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本想说自己来整理就好,但见南颂已经动起手来,想著让她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就进瞭浴室。
南颂是有些整理癖在身上的,东西不喜欢杂乱无章地放著,喜欢分门别类地放好。
她手脚麻利地将零食都一一放进零食筐裡,日用品等也放到梳妆台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就看到裡面整齐地摆列瞭一卷又一卷的卫生纸,下面的抽屉裡,则全部都是超薄冈本。
“……”
难怪他说他囤瞭一年的量。
这个坏蛋,整天脑子裡都在想些什么?!
“真是不务正业的狗男人,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
南颂脸热瞭又热,将买来的那些冈本也通通塞进去,刚放好,喻晋文就从浴室出来瞭。
“嗯?在跟我说话?”
喻晋文听见南颂在小声嘟囔著什么,却没能听清。
“没有……”南颂下意识地把抽屉关上,一扭头,就见喻晋文站在不远处擦头发,腰间隻围著一条浅灰色的浴巾,露出肌理流畅的人鱼线和紧实的腹肌,身上蒙著一层水汽。
……这是在,诱~惑谁呢?
虽然不是没见过,但这样看著,还是忍不住会心跳加快,脸自不觉又红瞭。
看著一张小脸嫣红如血的南颂,喻晋文竟也跟著有些害羞瞭,正想说什么,南颂就飞速地站起来,“内个,你洗完瞭?那我,我去衣帽间收拾一下行李,然后也……洗个澡。”
她磕磕巴巴地说著,低著头就要往浴室跑,结果跑的太急,到喻晋文身旁的时候,被褶起来的地毯绊瞭一下,整个人都往前摔去,表演瞭个“平地摔”。
“小心!”喻晋文被吓瞭一跳,忙伸手去扶她,人是扶住瞭,但是由于动作太大,本来腰上的浴巾系的就不严实,当著南颂的面,就这么华丽丽地掉瞭下去,滑落到瞭地上。
喻晋文:“……”
南颂抬眼一瞥,“!!!”
周围的空气静止瞭大概一个世纪那么久,事实上隻有三秒钟。
然后南颂……从喻晋文怀裡起身,落荒而逃。
唉。
喻晋文默默地从地上捡起浴巾,感慨自己的命。
他在南颂面前,好像把此生的脸都丢尽瞭,就从来没有板板正正、规规整整的时候,有的尽是狼狈和落拓,以至于他都习惯瞭。
南颂狂奔到衣帽间,把脸埋进衣柜裡,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真是尴尬死瞭……
她是智障吗?走个平地都能摔?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乾的事!
来个帅气的天使宝宝,快把她带走吧!
然而待她情绪平静下来,才发现衣柜裡居然都是女人的衣服,摆满瞭一排内~衣和睡衣。
???
南颂懵瞭懵,这些可不是她留下的,更像是新买的,但上面没有标签,倒像是洗过的。
她伸手拨瞭拨,发现这些女士的傢居服,都是她的型号。
连内~衣裤都是!
而且是她常穿的牌子,很柔软、很亲肤的那种。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南颂一扭头,就见喻晋文换瞭身衣服走进来,宽松的白T和短裤,显得人乾净又清爽,她问他,“这些衣服,都是你给我买的?”
喻晋文点点头,“嗯,都是洗过的,可以直接穿。”
南颂还是不免惊讶,“你怎么会知道我的size?”
如此精准。
“上次给你洗衣服的时候,就记住瞭。”
喻晋文又道:“而且我不是,亲手……量过么。”
两个人对视上,不自觉都别过脸去,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害羞这种事情可能也会传染。
南颂从衣帽间裡抽出一身睡衣,抱著就进瞭浴室。
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瞭,伸手拍瞭拍自己的脸,默默对自己道:“小颂不怕,脸皮厚一点,要反客为主,把他拿下!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第一次,你已经是个老司机瞭!”
她一边洗澡一边碎碎念,自言自语、自我安慰瞭半天,成功地给自己洗瞭脑。
洗完澡出来,南颂已经淡定瞭很多,好像之前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天下太平。
“有吹风机吗?”她散著一头湿发出来,身上也没有穿拿进去的那套睡衣,也隻围瞭一件浴巾,裹在胸前当抹胸裙穿,白皙的皮肤肤如凝脂,头发却乌黑如墨,如瀑佈一般。
画面太过于美轮美奂,喻晋文隻看她一眼,就觉得喉咙乾涩,心浮气躁瞭。
“冷不冷?”他把室内空调调高瞭好几度,朝南颂走过去,“怎么没穿睡衣就出来瞭?”
南颂刚洗完澡,身上热气未散,脸上也红扑扑的,道:“头发没干,我怕弄湿衣服。”
喻晋文去取瞭吹风机,牵著南颂的手到沙发旁,在腿上搭瞭一条毛巾。
“过来躺下,我给你吹。”
南颂默默咽瞭下口水,乖乖走过去躺下。
吹风机的热气扑瞭满脸,喻晋文拂起她一头湿发,轻柔地给她吹著,手指掠过发间之时,还给她按摩瞭一下头皮,南颂舒服地闭上眼睛,轻哼瞭一声,托尼·喻上线瞭。
头发吹乾瞭,喻晋文关上吹风机,就在他以为南颂睡著瞭的时候,南颂忽然睁开眼睛,笑望著他,“这服务可以给五星好评瞭,亲爱的托尼先生。”
喻晋文浅浅地勾瞭下唇角,自上而下望著她,“隻有好评,没有小费吗?”
“这个可以有,给你多少合适呢?”南颂配合他的演出。
喻晋文漆黑的眼眸中蓄著亮光,覆身而下,“一个吻,便可抵小费。”
“那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