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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边疆二婚妻(471)

作者:浣若君 阅读记录

好吧,油耗子才是于东海的新娘,因为除瞭油耗子,见谁他也没这么勤快。

聂工把妹妹抱起来丢几丢,这个绵乎乎的小丫头,真正是叫聂工牵肠挂肚。

见安娜挺著大肚子,站在梯子上正在往墙上挂花儿呢,聂工连忙说“安娜你放著,我来吧。”

墙上贴上大红喜子,床单被套全是毛纺厂新出来的,质量最好的正红色佈面。桌子上呢,摆著结婚证,这座新房,就算是佈置完瞭。

杜医生今天有两台手术,下瞭手术就直接过来瞭。

“小杜,明天你是新娘,今天你就不能来武装部瞭,快到招待所呆著去,那边有人陪你呢,我从1号基地请来的小姑娘,给你做娘傢人,快去。”

“但我这怎么好意思啊,难道我就这么看著,让你们替我忙?”

“我们呀,特别乐意帮忙。”安娜笑著说。

杜医生一看新房佈置的那叫一个热闹,隻好回招待所,安心做个新娘子瞭。

这不冷奇来瞭嘛,进门就在喊“冷卫星,爸爸来啦。”

妹妹一听最爱的爸爸来瞭,立马就两脚一蹬聂工,往冷奇的怀裡扑瞭。

好吧,聂工在这件事上,那等于是输的一塌糊涂,因为,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隻要冷奇一到场,聂卫星的眼裡就没有他瞭。

“看人办婚礼,高兴吗?”陈丽娜问聂工和冷奇两个。

聂工点头“高兴,你说也奇怪啊,这花红的那么俗气,但贴起来,人心莫名的就高兴瞭。”

“就你们没出息,给我们连个婚礼也没办过,要说这矿区谁是真男人,还就数人于公安。”陈丽娜刻薄著呢。

冷奇一听,就问聂博钊“你不会也没办婚礼吧?”

“当时急,就走瞭个过场。”一人一碗臊子面的事儿,陈丽娜的彩礼,三隻脸盆,三个牙刷。

冷奇说“我也是,不过我是急著要入洞房,所以就没办。”

事实上,他还是怕部队上,结婚又离婚的,影响不好。再说瞭,冷奇和聂工,这一起长大的哥俩,心态也出奇的一致,结婚嘛,重要的是睡一张床上,形式真不重要。

陈丽娜还没说啥,安娜笑著说“书记,你说咱姐俩是不是一样的命啊,男人看咱们就觉得不值钱,我结瞭两次婚,一件红衣裳都没穿过。”

冷奇当初和马小芳结婚,还没到大饥饿的时候呢,海摆瞭好些桌,光入洞房就闹塌瞭两张床。

再看安娜,设身处地想是亏瞭人傢,冷奇连忙就说“等咱闺女生出来瞭,满月酒带婚礼,我给你大大的办一场。”

“我和我们老聂呀,得办金婚,到时候但愿冷奇你还活著,可以扶扶老聂,我估计那时候他就走不动,得拄棍儿瞭。”陈丽娜说。

冷奇拍瞭拍臂膀“必须的呀,你看他一天折腾自己,饭不按时吃,整天埋头于工作,说不定都活不到金婚呢,万一他要死瞭,左拥右抱,我带著你和安娜一起办金婚。”

“聂工,冷奇这嘴这么欠,你不准备揍他一顿吗?”安娜问说。

聂博钊正在贴窗花儿呢“不,我揍他干啥,我准备跟你讲一讲,他和马小芳洞房时候的故事呢。”

冷奇一秒就怂瞭“博钊,我嘴欠,我嘴欠,到那时候我估计已经埋棺材裡瞭,说不定是你牵著安娜和小陈一起办金婚呢。”

自从跟安娜结婚,冷奇特地收敛自己,而且,把过去粉饰的特别美好,也把自己在红岩时候的经历粉饰的特别伟光正,要给聂工戳穿他当初往裤裆上摁马小芳的事儿,安娜肯定得恶心他,不会再要他同床瞭。

相比男方傢的热闹,女方这儿就有点儿冷清瞭。

正逢周末,给放出来的聂卫民和刘小红在这儿充娘傢人呢。

喜服是一套红色的小西装加套裙,是陈丽娜在傢裡的缝纫机上给杜医生做的。

红皮鞋呢,则是陈丽娜专门委托人,从乌鲁买回来的。

杜医生进门一试,哎哟一声“这有点儿夹角,怎么办?”

“不怕,我找根擀面杖,给你杵一杵,就开瞭。”刘小红说。

杜医生要脱瞭衣服试裙子,聂卫民和刘小红俩捧著鞋子,就出来瞭。

“师傅,您这儿有吗擀面杖吗,我们用一用。”到瞭招待所的后厨,刘小红就问。

后厨还没到上班的功夫,再没人理她,隻有个毛头毛脑的小伙子坐地上看连环画儿呢,就说“案板上,自己找去。”

聂卫民手插在兜裡,头一回进饭店的厨房嘛,挺好奇的,就四处看呢。

他始终觉得后厨那小伙子有点儿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拿擀面杖把鞋跟儿捣瞭半天,刘小红自己穿上试瞭一下,觉得不夹脚瞭,就跟那小伙子说“这擀面杖呀,我捣过鞋子瞭,你们肯定是用不成瞭,这样吧,我出钱买瞭它,师傅你看行吗?”

“哪有那么烦,扔著去。”这小伙头也不抬,还在翻他的连环画呢。

刘小红觉得白扔一擀面杖挺可惜的,还想跟这厨子再说说呢,聂卫民把她一拉,就给从厨房拉出来瞭。

刘小红手裡还提著根擀面杖呢,就说“总得给人赔点儿钱啥的,咱就这样拿走人一擀面杖,不好吧。”

聂卫民嘘瞭一声,却把刘小红给摁住,不让她再继续走。

厨房门上,挂著个帘子,但隻有一半儿,为啥呢,因为要挡苍蝇,又不能出入端菜的时候,相互碰一块儿。

刘小红抱著两隻鞋,刚想说话呢,就听裡面的人说“出来吧,那俩人已经走啦。”

“原来是陈甜甜发骚,现在改刘小红发骚瞭,我跟你们说,有一回我跟我妈去农场,路上就见她在路边勾聂卫民呢,俩人离的那叫一个近,不比陈甜甜明骚,她那叫个暗贱。”一个姑娘,声音可尖酸瞭,刘小红听著有点儿熟悉,立刻就想起来瞭,这是她原来的同学,刘碎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