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图是聊天记录,裡面是一隻隻雌虫被殴打后的惨状。
祁莱:这真的不能报警吗?
花尚:合法。
长久的沉默。
白辞:理解不瞭,真的理解不瞭,这就是地狱吧,刚刚还有个玩意发瞭个图片,说是雌君的翅膀,这和把人的身体部位活活分离没有区别吧?
花尚:这是这裡的常态。
白辞:那这就是社会的病态!
向新:他们为什麽不反抗。
花尚:信息素。
向新:那也不至于这麽……
花尚:第一个雌虫为瞭更多的信息素接受这些,那麽,纷争开始瞭,接下来的一切也是可以预料到的瞭。
其实这个每个人都可以想到,隻是不愿意相信罢瞭,他们不敢面对现实,花尚却把血淋淋的现实摆到他们面前。
是不是不深思就不会心痛。
为什麽是别人的经历,我却好似感同身受,可到最后,却什麽也做不瞭。
祁莱:为什麽不反抗,因为他们没想过反抗,不知道可以反抗,不敢想象反抗之后的生活 。
向新:他们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思想。
花尚:你们想干什麽?
向新:你知道的。
花尚:我当然知道,可隻有四个人怎麽够?
向新:需要一个导火索。
花尚:他们接受瞭那麽多,那要怎麽样的不公才可以成为导火索。
向新:如果是公平呢?当第一个雌虫享受到公平,那千千万万的雌虫也会开始向往公平,这时候,告诉他们,公平,本就是他们应得的。
花尚: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太理想化瞭,这个目标也难找。
白辞:额,我们还在聊一个东西吗?
祁莱:谁说不是呢?
花尚:打住吧,再说下去就不好瞭。
向新:嗯。
白辞:对啊,快睡吧,还要军训呢。
祁莱:真的不能请假吗?
花尚:后天军训就是实战,今天应该讲注意事项。
白辞:?
向新:?
祁莱:?
花尚:虫族有一个技术,把虫的意识投放到一个虚拟的地方,最后两天他会给我们进行这种模拟。而后一个班为一队,看哪一队能存活到最后。具体的你们听教官的吧。
其他三人应瞭一声就睡觉瞭。
花尚也放下手机。
第二天,教官果然开始讲注意事项,和一些东西的使用方法,又是一些训练,这一天就很快地过去瞭。
“哥,你会组装机甲吗?”花礼走过来问道。
“雌父不是教过我们吗?”花尚问道。
花礼点点头:“到时候会随机发佈机甲,要是分开寻找,最好每一队都有一个会组装,使用机甲的。班长打算以这个为分组条件之一。”
第 17 章
“嗯,那你先去忙吧。”花尚点点头。回过头剩下的三个人默默退后,他馀光中瞥见什麽,下意识看过去,被吓得一退。
“你干嘛?”花尚问道。
“你为什麽退群?昨天我就想问个清楚,可宿管来瞭。”蔡及凑上前问道。
“不是,你至于吗?不就一个群吗?”花尚也要被弄烦瞭。
“我可是和其他雄虫打瞭赌的!”蔡及道。
“和我有什麽关系呢?”花尚问。
蔡及一时语塞。
“哥,我求求你瞭,就这一次。要不然我的钱真的不够,我雄父会打死我的!”蔡及哭得可怜。
“嘁。”花尚冷笑一声离开。
他可怜吗,可是他弟弟也是这麽哀求他的,却被他发到瞭群裡用作谈资,最后不顾自己弟弟的哀求,硬是打死瞭他。
后来他在他傢族的帮助下,硬是没有虫帮他弟弟说话。
况且,就像花尚说的那样,谁逼他赌的呢?花尚又凭什麽对他负责呢?
其实花尚进过群的,在他小时候,拥有瞭第一款终端,交到瞭第一同性朋友。
那一天,花礼借瞭他的终端,却手滑点到瞭弹窗,看到瞭群聊裡的图片,吓得哇哇大哭。
花尚安慰瞭他好久,那一天,他们的雌父刚刚去死,幼小的孩子还没来得及治愈第一个伤口,就又添瞭一个伤口,也从那一天起,花礼的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喜欢把事情藏进心裡。
可能在他看来,哥哥成瞭和雄父一样的虫子,他没有可以信任的人瞭。
花尚当著他的面退群,再三发誓,才让花礼缓和瞭情绪。但他依然觉得辜负瞭雌父,没有实现他的遗愿——两兄弟相互扶持,相互保护。
这个群也许可以算作这对兄弟共同的阴影吧。
白辞看出花尚的情绪不对,连忙过去,不客气道:“你干什麽啊?”
“你别管!”蔡及吼道。
“这次我还真管瞭,你有本事动手啊。”白辞皱眉道,他隻觉得对方烦人。
结果,蔡及真的动手瞭,下一秒,他就被白辞踢瞭出去。
“哪来的傻子。”白辞嘟囔瞭一句,不行还往上冲,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那边的同学,怎麽回事,你们这群雄虫真的无法无天瞭!”教官跑瞭过来。
很明显,他对雄虫的感官很不好,当然,那个环境下,好才有古怪。
“教官,他先动的手!”白辞率先开口。
蔡及还没有缓过来,躺在地上直抽气。
“是这样吗?”教官问道。
“要你多事?!”蔡及说完就离开瞭。
教官暗骂瞭一声,却不好冲上去,隻能朝白辞说:“下次注意点。”
白辞应瞭一声,等教官走瞭,才问道:“他干什麽瞭?”
“没事。”
这时,其他两个人才过来,不好意思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