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一声巨响,窗户被人从外踹开。
同时一阵形似飞鸟的黑影紧随而入。
春神宫中
找瞭一圈又彙合的两人异口同声:“他俩人呢?”
商屿丞:“······”
君璟:“······”
君璟:“有石轻远在,应该······能撑一会吧?”
商屿丞心中不安加重。
两人朝他们之前相反反向去找,没多时便看到一座院子,不同春神宫的其他建筑,装饰雅致的不似客院,给人一种“虽在春神宫中,却又自成一体”的感觉。
院中传出打斗声。
石轻远护著云霄且战且退,奈何对方人手太多,他身上多瞭几道伤口。
商屿丞和君璟当即加入战局,有瞭他们二人,石轻远压力顿减。
云霄看著他衣裳上的血,朝两人喊道:“先撤。”
对方见他们要走,再不留手,誓要将这四人全部留下。
三人联手朝一个方向突围。
眼见不敌,护卫们便将招式全都对准不会武功的云霄。
石轻远竭力护云霄,身上又接连中瞭两刀,鲜血如注。他的动作慢瞭下来,不过短短一瞬,便有一把利剑朝他肋下刺去,角度刁钻,躲无可躲。
石轻远本要硬抗下这一击,却有一个身影快一步挡在他身前。
长剑贯穿云霄腹部,他痛苦的皱起眉,想说话,却隻吐出一口血。
石轻远目眦欲裂,挥剑砍退眼前的敌人,另一手环住云霄脱力摇摇欲坠的身子。
商屿丞和君璟顾不得回头看,全力抵挡攻上来的敌人。
他们明明斩杀瞭十几人,对方攻势却不见衰弱,反而越战越强。
商屿丞意识到不对劲。
石轻远抱著倒地的云霄,嘴角流血,那是他自己牙齿咬出来的血。
云霄本想笑一笑安慰他,可连呼吸都会牵动伤口,他强撑著断断续续说,“原,原来,受伤这,这麽疼吗!你受,过那麽多,多次伤······”
石轻远眼眶通红,眼泪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落下,“我不疼,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你再撑一下。”
云霄的眼皮很沉,耳畔的声音都在逐渐远去,他感觉有些冷。
明明躺在轻远怀裡,为什麽还是这麽冷!
石轻远感觉怀中人逐渐变冷的身体,突然想起什麽,喊道:“九离,快救他。”
商屿丞应战,无暇分身,“现在怎麽救,先出去再说。”
石轻远眼见人没瞭气息,压制不住胸中的怒火,“公子他快撑不住。”
商屿丞看也不看他,口中语气强硬,“我要是停手,咱们四个都要赔在这。”
石轻远抖著手抓起掉落在一旁的长剑,迎著商屿丞面前的敌人砍去。
商屿丞收势不及,剑锋扫过他左臂,顿时皮开肉绽。
他看著自己伤势严重的左臂,预想中的痛感并未同时传入脑中。
商屿丞捂住手腕上的菩提手串,用力一扯,绳子断裂,菩提珠坠落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眼前景物逐渐变得模糊,如同云雾般散开。
商屿丞如同大梦惊醒,神识恢複清明,快速掏出一枚药丸含在口中。转而看向另一边倒在地上的君璟,将他唤醒后,同样递给他一颗药。
君璟还有些迷糊,问道:“刚才是怎麽回事?”
商屿丞咬著口中酸酸甜甜的药,朝殿后那座大香炉抬抬下巴,“这香有问题,闻久瞭会让人産生幻觉。”
君璟闻言,抬手掩住口鼻,后有觉得为时已晚,他们都已经中过招瞭。
他又仔细嗅瞭嗅,问:“这香的味道和平时寺庙裡供奉的无甚差别。你怎麽发现的?”
商屿丞将散落在地的菩提珠逐个捡起,数瞭数确定是十三颗,这才将它们小心收入怀中。
“这香的味道太重,熏得人头疼。至于幻境······靠运气。”
其实并不全是。
幻境中,云霄和石轻远都受瞭伤,他却没有闻到血腥味。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石轻远为云霄落泪。
这于常人很平常的举动,对石轻远来说却绝无可能发生。
幻境退去,两人之前看到的院子却是货真价实的。正要去一探究竟,斜刺裡冲出两道身影。
四个人,两两对视。
云霄沉著脸道:“还有完没完瞭!轻远,解决这两个,咱们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商屿丞:“······”
君璟:“······”
商屿丞在双方动手前,先一步开口说明,“别动手,我们不是幻境。”
云霄明显不信,而石轻远已经朝两人出招瞭。
君璟一步跨出,迎上石轻远的攻击,商屿丞则是从侧绕过去,对上云霄。
云霄不会武,快速朝后躲闪,试图找到最佳机会,用袖箭给对方致命一击。
商屿丞一把将人按倒在地,一手钳住他右臂举过头顶,确保袖箭离弦也不会伤人,另一手将一枚药丸塞进云霄口中。
云霄没想到对方先一步识破瞭自己意图,挣扎中,嘴裡就被塞进一颗冰凉的东西。他张口便要吐,却被对方死死捂住嘴巴。
打又打不过,挣又挣不开。
云霄瞪著眼前人,视线模糊又清晰,刚刚还狰狞的怪物,变成瞭商屿丞的脸。继而注意到两人这别扭又暧昧的姿势,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商屿丞见他恢複清明,这才松瞭力道,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地上。
另一边的君璟和石轻远还在过招,两人都是高手,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分高下。
商屿丞拿著剩下的药,朝君璟道:“你快点将人打昏,把药给他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