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泳术本就是为瞭见到这张脸,算算时间都快一个月瞭,却一直见到,还以为日后没有相见之日,实在失落伤心。
可叫他好找。
谢冗的眉头动瞭动,眼神恣睢,声音依旧冷的像淬瞭冰,“十万两。几日不见,你变瞭。”
林秋让看见这张脸就心生愉悦,笑眯眯的顺著他的话问:“哪裡变瞭?俊瞭、美瞭,叫你心生欢喜?还是瘦瞭、憔悴瞭,叫你心生怜惜?”
谢冗失语片刻,而后冷冷道:“……脸皮又厚瞭。”
林秋让不介意,乐的都快吹口哨瞭,抬手就搭在人胸前,又是揉又是捏。
还一面咂嘴,猥琐至极。
“夫君的胸肌……啧啧啧,也是更厚瞭。”
谢冗的瞳孔颜色变得有些深,灰灰沉沉中有抹暗光跳动,他按住林秋让作乱的手,说道:“我曾瞭解过,你这般行为的意思。”
林秋让起瞭兴致:“说来听听,我这是什麽意思?”
“造人。”
谢冗的声音一向清冷低哑,在静夜中听来更像击玉般冰凉,他整个人的气质与口中吐出来的这二字仿佛是两个画风,结合在一起十分抽象。
可又叫人听起来莫名缱绻。
林秋让想过谢冗或许会说是‘周公之礼’,再夸张一点便是‘房事’,怎的这般粗狂,就吐出‘造人’二字?!
他沉默间,便又听谢冗道:“今日我是来杀你。”
林秋让刚上身的燥意瞬间没瞭,如同被人腾空泼瞭一盆冷水。
他清清嗓子,不知怎的就来瞭气,胸也摸不下去瞭,开口就是质问:“你又要来杀我?上次还说我走五步就会死,你消失的时日裡,我可走瞭不止五步。可现在还活的好端端的。”
“还有……”
想起自己学泳术的初衷,不仅仅是为瞭见这张帅脸,还是为瞭搞清楚这具身体为什麽会突然出现心髒病的症状。
“河神大人,我先前并未有心痹,与你相见之后就有瞭。是不是与你有关?”
谢冗静静的坐在床榻边,神色平静,像是左耳进右耳出,半个字都未曾听进去。
林秋让的抱怨与责怪并未让他的神色有任何变化,隻是耷拉的嘴角似乎上浮瞭一个小小的弧度,虽然依旧没在笑,看著却没那麽不好亲近瞭。
等林秋让叽叽喳喳的说完,谢冗才淡声开口:“夫君或大人,都是你中意的昵称?”
“难道觉得这般装可爱耍心机,我便会起恻隐之心,不杀你瞭?”
林秋让:?
可爱?
谁?
谁装可爱?
……
这人莫不是个疯子……
这般凶狠质问,居然觉得是在装可爱?!
“……原来不是。”谢冗瞳仁微动,倏然自语,嘴角那点弧度消失无踪,他皱起眉,指尖有些不规律的敲著床榻,“我不是疯子。你方才并不凶狠。”
林秋让还要说什麽反驳,便又被泼瞭一大盆瓦凉瓦凉的冷水。
“多说无益,我不是来同你争论的。是一月之期已到,你还并未完成自己的承诺。”
谢冗这般说著,缓慢的抬起手,圆圆的指甲在刹那间变得锋利无比,抵在林秋让喉头,刺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瞳孔微微晃动,再掀起眼皮时已成瞭竖瞳,如同紧盯著猎物的动物,所有情绪都被掩去,隻剩下叫人寒颤的危险。
“我已给过你追忆往事的时间,现在,你该选个死法瞭。”
林秋让整个人都猛抖瞭一下,玩真的啊?
他吞咽口水,两隻手在床上乱摸,仅剩的理智告诉他,不如找什麽东西与这傢伙拼瞭算瞭。
用被子能把他闷死吗?
脖颈处不断传来尖锐的疼痛,他知道自己真的危在旦夕瞭,手下动作愈发慌乱。
而后,他隔著一层佈料抓到瞭什麽巨物。
安静的黑夜中响起一声低喘。
林秋让瞪大眼,不自觉咽瞭一口口水,耳廓瞬间发红,却抓的更紧瞭。
等等……等等……
听说蛇有两根……
容他再摸会,找找另一根……
第二十二章 丈夫的尺寸,妻子的荣耀
“你想用这个?”
喉头的刺痛感褪去,谢冗的声音带著灼气,在他耳边响起。
林秋让松瞭一口气,不明所以,“……什麽?”
谢冗冰凉的大掌按住林秋让的手腕,又是闷闷喘息两下,喉结明显一滚,热流滚烫沸腾著,“用这个……杀你?”
林秋让差点被谢冗的模样涩飞。
他方才急忙忙抓瞭两下谢冗那沉甸甸的玩意儿,如今竟然变得愈发滚烫以及坚挺,这般触感与自己的著实不同,叫他不忍放手。
要不借此机会摆脱处男算瞭?
林秋让这般想著,灵机一动,很快做出回答:“要杀……要杀便用这个杀我!我倒要瞧瞧,你一河神用此物,究竟能不能杀我!”
谢冗掀起眸子凝视著跟前像狐狸一样的人,墨色瞳孔更暗瞭,却有些呆滞与疑惑,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涌动,似岩浆般热烈。
用这个杀人?
活瞭上千年,他还从未听过这般荒唐的杀人法子。
“……可以试试。”
谢冗这样说著。
他皱起眉,大掌扣住林秋让的后颈,将两人距离拉近,垂眸直勾勾的望著他,嗓音喑哑无比:“那日平阳湖底契约成立,你我已算是夫妻。”
“如此……在你死前,也算正好行瞭夫妻之实。”
林秋让还未来得及多做思考,跟前人便起身,衣物松垮,顺著林秋让的手滑落在瞭床榻边与地面,欲坠不坠。