你说聂卫疆,男人就得顶天立地,整天爬妈妈怀裡的那种,不会有什么大出息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呀,时代一直在变,年龄大的人的看法总是呆板的,总听妈妈的话,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眼见的人,爸爸,我说的对吗?”
好吧,对于这个小蛋蛋,看来说教是不管用瞭。
聂工于是又说“夫妻之间吵吵闹闹磕磕绊绊是难免的,我也不过就吼瞭你妈一声,而且,你妈妈不是已经原谅我瞭吗,你心裡不能再对爸爸有成见,明白吗,你要公正客观的看这件事情,而不是总认为,就是爸爸欺负瞭你妈妈。”
“我隻知道你打她瞭,可她都没有还手。”
就三蛋儿这么手善的人,要给小金宝打瞭,都得把二蛋叫上,叫二哥给自己出气瞭。
妈妈给爸爸都推下车瞭,肯定是生气的嘛,可她都没动手,所以蛋蛋才心裡不平衡。
因为,他总觉得虽然爸爸年纪大,但妈妈更懂得包容。
“行瞭,我跟她道完歉,再跟你道歉,成吗。聂卫疆,你这种处事方式可太偏激瞭一点,这世界上没有完全好的人和完全对的事,你还很小,不该这么偏激的。”
老父亲苦口婆心,可是最小的儿子一点也听不进去。
而且,三蛋走著走著就叫开瞭“我妈妈不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的,她有时候夜裡起来,总是说,咋办呀,咋办呀,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办不到的呀。我想,肯定是因为有很大的困难要我们大傢面对,她才会苦恼的,爸爸你明白吗?”
聂工想瞭想,也对哈。
陈丽娜是多活过一世的人,而今年一开年领导就去世瞭,这几个月共和国上下也是特别特别的不太平。
但是,能让小陈同志夜不能眠,那得是多大的事儿啊。
聂工于是就说“好啦,这事儿我会跟你妈谈的,爸爸相信,一定能解决她面对的困难,好吗?”
三蛋提著一串的小田鼠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著,理都不带理聂工的。
“我是你爸爸,聂卫疆,我说话的时候你就答应一声,明白吗?”
“我隻认妈妈,不认你。”这直接断绝父子关系瞭。
“可你妈妈是我的妻子,我要说聂卫疆不听话,把他卖掉算瞭,你看你妈妈会不会答应。”聂工很认真的说。
三蛋啊的一声,怕瞭,吓的脸上的小酒窝都没啦。
“隻要你乖一点,听话一点,把冷叔叔给的那支合金枪给扔瞭,爸爸是不会让你妈妈卖掉你的。”聂工看把儿子给吓坏瞭,又忍不住安慰他。
果然,小蛋蛋别的不怕,最怕的就是给卖掉,再走路的时候就乖瞭许多嘛。
聂工原本对孩子没啥感觉,自打发现大的几个越来越顽皮,越来越淘气之后,对于陈小姐现在怀的那个,就越发的期待瞭。
他现在是真的太需要一个又乖,又可爱,软乎乎的小宝宝啦。
雪原上,小聂正在卖力的奔跑呢。
新式塑料大棚,钢筋骨架,特别加厚过的塑料,高度统一在三米以上,这样的大棚能应对最剧烈的严寒天气,当然,也能吸收最充足的光和热量,上面过夜的棉毡也是可以自拉自放的,甭提多先进瞭。
“小姨,我小红妹子呢?”聂卫民进瞭大棚,就问正在裡面劳动的孙多馀。
孙多馀说“在菌菇大棚裡摘菌菇瞭,你要找她,往那边去。”
聂卫民再要跑,回头看瞭一下孙多馀,停下来说“小姨,我咋觉得你现在变漂亮瞭很多呢?”
孙多馀也觉得自己挺美的呢,没敢哈哈大笑,捂著嘴就说“不许笑话你姨,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