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锦然摸索著打开手机电筒,想要自己偷偷起床去卫生间,他暗笑一声,轻轻握住瞭对方撑在床上的手腕。
锦然被吓到的差点叫出声,幸好很快反应过来是贺南清。
“清哥,松手”声音放的几小声,锦然看著轻轻坐起身的贺南清,希望他快点松手,真的......很急。
可是对方却摇瞭摇头,也几小声的回複他:“我带你去”
两人就这个僵持片刻,锦然感觉膀胱传来的一阵阵压迫感,隻能带著几分羞耻的点瞭点头。
可是动静再小,李璟也还是醒瞭,坐在黑暗中神情鬱鬱,冷冷地问道:“你们在干什麽?”
看著确实很亲密地两人:.......
晚上地摄像头都是关闭状态,看著两人都不理会自己,李璟索性也不装瞭,直接嘲道:“这要是我不在这裡,两位看来都不知要闹出什麽样的丑事瞭吧!”
锦然真的觉得无论是愿世界的李璟,还是这个世界的,脑子好像都坏掉瞭。
贺南清显然也是如此感觉,不过他对待神经病一向懒得费口舌,于是直接不予理会,扶著锦然径直出瞭房间。
上完厕所两人也未回到房间,而是不约而同地选择在院子裡呆一会,毕竟谁也不想面对一个有攻击性倾向的神经病。
因为生态太好,时不时有蚊子骚扰,锦然一直比较吸蚊子,这时更是控制不住的挠著身上刚起的红包,贺南清看到瞭,起身去瞭厨房,回来时递过来一个青草膏。
锦然低声道歉:”谢谢.......还有对不起,他是针对我,连累瞭你“
贺南清揉瞭揉他的头,看著被揉乱的栗色脑袋,看著对方苦恼地避开去,又曲起手指给瞭一个脑瓜蹦儿。
”啊,痛!“
两人笑闹瞭一会后,贺南清看著已经不在情绪低落地锦然,舒心瞭不少,果然他喜欢对方要麽笑要麽哭,失落的小样儿他不喜欢。
”你跟李璟到底怎麽回事?“
锦然猜到贺南清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真的没想好怎麽回答。上次林易航也问瞭差不多的问题,那时候他的回答是:说不清楚。
但是今天面对贺南清,他突然有瞭倾述的冲动:”他是很好的哥哥,以前我一直都是这麽认为的,我一直都很依赖他、崇拜他,我不知道他什麽时候有瞭别的想法,但是我.......接受不瞭,在我看来,他隻是哥哥。而且他变得好可怕,甚至像个陌生人一样,我.......很害怕。”
他顿瞭顿,迷茫地说:“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怎麽面对他.......”
是的,即使李璟伤害瞭他,但是他却无法真正地对他起报複之心,更多地还是在逃避。
贺南清却不这麽认为,在他看来,李璟这样的人偏执危险,想要对方消停,估计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当然这些都不适合跟此时在他面前展现脆弱的锦然说。
说来奇怪,他一直不喜心慈手软之人,总觉得这样的人懦弱愚蠢,但是当眼前这人展示这些柔软的特质时,他竟然隻有怜惜,当然还有一些不可明说的破坏欲,这真是一种稀奇的感受,但是他不排斥,不仅不排斥,甚至因为感觉很美妙甚至于有点上瘾。
锦然第二天醒过来时,房间裡隻有他,恍然想起昨晚上自己在外面睡著瞭,看瞭看自己已经回到床上,不用想一定又是麻烦贺南清。
锦然捂额,为什麽要用”又“,果然是麻烦清哥太多瞭吧!
林易航敲门走瞭进来,看著已经醒来的锦然,主动要当人形拐杖,锦然看到这麽仗义的林易航突然心虚瞭起来。
林易航看到他突然避开的视线,以为锦然隻是不好意思,也没有在意。
安顿好锦然之后,他得去给南清哥帮忙,南清哥竟然要把旁边的一间房修出来。
世界1-幸福的日子
小木屋旁边一直有一个未使用的房子,是个单间的一室户,估计主人傢之前建造瞭也是要住的,但是后面没有用到,所以久而久之就变成瞭杂物间,但是其实好好收拾下,应该还是可以用的。
一大早贺南清就找到瞭其他几人,说是要把后面的一间房收拾好,这样到时候就有三个房间可以住,大傢就能更方便些。
李璟自然知道对方打的什麽主意,但是自从早上接瞭一个电话后,他便不怎麽说话瞭,此时也隻是沉默。
其他人没有异议。
贺南清其实也没打算让他们帮忙,隻是因为受节目所限,还是要跟他们说一声。
节目组一开始故意不收拾这个房间,其实也是存瞭这个意思,毕竟要体现”自力更生“这个点,结果没想到这些嘉宾还挺能忍的,到现在才提出来要收拾。
两人干的热火朝天,就连左手受伤的林宴辰也被拉过来用右手帮忙,而锦然被抱出来放在门口的一张躺椅上看著他们干活,甚至担心他无聊,林易航还给他塞瞭一个掌上游戏机,天知道这玩意从哪裡翻出来的。
锦然:你们还不如让我在房间裡呆著......
但是游戏机确实很好玩,锦然很快就沉迷在操控著背带裤大胡子小人跳来跳去的游戏乐趣中,不知过瞭多久,在他的多次尝试后,一个大大的”GAME OVER”还是血淋淋的亮在瞭屏幕上。
“这一关你小时候就过不瞭。”
锦然被旁边的声音吓瞭一跳,抬头后发现李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瞭,此时正看著屏幕,状态透露出一种难得的平静。
“要我帮忙麽?就像以前一样。”
锦然还未回答,手上的游戏机已经被接瞭过去,锦然看著他熟练地操控著小人跳过一个个障碍,恍然想起之前刚被领养时事情,当时他已经八岁瞭,爷爷生病去世后,也不是没有人傢愿意收养他,但是最后都不瞭瞭之。就在锦然以为自己要一个人生活时,突然一辆黑色大汽车停在瞭他傢破旧的小院前,车上下来瞭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小小年纪就一副很是沉稳的样子,他对自己笑著说:“你就是锦然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