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呢,因为是邻居的关系,跟别的孩子们不玩,就隻跟甜甜玩,这种玩,在某些小心眼儿,别有居心的孩子们的眼裡,就属于是不正常,就属于是甜甜想勾著你搞对象瞭,她们就嚼舌根,编造瞭很多她不正经,勾人引人闲话。”
焦来娣一听著急瞭“陈厂长,话你可不能这么说,刘碎娃和龚小霞几个,也是听人说的……”
陈丽娜一看刘碎娃和龚小霞两个刷的一下脸红瞭,一手拽瞭一个,就说“走,现在咱们立刻就去矿区公安局,我告诉你们,要真有这种事情,那属于强奸未成年少女,强奸的男人要坐牢,而你们,知而不报,等同包庇罪,也得坐牢,你们要不要跟我去?”
“陈厂长,我啥也没看见,我全是听人说的啊!”龚小霞胆子小,哇的一声就哭开瞭。
听人说的,这四个字,可以帮她开脱一切的罪过。
刘碎娃也说“我,我也没看见,这话全是杜兰兰说给我们听,我们才知道的。杜兰兰跟我们不一样,她是确确实实见过的。亲眼所见。”
好嘛,陈丽娜知道,这种事情,其实就是几个小姑娘嚼舌根。
但是,衆罪就不该责吗?
陈甜甜一个好好儿的小姑娘,叫这些同学们嚼舌根嚼的学都没法上瞭,就活该她受屈辱吗?
松开这两个已经给吓尿的,陈丽娜一把就把杜兰兰给拽上瞭“走,你不是亲眼看见有人强奸陈甜甜吗,你包庇强奸犯,你也是同伙,我现在就要把你报到公安局去。”
“我没有。”
“龚小霞和刘碎娃说你亲眼所见,你说你没有,你们一起给我去公安局,说个清楚。”
“我傢兰兰还未成年瞭陈厂长,警察才不会抓她,再说瞭,你啥意思,我傢兰兰招你惹你瞭你要唬她?”
焦来娣这不来扯自傢闺女嘛,就把陈丽娜给搡瞭一把。
陈丽娜刷的一巴掌,直接就给她搧过去瞭,一把把杜兰兰搡到衆人面前,她说“我告诉你焦来娣,警察确实不会抓你闺女,但你闺女的人品你自己看看,啊,是因为羡慕吧,嫉妒吧,觉得聂卫民兄弟隻和陈甜甜玩,就编造谎言污辱她,说她跟人睡觉,还说人跟她打胎,你这闺女是隻有十四,可是她心,髒的就跟四五十岁的老泼妇一样。”
“陈场长,你要再这样骂人,我可要动手瞭。”
“来啊,咱俩动个手,看谁打过谁。”陈丽娜直接凳子一提,眼看就是个要拢过去的样子。
贺敏满头大汗的跑来瞭“我就十分钟不在,咋还打起来瞭你们?”
“贺敏,把喇叭开开,我要讲话。”陈丽娜扔瞭凳子,见焦来娣正准备把几个小姑娘给拉出去瞭,就吼说“你把她们给我放开,让在这儿站著。”
基本上前面到的女工,整个儿围观瞭事件的发生。
后来的一看书记才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儿,这不马上就要问“出啥事儿啦,书记咋发这么大的火?”
前面的给讲解著呢“初三的几个小姑娘,那不估计都对咱们厂长傢的卫民挺有好感的,就给卫民傢的邻居小姑娘编瞭好多的谎,人清清白白一姑娘,叫她们说的简直瞭,不堪入耳。”
“啊呸,让我看看,这几个人小妖风大的小姑娘长啥样儿?”女工们一听,又气又火,这不就全挤过来瞭吗?
“陈甜甜,现在是我们厂的纺织女工瞭,我是从小看著她长大的,她的为人我能保证,同时我也希望你们不信谣,不传谣,不要编造谎话。这几个编谎害人的小姑娘太小瞭,我送不到公安局去,但你们,我能!”广播裡,陈丽娜的声音分外的大,也尖,无比的严厉。
“同志们,你们都是女孩子,大多数还未结婚,自尊自爱,珍惜自己的名誉,也珍惜同志的名誉,我的厂裡但凡有一个喜欢嚼舌根的女同志,不管说瞭那个同事的坏话,让我查证瞭,立马开除。”
说完,一目扫过全场,看好多纺织女工不由就低下瞭头。
陈丽娜才说“现在开会。”
那三个小姑娘不是给贺敏拉到外围瞭嘛,不得不说,一般喜欢嚼人舌根的小姑娘,那心理素质都是贼好的。
说真的,陈甜甜给人骂瞭三年,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聂卫民兄弟和她关系好,才叫这些小姑娘给嫉妒瞭。
她气的发抖,但是这不还有工作嘛,抱著个暖水瓶,远远儿的,就盯著那几个隻在初一时,同班过一年的女同学看。
她们的脸皮是真够厚的,把一个女同学险些逼著走上绝路瞭,这时候还一幅蛮不在乎的样子呢。
看著看著,她就发现聂卫民走过去瞭。
两手插在兜裡,他一个个的盯著,这几个女同学,说实话,因为学习差,他向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些小毛丫头们。
却没想到,就是因为她们的中伤,才叫他一个妹子好好儿的,无法专心学习的。
一巴掌扬起来,聂卫民正准备打杜兰兰呢,甜甜跑过来瞭“大蛋,这是毛纺厂,你要这样,人会说小陈阿姨的。”
陈丽娜是书记,在大会上处理职工的事情没什么不对,但是儿子打人,那要传出去,别人肯定要说闲话。
“赶紧给我滚。”聂卫民哑著嗓子说“往后在矿区街头,也不要叫我遇见你们,否则的话,见一次,我打你们一次。”
三个小姑娘一个拽著一个,在全厂纺织女工们鄙夷的眼神中,跟那灰溜溜的老鼠似的,溜瞭。
垂著头踱到陈甜甜身边,聂卫民叹瞭口气,也不知道为啥,还没说话瞭,眼圈就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