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玩傢善于利用自己的优点,让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哦!】
迟欲刚刚无意间使用瞭模拟赋能,然后模仿瞭【些薑】。
于是他变得像是些薑一样完美,能够察觉对方的内心的脆弱和偏执,给出对方最需要的回应和肯定。
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迟欲确实因为模仿些薑变成瞭更“优秀”的人。
但是,些薑本人呢?
迟欲忍不住看瞭一眼,一路上基本都没怎麽说话的谢之殃。
他看上去心事重重,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他的金发像是蒙瞭一层灰,明明颜色鲜亮依旧,却没有瞭那种温暖的阳光的感觉,而隻是让人想起雨天被打湿的太阳花。
迟欲看著这样的谢之殃,莫名有一种错觉:他的心,似乎比车窗外这片不见阳光的山谷中、那雾气弥漫的阴暗山林还要潮湿。
不、不要融化……
迟欲听见自己心裡似乎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不断地,声嘶力竭、却又精疲力尽——
“阿殃?”
冷不丁地,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谢之殃愣瞭一下,有些迟钝地抬起头看著他。
迟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样叫他,但是这并不是多麽奇怪的称呼,不是吗?
他们已经认识很久瞭,也该有一些亲昵的称呼。
他附身过去,帮谢之殃扣好安全带,然后说:
“我们该走瞭。”
山林裡的雾气,更甚瞭。
越野车缓缓驶离瞭山谷中的“贞寡村”,从后视镜裡看过去,那白色的度假村,却有著坟塚一样的外形。
迟欲和谢之殃坐在后排,大妹坐在副驾驶。
娜娜负责开车。
每个人都很安静。
他们进入这个“贞寡村”还没有几天,每个人却都像是被这个地方吸干瞭精气一样颓然。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车开出不远,突然从旁边的灌木丛中冲出一个人,乱叫著扑在车前盖上。
即使娜娜反应很快,却也把那人甩出去不远。
“天啊!”
大妹打开车门,下车查看——
娜娜没有下车,却缓缓把手别在瞭腰上,似乎随时准备——
“妈?”
迟欲有些惊讶地看著被大妹扶起来的谢芳梅,下意识地喊出瞭这个称呼。
娜娜古怪地看瞭他一眼。
迟欲解释:“呃,这个、这是我婆婆。”
说著,他下意识地看瞭一眼旁边的谢之殃一眼。
“哎哟,真是遭老罪喽!”
谢芳梅一看见迟欲,就开始哭天喊地地哀嚎起来。
迟欲呆呆地看著面前的谢芳梅。
她还是之前的打扮,枣红色的连衣裙,短款的肉色丝袜,黑色小皮鞋。隻是不同于之前出门时候精心打扮的样子,现在她的裙子也是髒兮兮的,皮鞋也断瞭根。
那一头蓬松的卷发像是一团被用过却没来得及清洗钢丝球一样,坠满落叶和渣子,整个人看上去一塌糊涂。
“你、你不是回傢去瞭吗?”
迟欲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谢芳梅此时应该坐在喜字都没来得及揭下的新房裡、正在筹划怎麽转移迟欲的财産,而不是在这深山老林孤魂野鬼一样游荡,把自己弄得像是个流浪汉的样子。
大妹抬头看瞭他一眼。
迟欲于是想起来,但是车站上的那枚车票。
谢芳梅并没有按照要求那样的处理自己的车票,所以她其实没能顺利搭上回程的班车?最后还是莫名其妙地到瞭“贞寡村”?
“我、我可不愿意来……我跳车逃瞭!谁想在终点站下车?”
谢芳梅大概是受瞭惊吓,说话时候语无伦次、口齿不清,但也能听出来故事的原委。
谢芳梅上错瞭车,或者说,因为没有好好处理车票,即使上瞭别的车,却依旧前往“贞寡村”。
但是和顺子夫人他们不一样,谢芳梅是很恐惧“贞寡村”的,所以在意识到班车即将到站的时候,她跳车瞭。
然后就在这荒郊野外迷瞭路。
“你知道吗,”大妹说,“往前再走不远,几百米,就能看到贞寡村。”
谢芳梅一听,吓瞭一跳,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盯著大妹,声音发颤:“那麽近?”
娜娜皱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她下意识地就想开始询问谢芳梅,好从她身上得到一点线索。
“什麽、我、我一个老太婆能知道些什麽?!你别过来!”
但是没想到,还没有问什麽呢,谢芳梅就突然开始尖叫起来,让衆人都不知所措。
“别叫瞭,我们就在离贞寡村不远的地方呢,”大妹连忙去捂他的嘴,道,“万一把贞寡村的人叫过来、把我们抓瞭怎麽办?”
这麽一恐吓,谢芳梅立马老实瞭,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示意自己老实瞭。
大妹松一口气,刚想把手放下来,谢芳梅却又把她的手拿回去,嘟囔道:“还是捂著我吧,我、我我不相信我自己……”
大妹哭笑不得。
娜娜开口道:“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坐上这辆车,我们要不瞭多久就能逃离这个地方瞭。”
谢芳梅将信将疑地看瞭一眼娜娜。
毕竟娜娜表面看上去就隻是一个身材瘦削高挑的职业女性,感觉上从事的也是文职工作,很难把她和警察联想到一起。
谢芳梅的眼睛往下一转,看到娜娜手腕上的那个绿色手环。
她的脸一下子垮下来瞭,嘀咕道:“什麽保护嘞,自己也是个克死男人的寡婆……”
娜娜神情未变,但是迟欲实在是听不下去瞭,开口打断谢芳梅的刻薄话,道:“对瞭,你看,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