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你们俩就是看我一个人没人帮好欺负!”
“…你说的不错。”
“……”高迟被气得不轻,这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上。
守株待兔不是个容易事,这一等便等到瞭晚上。
“高迟,我让你设的机关你设好瞭吗?”
“当然,我机关魔王的称号可不是白瞎的。”高迟有些骄傲。
“不错不错,高小弟在这方面真是颇有造诣。”
“滚开,谁是你小弟!”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
少年比瞭个噤声的动作,警惕地看向窗外司徒府和李傢都出来瞭两个男子。
他们似乎也没想到会这麽巧,两人见到对方后皆是一惊。
“好巧啊,阿杜。”
“是啊,好巧,不知阿豪兄要去哪?”阿杜将门关上,和眼前的人打著招呼。
“我…我奉傢主之命去筹备丧礼要的东西。”
阿杜点瞭点头道:“我也是,我们一起吧。”
“好…好啊。”
“裴淮卿,他们走的方向不对吧?”三人观察著一切,高迟疑惑道。
“嗯。”
“他们在往相反的方向走,师弟的猜测果然没错,我们快走。”
三人的轻功都很好,可少年却注意到,前面的两人似是发现瞭他们加快瞭步伐,而且有一道不善的目光好像投向瞭他们。
“我们好像暴露瞭。”少年道。
“怎麽会?!”褚师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他们不是普通人。”
“嗯,他们之间至少有一个人不是普通人,而且很厉害。”
“那我们…”
“别慌,双方对上,我们不一定输。”感觉到高迟疑虑裴淮卿尽力安抚著。
“好。”
那两人果真再次来到瞭倚凤楼,少年专门让人放松看守,那两人自然较为轻易的进入瞭楼内。
“你让人放松看守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不会,我并没有让他们放松警惕隻是先为难再装作不敢招惹这些有钱人傢的样子放他们进去。”
“你想的还真细。”
明明早上还是晴空万裡,可一到瞭也晚月亮还是被不知道从哪裡来的乌云遮住大半,隐隐约约间似乎还透露著些血色。
“把阿澜她们单独留在客栈真的没有事吗?”
“……”高迟担心事,少年也同样担心。
“她们待在客栈总是比跟在我们身边安全的。”
“羽兄,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很不靠谱一样。”
“……你没点自知之明的吗?”褚师羽认真地打量一番,耐人寻味道。
“……”
前面的两人故意带著他们在街道上转瞭好几圈,在他们渐渐失去耐心时才踏入倚凤楼中。
“他们故意的吧?!”
“嗯。”
“裴淮卿我怎麽没发现你还这麽有耐心,竟然陪他们转瞭这麽许久。”
少年懒得搭理他,平静道:“我又不是你。”
“……”高迟怕是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会被眼前的两人怼得无话可说,心中一时隻有一个念头:这两个人没完瞭是吧!!!!
少年似乎很满意高迟现在的表情,瞥著他哼笑一声,而后快步跟上。
……
“阿初,今夜还要陪你吗?”
“慕姐姐,今夜你还是过来住吧,我们两个搭个伴更安全些。”
“也好。”
昭颜没有再说话,依旧坐在窗边,看著天上被乌云遮盖大半若隐若现的月亮。
“你今日除瞭吃饭就是坐在这窗边发呆,是在想什麽?”
“没什麽,你手腕上的花纹疼吗?”
“不疼,就是洗不掉。”
“其他方法呢?”
“其他方法我也试瞭怎麽样都弄不掉。”
“我看看。”
慕知澜将手递给她,昭颜掀开衣袖仔细地看著。
昭颜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这印记在月光竟透出淡淡的诡异的红光,而且,这花昨日明明还是微合著的,今日怎麽好像开的更大瞭些。
“我记得这花昨日不是这样的。”
“那一定是你记错瞭,阿初,就不要再担心瞭。”
“嗯。”
“好啦好啦,我们快去睡觉吧!”
“好。”
昭颜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什麽大事,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时间流逝,不觉间困意袭来,隻是还未睡多久昭颜的担心便应验瞭。
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在她的耳旁响起,慕知澜胸膛剧烈地起伏著。
“慕姐姐!慕姐姐?你怎麽瞭?醒醒!醒醒!!”
“阿…阿初…我…我喘不上气瞭!”
慕知澜的双腿不停地在榻上踢著,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将嘴巴张到最大想要大口呼吸。
“手,我看看你的手!”
昭颜将她的手拽过来,手腕上的花已经彻底盛开,妖豔的红色刺激著昭颜的视觉神经。
“红…红线!!”躺著的慕知澜用另一隻手惊恐地指著屋顶,眼睛中也因为呼吸不畅而充血。
昭颜顺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是缠绕的红线,红线像千万隻虫子一般扭动著,似乎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将她们二人缠住吊起。
“你别怕我这就带你走!”
昭颜再低头时慕知澜的脖子上已经缠上一根红线,手边没有任何工具昭颜徒手将那根红线拽断,裡面竟喷出鲜血。
倚凤楼(Ⅶ)
昭颜将慕知澜背起朝屋外跑去,那些红线似乎也知道瞭她们要跑,咕扭著躁动起来。
“慕姐姐,我带你去找大夫!你别怕!”
“阿初,我是不是要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