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森*晚*整*理角面包的一大原料就是黄油,烤制之后也会在表面渗出。
黄油的香气、手指上的油脂、和一些小小的细节一起组成瞭一道关系链,将贵妇和编辑紧紧联系在瞭一起。
而女演员和贵妇私下明明交往亲昵,在头天的晚宴上,又为何争锋相对、表现得水火不容呢?
这些人裡除瞭有一个盗贼之外,还藏著些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系统提示:【恭喜您解锁成就“问羊知马”,从侧面推敲出瞭隐藏的真相,当然,这离最后的真相还有一些距离,但是您的细心观察和简单推理能力已经得到瞭我们的认可,希望您再接再厉,解答出所有的谜题,找到丢失的手稿。】
迟欲:“这个成就有什麽奖励。”
系统:【可佩戴。彰显您的聪明。】
迟欲:“…… ”
好抠门的一个游戏。
解锁瞭一个聪明成就却一无所得的迟欲叹一口气,抱著手臂走到窗台边。
本来围拢在窗边的女演员不明所以,下意识后退,贵妇也跟著让开——而编辑自然地走到瞭贵妇一侧。
这两个人确实是一伙的。
窗台边倒著一株绿色的盆栽植物,它有些太长太大,不好推出窗台,因此被人粗鲁地扯瞭出来,连带著一些根系上的泥土被扔到一边。
这就排除瞭是不小心把花盆推下楼的说法。
谁会不小心到还把植物拔出来呢。
所以当时的情况就应该是,有人扯出植物,然后把花盆移动到窗台外的阳台,然后从阳台上推下去——那他的目标就隻有可能是迟欲和学生其中之一。
解密关卡:小说傢的葬礼
书店老板走过来:“你觉得他的目标是谁?”
迟欲:“应该不是我。”
女演员冷笑一声:“那可不一定, 毕竟你那麽招人恨。”
迟欲无辜地望向她:“你恨我吗?”
女演员移开视线,不予作答。
“说不定他没有明确的目标,想著砸到一个是一个,”编辑说, “刚巧砸中他瞭。”
迟欲走到阳台边上往下望:“可是花盆如果从这裡垂直落下, 是一定会落在路边的草丛裡的。”
花店老板接话道:“所以他一定是有一个抛掷的动作, 而不是直直地推下去。”
“那如果他要抛掷这个花盆,他是会闭著眼睛扔吗?不会,他会看准瞭砸下去。所以他一定是有目标的。”
“但是他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砸中不是吗?”编辑追问。
“当时我的步伐缓慢稳定, 而学生一步三蹦, 如果他的目标是我的话, 很轻易就能得手,但是受伤的确是学生。”
迟欲摊手:“都是移动靶子的情况下, 放弃瞭一个简单的, 选择瞭一个困难的,这还不能说明他的目标明确吗?”
贵妇愣瞭一下,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是他还是没能完全命中。”
毕竟花盆隻是砸中瞭学生的小腿。
“谁告诉你他没命中的?”迟欲觉得好笑, 说,“有没有想过,这种程度的偏移就是他预想中的’命中’?”
“他可能还没有做好为瞭谁而而背上一条人命的准备。”
贵妇闻言狠狠地剜瞭编辑一眼。
编辑试图解释:“你隻是想闹一点事好让人来把我们接出庄园而已不是吗?我们没有必要闹出人命, 一点小伤就足够瞭。”
贵妇愤怒地扇瞭他一巴掌,低声怒吼:”怎麽可能足够?死一个人尚且不能保证我们能离开, 更何况那样的小伤?”
“他傢裡那麽有钱, 一点小伤也会有人关心的!”
“你懂个屁!”
编辑捂著发红的脸颊,表情痛苦:“你把这裡想得太可怕瞭!”
贵妇看上去更是气愤:“这是那个人的庄园!我们如果不能早早离开就会…… ”
贵妇硬是把下半句话吞瞭回去, 迟欲等瞭半天不见下文,忍不住出声:“不好意思请问一下, 不离开会怎麽样?”
贵妇冷然地看他一眼,留下一句:“就会跟你一样。”之后就离开瞭房间。
迟欲对这个回答感到莫名其妙。
既然贵妇和编辑不打自招,那麽花盆一事就告一段落,衆人可以继续侦查失落的手稿。
编辑跟著贵妇快步下楼,十足的小男人模样。
而女演员则是神情複杂地看瞭一眼迟欲,然后下瞭楼。
迟欲没懂女演员那一眼的含义——说是旧情难忘吧,感觉对方好像压根没把他当个人。
说是怜悯同情吧,好像又有点幸灾乐祸。
怎麽说,总觉得她好像知道点什麽。
书店老板看上去是精神状况最稳定的一个,他抬手做瞭一个绅士礼,微微附身,做瞭个请的姿势,示意迟欲先行。
书店老板看上去是个相貌年轻但是作风老派的“绅士”,但是他选择服务的“淑女”对象却有些奇怪。
他不对贵妇和女演员或者孤女做这样的事情,他对迟欲做。
迟欲觉得此人必有古怪。
这场小风波最后并没有闹大。
女明星冷眼旁观,孤女的话无人在意,编辑和贵妇犹自冷战,书店老板主张大事化小,毕竟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而受害者学生——他似乎很享受目前的病号待遇。
也不知道管傢跟他说瞭什麽,前一秒还嚷著此事必须严肃处理的人,下一秒就说还是正事要紧。
学生:“小事,隻是看著严重,其实就是皮外伤。”
迟欲:“…… 哦。”
不是,为什麽要拉著他的手说这话啊,他一点都不担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